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朝車去。

空空。

楊書再次自報份：“是北爺讓我來接沈小姐去香山別墅。”

霾上空再次點電頻閃，雨在長發匯聚滴，順著發梢墜落。

仲夏黑云翻滾的傍晚，是大雨傾盆的預兆。

沈南意坐上車，楊書拆封干凈的巾遞上。

車輛在雨夜平穩行駛，降噪能上佳的車放著舒緩的音樂。

車窗外的電閃雷鳴都像是助興的演奏。

沈南意接到催款電話，習以為常的應對自若，“……好，我會補上欠款……”

楊書微不可察的朝著后視鏡瞥了一眼。

抵達香山別墅壹號。

相較于旁邊獨棟別墅的燈火通明，眼前的壹號別墅只有道路兩旁昏暗的燈亮著。

只能模糊看到腳下的路。

沈南意沉默兩秒，很認真的詢問：“你們老板沒錢電費嗎？”

楊書哂笑，“沈小姐這邊請。”

沈南意被送到昏黃線的客廳，楊書便告辭離開。

空的別墅，連個傭人都沒有。

沈南意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應。

夏夜，昏暗的別墅，外面還下著大雨。

沈南意無端打了個寒。

蹬掉鞋子，不太規矩的窩在沙發里等男人的到來。

不知不覺間，睡意侵襲，沈南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仲夏夜晚的雨聲，是最好的催眠曲。

凌晨三點，雨下的小了一些。

睡夢中的沈南意卻只覺，雨海翻天，險些傾覆。

“唔——”

將傾覆的不是雨不是海，是在上的男人。

熱夜正濃。

男人薄在耳邊，“還是醒著，有趣些。”

他不顧的，又狠。

讓吃了不苦頭。

沈南意痛呼一聲，指甲劃傷男人的下頜。

謝霄北攥住的手掰上去，居高臨下的睨著：“擺正自己的位置，遵守你的職業道德。”

哪個出臺的小姐有資格在客人上留下痕跡。

沈南意抿。

謝霄北冷笑，吊著的胃口，讓難卻得不到解。

夜凝重里，沈南意不住這樣的折磨，發狠咬了他。

謝霄北戾著的臉，“要我給你掰掉？”

沈南意了鼻子，“盛宴有很多效果不錯的藥，北爺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給你介紹兩種適合的。”

“呵。”謝霄北發出一聲冷笑。

“不知死活的東西。”

大掌掐著纖細腰肢，任哭喊求饒，也沒有要放過的意思。

空別墅傳來男人惡劣的問：“準備給我介紹什麼藥，嗯？”

“舌頭被貓兒叼走了？”

“……”

遮窗簾閉，不知晝夜。

謝霄北撿起地上的襯衫，丟給沈南意一沓錢。

沙發上連抬眼都沒有力氣抬一下的沈南意，在此刻還是手了一下金錢的張數。

頓了頓，眉頭皺起。

有點。

還沒有那個流連花叢的程給錢大方。

謝霄北聲淡然道：“想拿高價，就好好提升自己的業務水平。”

剛結束，就嫌棄水平不到位。

沈南意近些年是脾氣好了很多，卻還是被氣笑了，“北爺是覺得我哪方面需要提升？聲音？表？還是技？”

一副追蹤用戶使用，放浪又不知檢點的模樣，合謝霄北昔年對的一慣印象。

他冷冷丟下一句“貨”后，甩手離去。

沈南意握了手里的錢，卻又轉瞬重新將笑意掛在臉上，“北爺下次如果有需要的話，還可以找我，不過……如果還是這麼便宜的嫖資，我就不接了。”

謝霄北長陡然頓住，握的手掌，襯衫挽起出的壯小臂上青筋暴起。

嫖資？

他驀然回頭，大掌掐住的脖頸，將抵在沙發靠背上，長狠狠住試圖逃走的雙。

昏暗環境里，沈南意能明顯覺到他此刻的怒意。

的確是故意激怒他。

“哥哥，你在生氣嗎？”若無骨的手指上他冷毅的側臉。

謝霄北掀開的手，攥著脖頸的手掌用力，像是隨時都會斷的脖子，“記住，我沒興趣跟一個出來賣的，玩·倫的戲碼。”

他的厭惡顯而易見。

沈南意愣了愣，記得謝霄北很喜歡這樣他，不帶名的“哥哥”。

每次這樣喊，他古板的面上不顯，卻都會耳泛紅，會豎起耳朵仔細聽。

沈南意喃喃：“……你……不是他……”

謝霄北下頜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