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兄弟句勸，顧妹妹這你是真的有緣無分，人結婚了就是沒戲，想就別想了，咱不妨換個人行不行？”

“真的，兄弟我可是為了你的事碎了心。就上周那個京大俄語系的妹子，梁乾川介紹的那個，我后面跟他要了聯系方式，你想不想試試，我到時候給你出來？”

“你知道那家伙圖什麼吧？為這事兒，我可是把老段面子賣了啊，夠義氣吧？”

“我打聽了，那妹子蘇婉真，婉約的婉，你還別說，跟顧妹妹也像的，都是京大俄語系的，名字里都有wan字，這不巧了嗎？”

“說不定這個婉婉才是你的wanwan，怎麼樣？咱明天就打飛的去見見好不好？”

“段朝。”程衍聲音啞得厲害，“喝你的酒，你很吵。”

段朝實在忍不住罵了句，“兄弟我是擔心你啊！你特麼現在冷靜的太反常了，我害怕你出事啊！！”

程衍松開酒杯，垂首沉默了好久，久到段朝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

“不一樣，不一樣。”程衍突然重又開口，無力又沙啞，“在我這，沒人和像。”

段朝要被他氣死，說話越發直白不留面，“！程二，結婚了，三年前你就沒機會了。”

“不，不是三年，你八年前就輸了，你清醒一點，從來選擇的都不是你。”

長久的一段沉默，久到段朝以為程衍不會再理他，他卻突然再開了口。

“你問我為什麼非要回來見，你還記得那天在風雅嗎？”程衍陡然抬頭看著段朝，扯了個相當難看的笑。

段朝心一咯噔，只覺得他笑的滲人。

“那天晚上我走的時候，約看到個人影一閃而過，我覺得像許西辭，但挽著他的是個陌生人。”程衍又給自己灌了杯酒，“現在想想，可能是我喝多了、看錯了……”

“可我多卑劣，竟然希那是真的。”

段朝真切地想，如果一定要在兄弟和道德間做選擇，那他義無反顧地選擇程衍。

“程二，真過不去就別管什麼道德不道德的事，人生就這麼短短幾十年，要不你就搶過來，要不你就灑放手！”

程衍自嘲地笑了聲，“搶過來有什麼用？又不喜歡我。”

“……”

段朝氣鼓鼓地也給自己灌了一杯，杯子還沒落下，就聽見邊上人繼續，“我今天最開心的時候，是距離我…大概不到半米，和我說…謝謝。”

良久，程衍又說：“段朝，我只是想回來親眼看看過得好不好。”

“過得好，我就放心了。”

第12章 幻想 匿名短信

昨日太累，顧菀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

臥室的窗簾一直遮得嚴實，也不知是什麼時間，半睡半醒間好像到側邊頭發上被夾了什麼東西，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見本該躺在邊的許西辭這會兒正撐著下半跪在這邊床頭，滿眼溫地看著，角勾笑。

“你怎麼蹲在這里啊？”還有些發懵，剛剛睡醒，聲音還帶著些許鼻音，“嗯？你笑什麼呀？”

“醒了？”

許西辭食指曲著輕蹭的鼻頭，“都快要中午了，起來先吃個午飯好不好？”

“啊？我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嘛。”

顧菀了個懶腰，手指了眼睛，順便將剛才從頭發上下來的東西移到眼前。

一個柳葉混疊形狀的鉆石發夾。

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個新的發夾，抬眸看看許西辭又看看手里的發夾，一下明白過來，開心地裹著被子坐了起來，“這是給我的禮？！”

許西辭抿點了點頭，大手反復著頭頂蓬松的，順又，“喜歡嗎？”

“喜歡！”

顧菀眼睛亮晶晶的，開心的不行。

因為實在是太喜歡了以至于馬上扯開被子跑下床，想去鏡子前看看戴上去好不好看。

看又不穿鞋，許西辭看著纖瘦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板著臉提醒，“先回來把拖鞋穿上。”

顧菀心虛地“哦”了一聲，又折返回來，錯套上拖鞋后再次奔去盥洗室照鏡子。

站在鏡子前，左右撥弄著松蓬松的長發，來回比劃好久才找了個最合適的位置，重又將發夾夾上，理順后又開心地跑回許西辭面前，“怎麼樣？好看嗎？”

許西辭起，勾著的脖子將人攬進懷里，低頭吻了吻發頂，“好看，和我想象中一樣好看。”

顧菀稍稍退開他的懷抱，仰頭含笑問他，“你什麼時候買的？為什麼突然給我送禮呀？”

“給老婆送禮還需要理由嗎？”許西辭了的額頭，真意切，“老婆，你知道嗎？在京市的時候我每天都好想你，好想好想你。”

重又將顧菀摟進懷里，他道：“在店里看到這個的時候我就在想，戴在你頭上一定會很好看。”

顧菀埋頭在他懷里，同樣用力地回抱著他，回想起他不在家的那幾天，漸漸聲音也染上哭腔，“我也好想你的。”

家里有意面食材，許西辭簡單煮了兩份番茄醬意面，清水煮了份西藍花。

顧菀則負責調了個百搭的醬澆在水煮西藍花上。

兩人坐在餐桌邊一起溫馨共進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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