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是榮安縣主的姐姐，容昕薇又以捉弄容鶯為樂，去找們恐怕還會被奚落一番。容鶯雖然是個逆來順的子，也不代表會上趕著找不痛快，能避著自然是求之不得，哪兒敢湊上前。

“皇宮這麼大，總不能只有這兩有綠梅，不如明日再問問。”

容鶯本來是準備去泊春園的，都快走到了，路過的宮人提醒聆春園子里的綠梅已經搬走。們只好原路折返。

“那就明日再看。”

翌日一早，容鶯梳洗完畢準備去國子學，洗華殿雖然偏僻，卻離國子學不算太遠。等到了以后，書院還沒什麼人在，院子里也有棵高大的垂海棠，現如今海棠花也都含苞待放地掛在枝頭，和今日穿的酡裳十分相配。

容鶯聽聞今日是要學禮法，其實是十分想稱病不來的。

有這種想法的當然也不止一人，等夫子到堂中坐下，往日人就不多的學堂更顯得寥落。已經有人讓侍從代為告假，而夫子顯然也不在意，面無表地講自己的東西，然后讓學生們挨個示范，調整們的姿勢，往往都讓們心俱疲。

禮法是所有人都要遵守，卻又最不愿意學習的東西。為們授課的夫子知道們份尊貴，不能輕易打罵罰，本不指們能正經上課。

容昕薇也沒有來，容鶯看到的座位空著，暗自松了一口氣，好像上的酸痛也沒那麼難以忍了。

因為為六公主的容昕薇不喜歡容鶯，其他人也不敢和有什麼流，誰若和好也會被一同孤立，何況容鶯的份，實在是讓很多注重出的貴們所看不起。早早散了課，只剩兩個人還沒走。

李愿寧從邊關回來后，祖父嫌子太過急躁，讓到宮里好好學一學其他貴們是如何事，好教收一收那放不羈的勁兒，今日是第一次來書院，撞上的就是最熬人的禮法課。

正坐了一個多時辰，已經麻到起不來了，其他人興許是有自己的技巧，竟然一放課就嘩啦啦起走了，只剩撐著桌子嘆氣。

怎麼坐不是坐，偏要找最累的法子，這勞什子禮法真是有病！

李愿寧在心中暗罵完，才聽見角落的聲響，一回頭瞥見一個花似的貌姑娘，正皺著眉頭整理纏在一起的步。

容鶯注意到的視線，抬起頭面帶不解地看向。

李愿寧輕咳一聲，有些難為地說：“這位郎，可否幫我一個小忙？”

待會兒還要草場打馬球，站都站不起來算怎麼回事。

容鶯忽然被一個臉生的子搭話，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什麼？”

見到李愿寧扶著桌沿面難堪，立刻就明白了，走過去扶住的手臂。

李愿寧從小跟隨父親在邊關長大，習慣了無拘無束的生活，子較為直爽，挽著容鶯的手臂起，與在廊上走了走，好活自己坐麻的雙，順帶問起容鶯的份。聽說自己是公主，還愣了一下猶豫要不要行禮。

容鶯并不在乎這些虛禮，扶李愿寧起時到了掌中的繭子，不問道：“姑娘習過武嗎？”

李愿寧的恢復了知覺，步子也變得正常，手卻依然挽著容鶯，提到習武，語氣都帶著點驕傲。“我五歲開始習武，小時候跟著父親去軍營，十五歲與營中先鋒比試，我與他打了平手，那還是我年紀小，若現在再比，一定能勝他。”

說了好一會兒才想起自己沒有介紹名姓，又忙補充道：“在下姓李名愿寧，父親是鎮北將軍，隴西李氏李太尉正是祖父。”

“我是洗華殿的九公主，單名一個鶯字。”

隴西李氏容鶯是知道的，李太尉是隨著父皇平定天下的功臣，許多事都離不開李家人，包括與廢太子有關的秋華庭之變也有他的功勞。

李愿寧世顯赫，知道是公主也沒有驚訝，神也沒有任何不自在。

看容鶯沒有再說話，反而擔心自己是不是話太多招人煩，小心心翼翼問了句：“公主要回宮了嗎？”

容鶯搖頭：“不急。”

“那趕巧了，今日春正好，我帶你去看馬球如何？”

“馬球？”

很有人對容鶯表達這樣直接的善意，竟有些恍惚，開始擔心等李愿寧知道出不好，會不會也與其他人一般不屑與往來。

“走！”李愿寧拉著就走，沒有給拒絕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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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鶯以為李愿寧會帶著去草場，誰知是拉著往國子學的男院去了，那些世家公子不都在這里聽學，平日里有子出。

李愿寧要領進，容鶯猜到李愿寧可能不懂這里的規矩，到了院門前拉住了，提醒道：“未經允許，我們不能進這里的書院，被夫子撞見要被責罵。”

聽到這句話，果不其然一臉疑，問道：“為什麼不能進，不都是書院嗎？我們也是學生，哪有教書不讓聽的道理？”

“這是張祭酒定下的規矩，你要是想進去，要提前有夫子同意。”給皇子們教授的夫子不是名士大儒就是朝中老臣，他們氣急了甚至會將皇子一腳踢出門外，和教授們的夫子可是天差地別。

李愿寧撇撇，不滿道：“哪兒那麼多規矩，我進去傳個話就走也不嗎？”

容鶯有些為難，李愿寧很快就下定決心說：“那就進去，不被發現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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