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一下。

還有小戲子扭著楊柳腰，忙前忙后的端茶送水，捶肩的。

一大肚子禿頂的老頭笑呵呵道：“付先生，我今天可是請了尤過來，您一會兒好好瞧著，若是喜歡，晚上您就帶著走？”

“今天晚上不行，陪老爺子。”

付振東說的老爺子，就是他親爹。

那也是個手眼通天，誰都不敢去得罪的主兒。

禿頂訕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他看一眼坐自己上的小戲子，忙推了一把，呵斥道：“擱我這待著干嘛？沒看見付先生邊還有空呢？過去過去過去，伺候好了，好不了你們的。”

“是~”

這烏泱泱一群胭脂貨，就恨不得把付振東給淹了。

可他一個人，大拇指上的祖母綠扳指，不輕不重的敲在茶杯壁上。

叮叮當當——

沒個節奏。

聽著冷冷的。

卻也冷不過這男人上的溫度，還有他看人時那空無底的寒眸。

臺上。

一出戲畢。

下一出的《長生殿》，也伴起了奏。

一曲銷魂醉。

藍螢那一把好嗓子，還有那是個男人見了就把持不住的段。

分分鐘鎖定所有人的視線！

一瘦高個，眼饞的直吸口水。

他拍著掌，好，“還真是個天生尤，長在男人心坎上了！這賞你了！”

一沓子鈔票，被瘦高個抓起來，往藍螢臉上扔。

禿頭更狠。

他摘掉玉戒指，直接砸口上。

砸完了。

禿頭還拍大，嘆，“嗨！沒正中紅心啊！”

瘦高個起哄，“王老您眼力不行嘍，你要是這麼喜歡紅心，不如晚上弄床上去，了服，這紅心不就出來了？”

“嘿嘿嘿……我看行，好！好！”

一群男人，用欣賞貨的眼神，對藍螢評頭論足。

可下一秒。

桌子就給掀了！

“啊啊啊——”

戲子們嚇了個半死，驚慌逃竄。

臺上也靜了音。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

但還不等他們回過神來。

付振東就一腳一個，人還在椅子上坐著，這腳下的力氣卻一點不小。

藍螢也傻了眼。

剛才在臺上，只管唱曲，本沒拿正眼去看那些披著人皮的畜生。

可下面一打起來。

不想看都不行了。

只是這一眼，直接對上付振東滿是玩味的冷沉視線。

“啊啊啊！付……付先生饒命啊，求您了，饒了我吧，我……我到底是錯哪了呀！”

被付振東踩在腳底下的禿頭痛苦哀嚎。

藍螢死死攥著拳。

表面看起來從容淡定，人只是站在原地一不而已。

可事實上，那背后的冷汗，早就過戲服的料子，汗津津的。

風一吹。

人都要被刺激的暈過去了！

付振東戴著玉扳指的手撐著下。

他另一只手抬起，沖著臺上的藍螢說，“茶涼了，過來，給我溫一溫。”

“是是是，付先生，我們這就去給您……”

瘦高個和其余幾個男人想趁機溜走。

付振東彈了彈皮冷白的手指。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