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來每一個清晨醒來都是獨自一人。

沒有如此奢華的房間，也沒有這樣溫暖的會照到的上，也不會有如此奢侈的床鋪，更不會有一個男人就這樣赤地躺在自己的邊——

雙手地抓著頸項的被子，

只剩下了一雙又黑又亮的眼睛在外面，被子下面的軀卻是繃著的。

這算是……完任務了嗎？

把自己獻給了這個男人，所以養父想要的那個工程，也不會再有問題了是嗎？

盡管為自己這樣丟失的初夜心酸難忍，可是如果這樣做可以幫到養父的話，也會覺得松一口氣，就當是報答了養父這麼多年來的養育之恩，之後還是可以上大學，

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邊的男人似乎並沒有醒來的跡象，想到了昨天晚上他要了自己好幾次，頓時一片滾燙。

(

實在是不能接兩人再這樣一.

不.

掛地蓋同一床被子，顧雪小心翼翼地翻下床。

自己的服應該是在浴室，在確定後的男人呼吸平穩之後，這才屏住呼吸踮起腳尖，剛要貓著子站起來，一只大掌陡然橫了過來，將還沒有來得及站穩的猛然往後一扯。

“啊！”

顧雪失聲尖，滿臉驚駭。

“這就準備走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仿佛還帶著幾許睡意，不如昨天晚上那般的冷冽，倒是多了幾分慵懶。

顧雪被他抱在懷裡，背對著，上又是一不掛，手忙腳地拿起床單想要遮住自己的，“……你、你昨天晚上不是說……只要一個晚上就可以了嗎？”

昨天晚上……

他扣著纖腰的大掌微微收，晨曦之中男人的俊容忽明忽暗，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一片清明，毫沒有睡意，而那裡面的，

晦暗不明。

昨天晚上，他竟然會和這個小丫頭睡在一張床上……

一晚上的顛鸞倒並不會讓他疲憊到連知覺都沒有，他向來力旺盛，別說以前都是要靠人才能勉勉強強眠，

就昨天晚上，他也不過只要了也不過三次。

可是他竟然毫無防備讓這個小人躺在自己的床上。

不，這並不是重點，因為更讓他意外的是——

整整一晚，他再也沒有做那個噩夢，他竟然一夜無夢到天亮……

十幾年了，他沒有一個晚上是睡好覺的，

昨天晚上竟然……

“符、符先生？

你……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還要趕回家，那個我們說好的事你能不能……”顧雪輕輕地掙紮了一下，見後的男人是抱著自己卻不說話，有些不安起來，小聲地抗議，

“……昨天晚上你說的，我只要……”

“只要什麼？”

他依舊抱著，只是子稍稍撐起了一點，瞥見垂著眼簾，一雙眼珠子不安地左右著，整個人蜷著自己的懷裡，雙手地抓著被子，臉紅紅的樣子看得他一陣熱沸騰。

這個小人倒是很會臉紅，他有過太多的人，但是真正會臉紅會害的，倒是真的第一次到。

顧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並不敢太過張揚地忤逆他，垂了垂眼，貓兒一樣輕輕地哼出聲，“昨天晚上，符先生你說只要……只要你開心了，你就會和我談談我爸爸那個工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