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知道三哥這是有話要對自己說。低著頭慢吞吞地走上前。

“三哥……”

頭頂久久未有回應，咬著開口問到。“我姐……”

男人冷漠中帶著一繃的聲音在客廳里響起。“被人下了藥抱出夜店，我巧經過。”

垂在側的手指握，尖細的指間嵌進里，舒曼抖著聲音。

“對不起。”

“這句話你應該對你姐說。”

“我以后再也不帶去那種地方了……”

低垂的劉海遮住了眼簾，生的微微抖，一滴水珠砸在棕的地板上。

傅津北向地板的那團水漬輕嘆一聲，說話的語氣放緩了幾分。

“這樣的事，沒有下次了。”

“小曼，你姐經不起第二次的意外。”

如果……今晚不是被他撞見，想到可能發生的事，他的心底便生出一無力的寒意。

“一會兒我送你們回去。”知道的擔憂，傅津北補充到。“這件事我不會告訴你爸。”

舒曼輕輕點了點頭，眼角的潤還沒來得及去，姐就已經從樓上跑下來了。

“津北哥哥，桌子上沒有東西呀？”

“那可能是我記錯了，抱歉，讓阿湄白跑一趟了。”

舒湄彎起禮貌地搖搖頭。“沒關系。”

視線余里看見舒曼紅通通的眼眶，連忙跑過去，手足無措地問到。

“曼曼，你怎麼哭了？”

舒曼吸了吸鼻子，手抹掉眼淚，朝揚起一抹微笑。“剛剛不注意有蟲子飛到眼睛里了。”

舒湄記得曼曼最害怕的就是小蟲子了，拉著的手要往沙發走。“那你快坐這兒，姐姐幫你吹掉它。”

“姐，不用了。已經被我掉了。”

舒湄仔細地看了看，小蟲子真的不見了，輕輕了妹妹泛紅的眼皮，聲地說。

“下次蟲子再鉆進曼曼的眼睛，你就告訴我，姐姐幫你把它趕走好不好？”

剛抑制住的眼淚差一點又溢了上來，舒曼疚的無地自容，哽咽著嚨。

“嗯，姐，我們回家吧。”

車子在舒宅院外停下，舒曼打開車門牽著姐姐下了車。

副駕駛的車窗開啟，開口說到。“三哥，要不去我家坐會兒吧？”

男人的目越過，向站在一旁眼睛瞌睡地快要睜不開的孩兒。

“不了，帶你姐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目送著車輛駛離，舒曼拉著舒湄朝家里走去。

客廳里等候了一晚的舒常青夫婦見兩人回來，忙站起。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哦……逛的忘了時間。”

“誰送你們回來的，剛剛好像聽到說話聲。”

舒曼老實回答。“巧遇上三哥了，他把我們捎回來的。”

舒常青眉頭一挑。“傅家老三回來了？”

“嗯。”

旁站著的舒湄困地直打呵欠，他點點頭沒有過多追究，目挪回屏幕。

“趕洗漱洗漱，睡覺去。”

舒曼松了一口氣，忙拉著姐上了樓。

那晚的事在的心上造了很大的影，每每想起時，舒曼就不寒而栗，對舒湄的愧意也更甚。

于是舒常青夫婦驚奇地發現自己三天兩天往外跑的兒竟然待在家里不吵著出去了，不由地欣了幾分，這樣安靜的模樣總算有些淑的樣子了。

待在家無事可做的舒曼就跟著舒湄在畫室里學畫畫，一畫就是整個下午。

舒湄從小有極高的天賦，4歲就舉辦了個人的畫展，8歲開始的作品在世界各地展覽，14歲那年破格進全國最負盛名的院深造。

一場車禍，不僅帶走了的父母，還有原本令人羨慕的明未來。

盡管如此，如今智力停留在三歲的舒湄仍對畫畫表現出極大的熱忱，爸爸特意為打造了一間畫室。

舒曼側過頭，看向坐在窗邊下認真繪畫的孩兒。

這一刻的，與那個集環于一的寵兒并無差別。

“曼曼，我畫好啦！”畫完畫的孩兒回過頭便看見妹妹著自己發呆，出手在眼前晃了晃。“曼曼？”

舒曼回過神，目停留在的畫板上。

雜無章的涂卻告訴，那個讓舒家為之驕傲的天才畫家舒湄真的不存在了……

孩兒的臉上蹭了五六的料，一雙干凈純澈的眸子向自己，滿懷期待地問到。

“曼曼，我畫的好不好？”

彎起，心十分復雜。“特別棒。”

被夸獎的舒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蛋。“曼曼，你說津北哥哥他會喜歡嗎？”

舒曼還未開口，就看見手揚了揚手腕，下手腕上的鏈子折著耀眼的，中間的那顆剔的藍寶石宛若海洋般深邃迷人。

“津北哥哥送了阿湄漂亮的手鏈，可我不知道送他什麼東西好，你說就把我自己畫的畫送給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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