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他問，“過去要開車嗎？”

淺淺一笑：“不用，走路就好。”

顧書云從小就子沉穩，再加上穿著旗袍走起路來步伐偏慢。行走的過程中，略有察覺地到他放慢了腳步。

顧書云帶他去的是一家地道的蘇菜館。

藏在幾經繞行的民居里，門外沒有花里胡哨的裝飾，古樸的匾額用筆寫著幾個大字。

門外看著簡單樸實，走進里邊卻是別有天。

套院前邊是典型的中式園林的設計，茂盛樹木遮蔽著白墻，亭臺間隔著幽深曲徑，無一不展著蘇城風采。再往里走一窗一景里能看見假山、戲臺和各種風貌。

清寂幽深的環境就已經能夠讓人心平靜，而里邊似乎還點了淡淡的熏香，視覺和的舒適更上一層。

顧書云問：“聞先生，我們不坐包間可以嗎？”

包間雖然更安靜，但景都被白墻遮擋，過蒙紗的窗戶往外看，還是差了些意境。

聽到的稱呼，他眸一頓，幽深了幾分。

“行。”

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兩人來到二樓的寬大的天窗前。木質的窗戶敞開著，一眼能看到屋檐上黑的瓦礫以及快要進屋的樹枝。

服務生給兩人拿來菜單，聞屹知道之前來過，因此將菜單推至的面前。

“麻煩你來推薦一些好吃的。”

顧書云接過翻看著，問：“你有不吃的嗎？”

“清淡點就好，其他都可以。”

一笑：“那這家店正合適，他家的湯清淡鮮香很出名，你一定要嘗嘗。”

顧書云喜歡這家店正是因為他家的湯，離評彈館比較近，過來也很方便。

點了幾個菜之后將菜單重新傳給他。

“湯是小燉罐煲的，一人一盅，你看看想喝什麼。”

聞屹看著遞過來的菜單上翻著的頁面是魚湯，他剛掃過幾眼，顧書云說：“如果你不吃魚的話可以看看別的，種類多的。”

他點頭后目仍舊停留在這個頁面。

“我要一份山藥鯽魚湯。”

服務生記錄之后帶著菜單離開了。

“這家餐廳你經常來嗎？”他問。

“不算很經常，偶爾見朋友的時候會來。”

“也是相親？”

他的聲音似有一種獨特的音質，顧書云心弦一。

“不是，就是好朋友。”辯解道，“我沒有相親過很多次。”

聞屹微微挑眉，眉眼顯得漫不經心，邊掛著一不易察覺的淺笑。

窗外是明藍的凈澄長空，突然的沉默讓的視線不安游走。

還好這時有人端來熱巾讓兩人手。

顧書云想問他修畫的進度如何了，怕他覺得自己是在催促，因此委婉開口：“你是從畫館過來嗎？”

“對，已經快完一半了，后續上的時候你還想再來看嗎，會比較有意思。”

顧書云將手凈，放下巾，搖頭道：“不了，我可能沒有時間。”

刻，熱湯先被端了上來，香氣瞬間撲鼻息，深棕的瓦罐裝著濃白的湯，反差的令人食大增。舀了一勺，熱氣裹挾著濃香，口之后很明顯能覺到魚浸在湯中的鮮甜。

“小心魚刺。”他提醒道。

“好。”

整個晚餐的過程，他出乎意料的禮數周全。

顧書云原以為他的格散漫雅，沒想到也有很細致的一面。

不過想想他的職業，確實是需要很細節很有耐心才行。

結束之后聞屹送回到評彈館。

顧書云嚨了，似有猶豫，不知道是應該自己先開口問他聽不聽評彈，還是看他愿不愿意留下。

聞屹似乎看穿的心思，笑容有幾分興味：“不邀請我嗎？”

顧書云沉半晌說：“我剛剛在想，因為月閣是八點就結束，你現在進去買票不太劃算，所以推薦你來山岳閣八點到十點的那場，距離開始還有點時間，你可以先在南堤巷逛一逛。”

聞屹輕笑，腔調了然又故意一般：“可我就想聽評彈，想認真驗蘇城的傳統文化。”

顧書云的耳似有微紅，記得后半句是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進到館，為聞屹安排好位置之后才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今晚有太多的出乎意料了。

深吸幾口氣后調整狀態。

-

八點。

月閣在顧書云最后的唱曲中結束了今天的所有表演。

顧書云走到山岳閣的前臺，看到喬木正在為場的觀眾倒茶。

顧書云住了，問道：“今晚來的人多嗎？”

“還行。”

“還有比較好的位置是空著的嗎？”

喬木看向廳桌上的牌子，說：“好像還有，你要在一樓還是二樓？”

“一樓吧。”

“行，我幫你留一個。”喬木忽然靠近眼神曖昧地瞥向，“是不是留給晚上的那位相親對象啊？”

小聲地“嗯”了下。

那看來是很有希，喬木好奇問：“帥不帥？”

顧書云作停了半拍：“你見過的，蘇信鴻老師的外孫。”

“是，是他！”喬木震驚地睜大雙眼，幾乎結，“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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