李書白走過來拍了拍李媽媽肩膀，“媽，是來找我的。”

李媽媽應了聲，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看了眼桌上堆山的禮盒，李書白輕聲問：“這些是什麼”

程念有些心虛，不好說是想補償李媽媽，委婉道：“是給阿姨帶的，都是補氣養的好東西。”

李書白微微皺眉，冷聲道：“程念，你不用討好我，我給你補課完全是為了錢。”

程念在心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趕忙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李書白的目沉下來，路燈下，他的臉一半在了影里，看不出表。

“那你想干什麼？”

程念咬了下，索直接道：“擾你是我不對，我為之前發生的所有事道歉。對不起，沒有考慮你的，希你能原諒我。”

李書白眼中莫測的緒更深，他朝程念靠近了些，質問道：“你這麼好心？”

程念訕訕笑了笑：“人總是會長大的嘛。”

說著，程念把東西往李書白面前推了推，“你收下吧，不然我會過意不去的。”

李書白半垂下眼瞼，恢復了平常淡漠的神。

他的目在桌上的東西上掃了下，淡淡地說了句。

“那這些，算暑假的補課費。”

程念見他肯收，沒仔細去想就應了聲，又討好地問道：“之前的事，你能不計較了嗎？”

李書白微微咳了聲，眼神看向一邊，不自然道：“只要你好好學習，我……”

李書白還沒說完程念就趕三指舉天，鄭重其事地說：“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的。”

只要能不被他記恨，讓程念做什麼都行。

正好這會人不多，程念給李媽媽講完這些東西怎麼用就去跟李書白學習。

晚上十點左右，李書白給程念圈了幾道練習題就要送回家。

程念想也沒想就說：“不用了，有人接我。”

李書白看了一眼，沒再說話。

晚上收攤的時候，李媽媽好像才突然想起程念是誰，忙問李書白。

“這就是那個一直喜歡你的姑娘？”

李書白收板凳的形頓了頓，低聲應道：“嗯”。

李媽媽的心里咯噔一下。

記得這個孩之前來過，雖然和這次看起來完全像兩個人，但上那非富即貴的氣質卻沒有變，送的東西也都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李媽媽有些猶豫道：“那……”

李書白見媽媽面難，解釋道：“最近找人補課，這些都是補課費，你安心用。”

李媽媽嘆了口氣，哪里是擔心這些。

知道李書白向來懂事，沒再說什麼。

·

程念回到家做完李書白畫的幾道題后，遲遲不敢睡。

擔心再做噩夢，泡了個澡，又喝了杯熱牛，讓自己整個人放松下來，才小心翼翼地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是不是這些起了作用，程念終于睡了一個還算安穩的覺。

想著已經和李書白把話說清楚了，第二天程念如約趕往張政家。

走進書房時，李書白已經在寫習題了。

程念在他面前坐下，從包里掏出作業本遞過去。

“有道題我實在不會，就沒有寫。”

李書白淡淡應了聲，翻開程念的本子。

看著李書白修長的手指握著筆在的本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程念的目不自覺向上抬了些。

不管怎麼說李書白長得還是頂好看的，他低著頭，專注地看著程念的作業本。

從程念的角度看過去，李書白鼻梁高，抿，而長的睫微微煽著，白皙俊逸的臉上約還能看到何云飛給他帶來的傷。

許是為了方便，李書白的頭發剪得格外短，上去都會扎手的樣子。

上的藍短袖已經洗到有些發白，但毫不影響他上蓬的年氣。

程念長長嘆了口氣。

為什麼這樣一個危險的人，偏偏生了副最喜歡的模樣。

李書白突然抬起了頭。

程念慌忙別開目，張道：“怎麼樣。”

李書白把本子移到程念面前，講解幾道錯的題目。

程念也收起雜念，專心聽講。

上完早上的課，程念從包里拿出錢來。

昨天李書白說沒錢找，程念特地換了幾張十塊。

塞給李書白八十，“這次應該不多了吧。”

李書白沒接，淡漠道：“以后不用給錢了，暑假結束之前我都會給你補課。”

程念一愣，舉著錢疑道：“暑假？什麼暑假？”

李書白瞥了一眼，“昨晚的東西，算你暑假的補課費。”

程念恍然道：“啊，你說那些啊，那只是給阿姨的禮。”

可不想整個暑假都能見到李書白。

李書白冷眼看著程念，“我說了，不想欠你什麼。”

程念急道：“東西是給李阿姨的，怎麼能算你欠我呢。而且我真的不喜歡你了，不會要求你做什麼的。”

聽到“不喜歡”三個字，李書白的臉上的寒意更深。

“那也不行。”

程念抿抿，小臉氣鼓鼓的，像個小包子，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到程念不高興地拽了下上淡的子，李書白提醒道。

“下午上學記得穿校服。”

程念沒好氣地應了聲，把書本惡狠狠地塞進書包里。

因為是寄宿制學校，周五放假，周日下午四五點就要到校，上一個晚自習。

每次何云飛都會在吃過午飯就跑到程家，兩個人騎著小電驢去超市買一大堆好吃的帶去學校。

程媽媽特別喜歡何云飛，每次他來都會拿出各種好吃的擺在桌上。

也是何云飛甜，哄長輩很有一套。

班主任李萌有時都被他弄得又氣又笑，懲罰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提著大包小包出了超市，何云飛一努。

“你看那是誰。”

程念抱著手里的零食，順著何云飛下指的方向看去。

此時正是上學時間，路上到都是穿著校服的男。

有兩個人卻格外扎眼。

程念垂下眼簾，看到李書白和唐嫣然有說有笑地并排走著。

那樣的笑容，程念從來都沒有在李書白面對自己時看到過。

騰出手，在何云飛臉上了一下，不悅道：“關我什麼事。”

何云飛了被掐痛的臉，接過程念手里的袋子，委屈道：“我這不是怕你想吃回頭草嘛。”

程念哼了聲，信誓旦旦地說了句。

“回頭的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