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滿臉都是細汗，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母後不必憂心，太子殿下已經將兇手捉拿歸案，一切都過去了。”

皇後驀地停止了手中的作，看著歲菱然。

“這件事你應該比本宮清楚，兇手是……”

“母後。”歲菱然大膽地打斷了的話，“太子殿下力保我們，我們可不能讓他失，要是皇上知道了，我們都得被廢。”

皇後無力地坐在團上。

歲菱然收斂眸中的尖銳，溫聲安：“母後又何必自己嚇自己，太子殿下將兇手抓到了，一來排除了我們的嫌疑，二來太子殿下在京都百姓心中得到了威，就算這次沒有鏟除掉攝政王和歲南魚，太子殿下也分得部分勢力，一舉兩得。”

所有的利益都是在這點權勢，完全忘了這是踩在數千名百姓上堆砌來的。

“太子殿下駕到！”

一道銀翩翩人影風風火火地進來，遣退佛堂的婢和太監。

皇後張地看著他，“棠兒，你舅舅他……”

“父皇下旨，王國舅全府上下滿門抄斬，兒臣已經將罪臣府中的人全部押死牢了。”

他的臉難看得很，像是在鐵板上冰凍住了一般，說著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皇後一驚，猛地跌坐在地。

北師棠沒有急著扶起，看著皇後的眼神淡漠得很。

“母後，這個代價可夠大？”

皇後抖著，說不出話來。

“我上赫國京都整整三千五百八十名百姓，短短兩三日，全部淪為幹！我的好母後，這是你想要的嗎？”

“棠兒……”皇後終於沒忍住，眼淚唰唰落了下來。

“母後以為這樣可以助你扳倒攝政王，母後沒有想到會……棠兒，隋在一天母後就寢食難安啊！每每壽宴那就是母後的噩夢，整整十年了，每晚都會被他扔在母後麵前的人頭驚醒，母後是真的沒辦法……”

北師棠疲憊地閉著眼，吐了口濁氣。

“兒臣曾經就問過母後，攝政王為何如此怨恨您，可是您就是不說，既然不願意說，那這您就自己守著吧。”

皇後哭得絕，歲菱然突然：“殿下，母後肯定也有的苦衷。”

“你給本宮閉！”

北師棠赫然睜開雙眼，死死地瞪著。

“歲菱然，真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這次的案子是什麽作用嗎？本宮的母後常居深宮，不可能認識攝政王府的蘭心，更不可能知道那勞什子藥！你當真是機關算盡啊，本宮真是小瞧了你，能用王國舅的名義和通信，還能說服王國舅主到攝政王府鬧事！”

“壽宴那天王世子喝醉頂撞攝政王，這裏麵就有你推波助瀾吧！”

“慫恿母後和你一起行這等喪盡天良之事，上赫國的國運社稷要是因你斷送，你就等著去曹地府給三千多名死去的百姓謝罪！”

歲菱然被他的一番話震住了，雖然知曉自己的行為瞞不過他，隻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知道了一切。

“太子殿下！”歲菱然跪在他腳邊懇求，“妾做這些都是為了殿下！”

“嗬！”他冷笑一聲。

“所以賄賂欽天監掌司杜撰妖孽一說也是為了本宮？如此潛心陷害阿魚也是為了本宮？！”

“我……”

“歲菱然！”他狠狠住的下，一字一句道，“你要想做穩這個太子妃之位，就老老實實的，要做什麽都隨你，就是不能阿魚！是本宮的底線！”

歲南魚是底線……

那是什麽！

難怪他這麽著急將王國舅拉出來，原來都是為了歲南魚！

一個隋為了提刀進金鑾殿斬了欽天監掌司，一個北師棠為了不惜將自己的舅舅推出去轉移視線！

歲南魚到底憑什麽！

歲菱然氣笑了。

北師棠鬆開緩緩起，“來人，帶太子妃回東宮，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離開東宮半步。”

太子的轎攆落在東宮大門外，北師棠剛下轎，就看見一道悉的影。

歲菱然恨恨地瞪著對方。

這個人居然還找上門來了！

“阿魚。”北師棠三步作兩步走到麵前，“你沒事吧？我聽說一堆百姓湧進了攝政王府，有沒有傷到你？”

歲南魚沒有回他的話，目落在歲菱然上。

“我是來找的。”

歲南魚悠悠朝走去，角勾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打量審視著。

歲菱然被盯得有些心虛不自在，一腔的怒氣鬱結在口又不敢在北師棠麵前表現出來。

“姐姐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出一個自認為很得的笑容，生怕被歲南魚看出的異樣。

“嗬！”歲南魚輕笑一聲，幽幽吐出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

“手裏握著三千條人命的覺好嗎？”

“！！！”

歲菱然瞳孔驟，不可思議地看著，後背一下子冒出一子冷寒，角的笑意凝固得厲害，本沒給時間讓藏緒。

正準備張否認，就被歲南魚下麵的話堵住了。

“放心，我手裏沒證據，希你枕著三千亡魂好夢。”

說罷，歲南魚含笑揚長而去。

歲菱然腳下一，終於站不住了。

北師棠皺眉看著歲南魚遠去的背影，雖然沒有聽到們的對話，但是看歲菱然的反應，歲南魚應該是知道了。

剛走遠，歲菱然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歲南魚回到攝政王府的時候，院子裏有一道影正在摘梨花。

這形姿態和穿著，給一種悉的覺。

待那人歡笑著擰過來時，歲南魚才認出來，這是溫歡。

方才晃眼間，差點以為這是半年前無憂無慮的自己。

溫歡的穿著打扮和當初的別無二致，這次穿得儼然就是曾經穿過的那套服。

“阿魚，你回來了，我正準備摘點梨花給你和攝政王做梨花糕呢。”

梨花糕……

依稀記得，溫歡最討厭閨房中做點心和繡花的那點本事。

現在怎麽還學會做梨花糕了。

而且……

隋不是不允許旁的人進府的麽？

歲南魚攔住一個婢，問道：“王爺呢？”

“王爺在後院練武。”

“他知道溫歡進府嗎？”

“這……這就是王爺允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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