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攏了攏上的斗篷，目堅定地向大門走去。

“來了！”

扣了幾下門環，聽到裡面傳來響亮的回聲，蘇默就袖了手，安靜地等在外面。

沒過多久，穿著布下人服的小廝打開一條門，把頭探到門外，見到蘇默，表有一瞬間的驚訝，先是不悅地皺起眉頭，之後，便是一迭聲的惡聲惡氣：“是你！來蘇家幹什麼？要錢糧是嗎？都說了沒有！快滾！”

小廝劈頭蓋臉地罵完，就想拍上門。

蘇默被罵得一呆，反應過來之後，眼疾手快地用腳卡住門，急聲說：“小哥，先別關門！我不是來要錢糧的，而是來找我弟弟的！”

幸虧甜，一句小哥得小廝渾舒爽，手上的作便慢了一些，門沒有拍得太重。但就是這樣，蘇默的腳還是被夾得不輕。

“嘶”了一聲，不聲地把快合上的門推開些，把有些痛的腳收了回去。

“不是來要錢糧的？找蘇笙的？他說你生了病，快要死了，來蘇家求救的。我看你好好站在這兒，一點兒事也沒有。倒是他，冰天雪地在院子裡跪了半天了，眼看就要凍死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家夫人就該差我去找你了。你來了也好，省得我多跑一趟了。”

小廝翻著白眼，態度居高臨下，說話就象放連珠炮似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說完，他也不管蘇默是什麼臉，扭頭就走。

蘇默走進來，順手關上門，沉默地跟在小廝後往宅院裡走去。

小廝腳步匆匆，時不時地回過，看蘇默有沒有跟上。

宅院很大，地上以青石鋪道，青石板的雪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哪怕是腳踩在上面，也一點髒污也不沾。

遠有迴廊，廊下用的花盆種著種著說不出名字的鮮花，不合適宜地盛開著。

踏上回廊，從腳底下傳來溫熱的氣流，讓蘇默冰冷的雙腳一下子溫暖了起來。

那熱量從雙腳流向的四肢百骸，讓整個人都溫暖起來。

小廝回過，恰好看到蘇默臉上的驚奇之，炫耀似地說：“在這廊下放著幾盆火碳，就算從屋裡走到這裡，也不會覺得冷。”

蘇默不出聲，只覺默地看著他。

沒有如願在蘇默臉上看到難過，羨慕等等緒，小廝覺得沒意思，回過頭，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話：“你倒是比以前強多了。”

強什麼，他倒是沒有多說，只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象是在等著蘇默主問才說。

這個小廝，明顯看不起，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蘇默也沒打算用自己的熱臉著別人的冷屁。

小廝憋了半天，也沒有等到蘇默問，自己憋不住了，饒有興趣地瞄了蘇默一眼說：“以前，你一進門就哭，說話就低著頭。現在嘛，嘖嘖，象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雖然話還是不多，但你整個人象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頭也擡起來了，眼睛也敢看人了。”

說完，小廝說完嗒嗒，頗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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