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湘云一臉楚楚可憐模樣，說得極是：“老爺息怒，并非妾想讓菲兒冒領了這份功勞，只是……欺君事大，老爺您也不想把咱們府的家丑對外宣揚，不是嗎？”

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飄來——

“爹爹，兒也贊二姨娘的話，欺君事大，家丑也不可外揚。”

開口說話的人是清歡。

這一出聲，不僅讓五微驚，就連唐湘云也驚詫萬分。

唐湘云那雙漂亮的丹眼底，閃過一縷復雜異芒。

要知道皇上下旨要嘉獎的人是菲菲，按理說被搶了功勞的清歡，現在應該生氣才對。

可此刻，清歡面平靜如水，無波無瀾，不僅看不出半點生氣，反而還附和著唐湘云的話，實在是讓唐湘云琢磨不這丫頭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五的目凝向清歡：“歡兒，為太子采藥差點害得你連命都丟了，說什麼爹也不能再讓你二妹搶占了你的這份功勞。”

“清歡知道爹疼我，舍不得兒一丁點的委屈，不過事系家，清歡也希爹爹能沉住氣，莫讓外人抓了把柄。”

眼下傲天，朝野人心難測，凡事都要多加小心。

清歡那雙聰慧冷冽的眸，再落到唐湘云的上，淡淡道：“二姨娘莫要以為我是就此作罷，皇上的嘉獎二妹可以領，不過嘉獎什麼卻要由我來定。”

這話一出，反倒讓唐湘云落了心。

唐湘云擺出一副慈眉善目模樣，和言細語：“都是一家人，大小姐有話盡管直言……”

清歡并不拐彎抹角：“等明日了宮，皇上定然會詢問二妹，需要什麼嘉獎，我要二妹回復皇上，允許我可隨時去宮中的藏書閣里看書。”

聞言，五瞇瞇眼，盯著清歡——

“歡兒，你也要進宮？”

從小到大，五極讓清歡拋頭面，即使是宮中盛宴，也無一例外。

清歡極是鎮定，冷靜點頭：“兒一直聽說宮中的藏書閣里有許多奇書，期盼能有機會看上一眼，也算是無憾，爹爹全。”

唐湘云聽著，不暗自腹誹：果然還是個書呆子。

五雖然心有不愿，可是清歡那雙黑白分明的水眸，仿若著無形的魔力，讓他無法拒絕。

唐湘云沒想到清歡的要求就這麼簡單，自然更是忙不迭的一口應下——

“一切都聽大小姐的，我這就去流香閣細細待下去，明日定然不會出差池。”

風五繃著臉，悶悶應了聲，算是默許了。

唐湘云這會兒風風火火的離開，背影明顯著難以言喻的興。

風清歡看在眼里，當然清楚二姨娘的心里在打什麼主意。

只不過，唐湘云母打們的小算盤，清歡心里也同樣有自己的計劃。

面對一下子看起來似是蒼老了十歲的五，清歡輕聲道：“爹，別難過了。”

風五言又止，抬起的手又落下，角搐兩下。

“爹就算把傲天大陸翻個底朝天，也一定會把那禽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