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了？

我抬眸，迎上沈牧野的目，他眼神死死地盯看著我的脖子間的位置。

沒人發覺他眸底是翻江倒海的墨，寒四。

段妄川垂頭，也看見了。

他扯起毯往我脖子那擋了擋，試圖遮蓋著什麼。

我似乎想起了什麼，無措地躲閃著眼神，手不自覺地捋過長發遮掩。

“沈先生可以先回去了，瀾瀾有我照顧就行。”

段妄川挑眉，垂著眼眸近了我幾分，眼里含著笑意，異常曖昧。

他再抬起頭時，似乎跟沈牧野對視著。

我俯在段妄川懷里，小心翼翼的目對視上沈牧野。

想從他眼神中迫切地尋找到些什麼。

只可惜什麼都沒有。

沈牧野臉上沒什麼表，甚至激不起一點波瀾。

而后，他沉默地起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屋里太過安靜，關門聲砰得一下，顯得尤其用力。

我抬起頭看向段妄川，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怎麼，不希我回來？”

段妄川揚起的弧度意味深長。

他抬手撇開我的頭發。

出了那暗紅的吻痕，有深有淺，格外搶眼。

我心虛地拍開了他的手，卷起毯把自己團一團，只出一個腦袋，

“我明明記得你走了之后是小叔過來了，怎麼就……”

段妄川笑意很淺，“我回來的時候確實看見他摟著你，是我過去把你搶回來的。”

“那……”

我眸底漾著幾分復雜的緒，“他就沒說什麼嗎？”

“沒有。”

段妄川輕描淡寫道，“他就這麼坐在旁邊。”

“看著我摟著你，什麼都沒說。”

我垂著眼眸，許久后才半信半疑地問他，“沒說？”

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坐著，干瞪眼？

這氣氛不會很詭異嗎？

忽地，段妄川又突然笑著說，“哦，想起來了，他好像說了一句。”

“說了什麼？”

我難掩張地看著他，呼吸頓時有些發。

“他說，等你醒了，我把紅糖姜茶熱熱讓你喝了。”

說著段妄川拿起桌面上的紅糖姜茶，問我，“還喝嗎？”

我表黯淡了下來，搖了搖頭。

段妄川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起，直接把那杯紅糖姜茶倒了。

“你倒了做什麼？”

我有些急了。

段妄川回頭，一臉無辜，“不是你說不喝嗎？”

“那也不用倒了呀，我只是說現在不想喝。”

我言又止。

怎麼說，那也是小叔給我泡的。

他很久沒有給我泡過了。

“已經倒了，想喝，我給你泡。”

段妄川眼眸一彎，薄輕勾。

……

經期第二天我就基本沒什麼事了。

但我沒有想到，沈牧野又過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自從我搬出去自己住之后，他找我找得越發頻繁了。

一進門，他就問我，“他呢？”

我愣了愣，“你是說對說段妄川嗎？他出去晨跑了。”

他一直就有這個習慣。

沈牧野注視著我，“好點了？”

“嗯。”

我垂頭，心有些提不上來。

沈牧野也沉默了很久。

屋的氣氛莫名地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