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車分開人流道路，朝他們走近，程西和陳慕也站在路邊，同游客們一起看熱鬧。

車上的白雪公主快樂地朝眾人招著手，后面的卡通小挎著花籃，往兩邊撒花。

途徑他們前時，那只耳朵小兔突然停住腳步，站在陳慕也面前，從花籃里拿出一枝玫瑰遞給他。

“送給這對可的小。”

四周游客頓時笑鬧起哄，甚至有些鼓掌，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還了聲。

“親一個！”

程西尷尬不已，又輕飄飄的不真實。陳慕也把手里那支玫瑰花轉遞給，音平緩如常。

“借花獻佛。”

接過那支玫瑰，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了起來，先前的輕松舒適不在，莫名多了一說不清道不明的尷尬。

火烈鳥生活在林中湖泊附近。紅漂亮的鳥在水邊優雅走，偶爾舒展羽，陳慕也拿著相機認真拍了好幾張照片。

離開前，有對真正的小住了他，想讓他幫忙給他們拍張合影。

陳慕也低下子仔細取景，程西耐心等候在一旁，拍好兩人看完照片很滿意，剛要走時，生看了眼他們，主提議：“要不要給你們也拍一張？”

程西一時沒有說話，看向了陳慕也。空氣安靜幾秒，他沒拒絕，站到了的旁。

兩人并肩，在樹下著鏡頭，后是火紅熱烈的鳥，傳說中的彩。

“咔嚓”一聲，拍立得緩緩像。

照片打印出來，深濾鏡給畫面增添了一復古，兩張漂亮的臉卻越發白凈生。

茂盛樹下，他們并肩站在一起。

像是一張老照片。

程西有種錯覺，他們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秀越市那片香樟樹底下。

十七歲的他們，擁有了第一張合照。

第9章 意外的吻

我們也看過同一場煙花。

——《c年觀察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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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被程西妥善收好，放進了服口袋。

他們沒有制定接下來的行程，只是順著道路往前，漫無目的閑逛，看到興趣的景點項目便進去看看。

一路下來，程西坐了小火車，玩了叢林尋寶，看了小老虎大獅子……隔著明玻璃，指著里頭茸茸的草原霸主，學著網上的說話，“大獅幾。”

陳慕也被逗得發笑，眼角眉梢第一次徹底舒展開，出燦爛笑意。

程西稀奇瞅他，往外走，眼頻頻落在他臉上打量。

陳慕也察覺，好奇問，“為什麼看我？”

“你笑點原來這麼低。”神莫名，輕舒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很高冷。”

“我看起來很高冷？”陳慕也低垂頭看來。

……不是。”程西思索了下，比劃手臂，“你看上去很和善，但總覺，你的邊，有一層真空地帶。”

“誰也沒辦法接近。”

程西說完，空氣驟地安靜下來，陳慕也久久沒說話，視線一直微垂停留在上。

大概是今天大半天的相，讓程西放下幾分拘謹，主追問，“怎麼了？”

陳慕也笑了下，扭頭移開視線，“沒事。”

他往前走，長邁步天生占據優勢，程西連忙幾步追上去，略顯忐忑，“你不開心了嗎？”

“我說錯話了。”主為自己評判他人承認錯誤。

“沒有，你說得很對。”陳慕也明明是肯定，神卻并無先前的輕松明亮，程西不由束手沉默，微微懊惱。

兩人走到游樂場地，人漸漸多起來，周圍都是小孩，藍城堡就立在后。

前面有個白胡子老爺爺拿著氣球在賣，結結實實的一把像云朵，被他攥在手上，幾個小孩圍著他打轉，手扯他的腳。

“你要嗎？”陳慕也突然停下步子，偏頭詢問。

“給你也買一個。”

“……啊？”程西茫然，揚起臉四顧，目停留在圓滾滾的兔子上，開始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須臾，一只手握著玫瑰，一手抓著氣球，跟在陳慕也旁往前走。

這里路過的都是游樂設施，空中小飛艇、車、旋轉木馬……程西視線流連忘返，頭和肩膀偏了直線。

如此經過了幾個地方，陳慕也無奈停住腳步，往旁邊示意，“要去玩嗎？”

乍逢驚喜。

程西小心翼翼詢問：“……可以嗎？”

今天剛好周末，游樂區是園人氣第一名，每個設施前排隊的人都不，程西直覺，他并不喜歡這種鬧哄哄的場合。

陳慕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十足愧疚的模樣，事實上，并未做什麼過分的事，甚至于過分。

他看了眼前方，從人頭攢的隊伍中掃過，輕點了下頭，“可以。”

偶像劇里，男主角約會，總是會去游樂園。

程西后來去過不游樂場所，有時候和朋友，有時和家人，腦中也曾經幻想過，和男朋友是種什麼驗。

不過這個幻想太不切實際，連想起陳慕也那張臉，都覺得冒犯。

卻沒料到，有一天他會真的站在旁，陪玩這些稚的項目。

空中小飛艇前，排隊的人尤為多，尤其是小孩子，扯著旁邊家長的手，興得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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