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是不急，但也差不多該談了。談個兩年再結婚正合適。”

雖然覺得自己弟弟說話不中聽，但這句是說到喬媽心坎兒上了。

喬蕎本想句，孰料喬媽搶先一步已經搭上話：“有在接的對象。”

喬蕎看向媽：“？？”

誰，嗎？

舅舅本來也有點吃驚，見喬蕎的反應，開始懷疑：“真的？”

喬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媽估計是在幫圓場呢，于是點頭承認：“對，是有那麼個人——”

舅舅將信將疑，但也沒深究，他本來也只為自家兒而來，和喬媽又聊了幾句家常就走了。

***

喬蕎起初沒當回事，到了吃晚飯時，喬媽猶豫了一陣，還是說：“要是人合適，就領家來讓媽看看。”

“啊？”喬蕎是真的沒懂，“什麼人？”

“就那個——”喬媽意有所指，“每天晚上去見那個。”

喬蕎這才知道媽到底都誤會了些什麼，急忙擺手：“不是你以為的那樣，每天見面的，是個朋友。”

“什麼朋友每天晚上都見？”喬媽不相信，覺得兒大了都開始瞞著自己有了，轉念一想，忽然有點后怕，“你不會在做什麼壞事吧？”

“沒有。”喬蕎說，“有個朋友傷了，我幫他遛狗而已。”

喬媽一副深打擊的模樣——兒每天出去不是去見男朋友，而是去見一條狗。

看喬媽呆住的樣子，喬蕎忽然有點疚，一個接一個的紅炸-彈多還是摧毀了喬媽的承力。

喬媽退休以后，雖然積極參加各種社區活，但生活總歸還是孤單的。離婚后為了喬蕎沒再婚，幾十年都是一個人過的。

如今兒大了，心里也只有這麼一樁事。

喬蕎向喬媽保證：“我要是談男朋友了，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

喬媽怏怏地提不起勁兒，半晌沉默，“吃飯吧。”

雖然喬媽沒再說什麼，但看的出來很失落，洗碗的時候都沒像平日里一樣哼著歌。喬蕎在廚房門口溜達了兩圈，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喬媽。

看跟個樹袋熊似的，喬媽氣笑了：“還以為是小時候呢？重死了，起開。”

喬蕎沒走，抱的更了。

喬媽嘆口氣，不再趕，一邊盤子一邊說起了心里話，“媽不想給你力，但也控制不住會心。你這個格，我自然是要比其他當媽的心許多。”

喬蕎把臉埋在頸窩里，“我知道。”

其實很小很小的時候，的個不是這樣的，也和所有小孩一樣，說笑鬧，后來輾轉在各個家庭寄放寄養，看慣了各種臉，話也就慢慢變了。

遇到被嫌棄的時候，常常躲在一邊降低存在，怕給人添麻煩。

怕喬媽心。

喬媽當年察覺兒變得過于向，見人都下意識躲著的時候，也帶去看過心理醫生。但況一直沒好，這兩年在小學教，接的人多了，喬蕎的個已經開朗了許多。

但一直沒談朋友，一次也沒談過。這點還是了喬媽的心病。

“今天是媽媽著急了。”喬媽在圍上了手，回微笑著看兒，“但你也，別把時間花在一條狗上，好不好？”

喬蕎點點頭，抱著喬媽很認真地說：“如果隨便找個人，你才會不安心。相信我，以后帶來見你的，一定是個很好的人。”

喬媽想想也釋然了，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著急上火也沒用，擺了擺手，“罷了罷了，去遛你的狗吧。”

***

晚上到林遠舟家，發現他家里有人。喬蕎還是第一次見對方，是個年輕男子，個極高，面容五卻和林遠舟有幾分相似。

林遠舟介紹對方：“我弟，林逸笙。”又補充，“心理醫生。”

“看你驚訝的反應，”林逸笙瞇眼打量喬蕎，“我爸給我取名的時候，絕對沒想著我將來會當醫生，所以是巧諧音。”

“……”喬蕎只覺得對方很健談。

“我是喬蕎。”

“喬——”林逸笙瞬間就和腦子里的某一位對上號了，這不是之前沒看上林遠舟的那位相親對象！

林逸笙看看林遠舟，又看看喬蕎，忽然覺得整間屋子都彌漫著一jq的味道。他試探道：“冒昧問一下，你的微信頭像是什麼？”

喬蕎：“……什麼？”

林遠舟踢了他弟一腳。

喬蕎難得見林遠舟家里有人，還是自己弟弟，猜想兩人應該有很多話說，而且眼下這氣氛真的很詭異，下意識想走，“那我，帶十塊錢出門了。”

“哎。”林逸笙打斷，笑笑地說，“剛進門就走多累啊。先休息會，天這麼熱。”

喬蕎站在那一時有點狀況外，“不，不用了。”

“用的。”林逸笙趕招呼坐下，去給倒了杯冰水，隨后朝林遠舟使眼，“你也坐啊。”

這到底誰家！

林遠舟沒理他，坐在喬蕎旁邊的地毯上，看喬蕎額頭有汗，手了張紙巾遞給。

林逸笙的眼神再度微妙地閃了閃。

“對了，我記得你是老師？”林逸笙開始沒話找話說。

“老師。”

“哇，我特別佩服畫畫好的人！”林逸笙毫沒意識到自己的反應過于浮夸，依然在套近乎，“我喜歡的一個漫畫家，畫畫也特別厲害，你平時看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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