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心中冷笑，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挑眉應聲：“哦？那還不趕請二姨娘進來……”

青玉那丫頭識趣的趕開了門。

唐湘云進屋的那瞬，目先是從紅綾上一掃而過，眸微異。

這丫鬟怎麼會在大小姐屋里侍候？婦人原本到了邊的話，終究還是忍住了。

與一同前來的菲菲耷拉著腦袋，一副小心翼翼模樣。

唐湘云的目再落到了清歡的臉上，笑意盈盈：“大小姐昨兒夜里睡得可好？”

清歡的水眸卻清清冷冷的落在了菲菲的上。

角扯了扯，意味深長：“多謝二姨娘關心。只是……昨夜我一夜未眠，閉上眼睛腦子里就是二妹拿刀進我心口、推我下懸崖的畫面。”

清歡的話出口，唐湘云眸微斂，掩去眸底閃過的暗芒。

再抬眸，嗓音和，語重心長：“菲兒，還不趕給你大姐賠禮道歉……”

菲菲抿著，有那麼一不甘。

卻還是著頭皮腆著臉，清了清嗓子，聲音細又委屈：“大姐，這事兒如果讓爹知道，我就算不死也得剝層皮，你就饒我一回吧。”

清歡面清冷，沉默不語。

無波無瀾的眸，實是讓唐湘云看不的心思。

屋里的空氣陷了死寂。

唐湘云耐人尋味的輕嗓音再度傳來：“話說，大小姐這次了驚，我屋里頭正好有上好的百年人參，特意送過來給大小姐滋補子，驚，也算是你妹妹的一番誠意。”

說著話，一記眼神示意，隨行的丫鬟趕將禮呈上來，擺在了夏晚的面前。

除了致錦盒里的百年老參，還有侖奐的玻璃瑪瑙薰香爐，華麗的錦緞綾羅……

丫鬟一件件擺到清歡旁的桌上，不難看出唐湘云這次是花費了本。

清歡的臉終于有了一的變化，角微微向上勾揚，似笑非笑——

“都說吃人，拿人手。二姨娘的這些禮……我要是全都收下了，豈好意思在爹面前告二妹的狀……”

唐湘云看似是要松口，侍機諂附和：“只要大小姐愿意饒了菲兒這一回，讓姨娘做什麼我都愿意。”

清歡的眼皮子微微抬了下，水眸瞥向，突然冷冷一笑。

“我這次可是差點送了命，二姨娘送來這些東西就想讓我不計前嫌，難不，你是覺得……本小姐的命就值這點？”

面對清歡突如其來的變臉，讓唐湘云角的笑容在瞬間僵滯。

面尷尬，緩緩將笑意收斂了個凈，杏眸里多了幾分鎮定冷靜。

“那大小姐的意思……”

清歡黑白分明的清冷水眸，瞬間又多了幾分玩味：“二姨娘若真想要讓我饒了二妹也不難，我聽說毒藥唐門有個寶玉扳指，能在彈指之間化解萬毒于無形。如果二姨娘能拿到它來與我換，我倒是可以考慮……”

當清歡提到毒藥唐門幾個字時，目鎖二姨娘的臉，將婦人眼底細微的表變化盡數收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