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尖銳的聲打斷了程頌的作，剛才搭訕的人站在影下，惱怒：“坐椅的殘廢，還真以為本小姐看上你了？”

“可不是嗎。”人的朋友附和。

程頌腳步一頓，咬了下舌尖。

真，不爽。

背對著吧臺的男人沒說話，張一健想這畢竟是恩人的朋友，正在考慮要不要過去解圍，就看到程頌折了過來。

“你看我怎麼樣？”程頌像模像樣地下頭發，張一健角微：瘋，瘋了？

沒等他反應，程頌叼著士香煙，一手拎著酒瓶，一手端著酒杯。

搖搖曳曳地，走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程二：......

☆、一個男人

啪地一聲，酒瓶落在桌子上。

人剛要開口，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程頌叼著士香煙：“阿姨，你讓讓，擋著我看帥哥了。”

人臉一變，回眸瞪著程頌：“你誰阿姨呢！”

程頌斜一眼，指尖夾著未燃的香煙：“不然我在跟誰說話？”

人面上一冷，沒想到說話這麼沖，抬起胳膊就要手。程頌咬著香煙，忍著牙疼，用酒杯撞下的手。

酒水猛地澆到人前，程頌也沒想到。一看人張就罵，道歉的話到了邊，又咽了回去：“一健哥，你下回告訴遠哥，你們這酒吧能不能別放這七八糟的玩意兒進來。腦殘也是病，下回直接送人去醫院，要不人以為你這是腦殘收容所呢。”

人臉更差：“你……”

“你什麼，阿姨，出門左拐，做三十六路到終點站。”程頌沒給說話的機會，人一口悶氣出不來。三十六路的終點站，是江北市第五神病院。

“還有，”程頌低笑了下，這才看了眼一旁的男人。

男人坐在影錯間，下顎線好似雕琢，微微抬眸。他皮冷白，像打磨的羊脂白玉。目溫和慵懶，清清冷冷。眼睛不像是陸遠的狐貍眼，相反，棕褐瞳仁，眼尾微微上翹，不輕佻，但卻意外地，勾人。

程頌微愣，這模樣，不知道比程二那個狗東西強多，難怪那人不得手會惱怒。

很快回神，端著酒杯，叼著未燃的香煙，一手還搭在椅扶手上，笑得意味不明：“還有，我男朋友，喜歡年紀小的。”

似乎還嫌不夠，涼涼補了句：“你太老了，阿姨。”

你太老了，阿姨。

太老了，阿姨。

老！阿姨！

張一健還想上來幫忙，一看這架勢，直接在心里給程頌豎了大拇指。人氣得差點撲過來，張一健連忙上前攔住：“士，真對不住，我領您去洗手間收拾下。”

人這才想起來，自己上還黏糊糊的，發型也得不樣子。朋友也不想再繼續待下去，拉著人就往外走。

人和朋友越走越遠，消失在酒吧走廊里。

程頌指尖夾著香煙，對上了男人的眸。

男人瞳眸不深，目溫和慵懶，像是沒所謂，又像是不在意。

就，怎麼說呢。

看上去，好欺負的。

意識到這個，程頌微愣。

還是后槽牙的疼痛讓回神。

鬼使神差地，攔下端酒的服務員：“何華，有筆沒？還要紙。”

“你說什麼？”何華沒聽太清，程頌舌尖抵著后槽牙，“筆，紙。”

“你要那干......”何華剛要問，程頌沒耐心地往吧臺走，從的包里掏出紙筆，龍飛舞地寫下一串數字。

啪的一聲，把筆丟到吧臺，往十九號桌走。

男人沒，還在看著的作。

目淡淡，溫溫和和，又清清冷冷的。

程頌沒理會何華，著折好的紙。

在男人目下，把紙塞進了男人的襯衫口袋。

最上方紐扣開著，影切換著，鎖骨時時現。

程頌：“......”

后槽牙更疼了。

全程沒看男人表，程頌塞完就走。

何華端著酒杯在一旁目瞪口呆，僅剩的一位客人不耐煩地了聲，他連忙過去：“來了。”

夜風吹進來時，手機震響起，是進來來酒吧的主要目的。

程二：【后門，過來。】

程頌剛跟人吵了一架，也不怎麼氣了，神涼涼地打字：【您還記得大明酒吧的妹妹呢？】

程二：【不好意思，發錯了，你是？】

程頌：【......】

程二：【不出來你自己走回家。】

程頌：“......”

偶爾不是人，可程二真的一直狗。

沒等陸遠從派出所回來，給他發了個消息，就往酒吧后門走。剛好遇見應付完人的張一健，張一健送出門：“對了，那男人沒事吧？”

男人？程頌想起來了，拍了拍張一健的肩：“十九號桌的單，記程二賬上。”

“......”張一健瞥了眼不遠的房車，坑自家人，倒從來沒客氣過。

房車就停在路邊，酒吧和對面便利店的燈輝映著。車窗搖下時，程二全副武裝，鴨舌帽和黑口罩，只有一雙招人的桃花眼在外面，輕叩著車窗邊沿，看向張一健：“謝了。”

張一健連忙擺手，心中腹誹，幸好老板沒過來。他要是過來，肯定嗤笑一聲，說：“別，你們都是祖宗，別跟我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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