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這個哥哥是你男朋友嗎？”他指指宋灼，用方言問。

秦昭寧摘了一顆野果子放在手里玩：“不是啊。”

“噢～”他故意拖長音，然后篤定地說：“那你肯定喜歡他。”

秦昭寧覺得好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你跟他說話的時候老是笑，我媽媽說和喜歡的人說話的時候就會笑。”

“那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也笑啊。”秦昭寧反駁道。

似乎有點道理，小男孩皺眉想了想，最后梗著脖子憋紅了臉：“那不一樣！”

秦昭寧故意逗他：“怎麼不一樣了？”

“就，就是不一樣。”他說不過，跑到宋灼邊，拉了拉他的袖子，故意大聲說：“大哥哥，我告訴你一個。”

秦昭寧看了看宋灼，手中的果子輕輕扔過去，砸中小孩的額頭，用方言說：“你阿婆有沒有告訴你騙人會被山上野狼叼走啊。”

大概被是的話嚇到了，小男孩瞬間閉得的，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宋灼好奇：“什麼？”

小男孩瞟向秦昭寧，不敢說話，死命搖頭。

這幅被嚇到了的樣子著實有些搞笑，宋灼手從兜里掏出兩顆糖給他。正好前面有人喊他名字，他接過糖，飛快地說了聲“謝謝大哥哥”，逃也似的跑遠了。

宋灼收回視線，看向秦昭寧：“學姐，你剛剛和他說了什麼？”怎麼把人嚇這樣。

后面那句話宋灼識趣的放在了心里。

秦昭寧沒有回他，出手：“為什麼他有糖吃，我也要。”

和小孩兒爭風吃醋，多多看起來有些無理取鬧了。

宋灼無奈，把外套口袋里剩下的兩顆糖全拿出來，放在手心。

剛剛拿著玩的野果鮮紅艷麗，染上白皙的指尖，艷滴。

秦昭寧拆了一顆糖扔進里，甜意浸味蕾，瞇了瞇眼，嗓音慵懶：“謝謝大哥哥。”

宋灼微愣，出神之際，秦昭寧遞過來一顆糖，他下意識張咬住。

不等他有什麼反應，秦昭寧忽然拉起他開始跑：“走，超過前面的人。”

這段路還算平坦，跑起來也不費力。今天上山的小孩兒多，見他們超上來，也不服輸地跟著跑。

超過剛剛的小孩兒時，秦昭寧還特意停下來朝他炫耀了一下。稚地扮了個鬼臉，把人小孩兒氣得不停跺腳。

過了山腰，路就更崎嶇了。秦昭寧走的不費力，停下看看宋灼，提議道：“要不你在這等我，我很快下來。”

還有好一段路，宋灼搖搖頭：“沒事。”

秦昭寧便不再說話了，繼續往上走，似乎就安靜了下來。

人四散分開，各自找各家的地。周圍漸漸安靜了下來，山風呼嘯而過。這里不常有人來，草長得很高，好幾地方要撥開草叢才能艱難地過去。

又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現了一塊平地。

外公外婆的墓挨著，周圍留了很寬敞一塊空地，秦昭寧把花放到墓前。

宋灼幫把其他東西擺好，自覺道：“學姐，我去下面等你。”

他往下走了走，在一塊稍微平整一些的土地上站定。

沒多久，旁邊草叢傳來靜，然后一個小孩兒鉆了出來，撞上他之后嚇了一跳，看清人，拍著脯順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有狼呢。”

宋灼看他也眼，正巧是剛剛那個小男孩。

他跑到宋灼邊上，圍著他轉了兩圈，誠懇發問：“你也迷路了嗎？那個大姐姐呢？”

宋灼低頭看他：“你迷路了？”

被指出來，他臉一紅，辯解道：“我，我就是突然忘了怎麼走。”

宋灼拍拍他的腦袋：“在這等著吧，等大姐姐下來了帶你一起回去。”

“噢。”他悶悶地應了一聲，忽然眼前一亮，“大姐姐在上面嗎？咱們去看看有沒有在哭。”

他說著就要往上跑，被宋灼拉著領拽了回來：“在這等著。”

他表沒什麼變化，卻莫名讓人打了個寒。小孩兒了肩膀，乖乖站好。

他沒什麼耐心干等，邊蹲在地上無聊地拔著草，邊和宋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宋灼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日緩緩移，十來分鐘后，秦昭寧下來了。

眼眶有一圈不是很明顯的紅，小孩兒眼尖瞧見了，悄悄拉了拉宋灼的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姐姐哭了誒，大哥哥你記得安。”

宋灼直起，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和秦昭寧對上了視線。

秦昭寧輕輕挑起眉，轉而看向他旁邊的小孩，嗓音還有一些啞，語氣卻故作輕松：“說什麼呢，小屁孩兒。”

“說你喜歡大哥哥！”小孩兒大聲說，然后在秦昭寧的眼神下躲到了宋灼后。

秦昭寧拉著宋灼胳膊，湊過去嚇他：“小心被狼叼走。”

“略略略。”

他們兩人打鬧，在中間的宋灼哭笑不得。

下山的時候多了一個小孩兒，路上熱鬧許多。他在前面一邊蹦蹦跳跳一邊唱歌，秦昭寧只要在遇到岔路時指個方向。

他走得快，往往走出一段路，秦昭寧他們還沒跟上，就只能在原地摘摘花花草草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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