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指的是？”

顧雲柒並未表出太過激的緒，不悲不喜，不憤不激。

劉嬤嬤卻像沒有察覺到顧雲柒的冷淡似的，繼續說：“奴婢說的是朱氏。當年的事一定和朱氏離不了幹係！”

顧雲柒抿了抿，不用說，朱氏在這其中必然扮演了一些不可言喻的角。

神嚴肅起來，似乎是在回憶往昔，顧雲柒按了按額頭，似乎是在懊惱。

“嬤嬤也知道，我走的時候還太小，嬤嬤能否多講些我娘的事與我聽？”

就算能力再強，可過去的有些事沒有舊人，是了解不到的。

劉嬤嬤一副了然的神：“小姐是個苦命的。夫人也是個命苦的。當年，將軍征戰歸來，帶回了夫人和您，第二日便向整個淩京城宣告了夫人為將軍夫人。但是，將軍征戰在外時，老夫人已經為將軍選了大理寺卿之朱曲敏為正妻，隻等將軍歸來拜堂親。”

顧雲柒擰了擰眉，這麽說，是娘親破壞了別人的姻緣？

“哎！”

劉嬤嬤歎了口氣，似乎是想到了當年的場景：“但是將軍執意要娶夫人為正妻，後來老夫人以死相，將軍便在大婚之日同時娶了兩位，算朱氏為平妻。”

顧雲柒點了點頭，這樣也就難怪朱氏會對顧雲柒母有敵意了……

若蘭看了看外麵已經沉下來的天，附到顧雲柒耳邊：“小姐，外麵天已晚，將軍那邊……”

顧雲柒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劉嬤嬤，謝謝您特意來找我告訴我這些，但眼下我們必須得去前廳了，父親還在等著我們。”

劉嬤嬤恍然拍了拍頭：“是老奴糊塗了！老奴隻顧自己說著開心，差點把正事兒給忘記了。那大姑娘快去換裳，老奴在這裏等您。”

顧雲柒點了點頭，看向若蘭：“若蘭，你在這裏陪著嬤嬤，若竹，跟我來。”

出了門，走了十來步。

若竹猶豫著開了口：“小姐，這個劉嬤嬤可信麽？”

顧雲柒笑了笑，就說這丫頭聰明得很，要不了多久就會適應這深宅大院。

踏進門檻時，顧雲柒說了句。

“自是不可全信。”

若竹點了點頭，上前替顧雲柒了室的簾子：“小姐，晚宴穿什麽過去？”

顧雲柒坐在銅鏡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漫不經心道：“都好。從我的服裏挑，不要從父親送來的服裏挑。”

顧培鬆送的服雖合時興，可穿著總不如意，繁瑣了些。

銅鏡裏，人慵懶，顧盼生輝之姿，也不知是不是看這張臉久了，總覺得顧雲柒的這張臉和原本的臉有五分相似。

若竹嘟了嘟，有些無奈：“可是小姐，明顯將軍送來的服更華麗好看些……”

顧雲柒撐著下，繼續欣賞著自己的貌：“聽我的，小竹子。”

若竹翻了翻白眼：“是是是，聽您的！”

若竹翻了翻，終於從箱子裏挑了件自己滿意的出來：“小姐，穿這件青花月華吧。”

顧雲柒瞥了一眼若竹手裏拿的子，有些無奈：“我怎麽記得這子是上次那個誰送的？穿這個未免招搖了些。”

“哎呀，小姐，什麽那個誰，人家天下第一錢莊的莊主怎麽到您裏就變了不知姓名的那個誰了？”

若竹開始碎碎念。

顧雲柒有些頭大：“行行行，我知道，蘇公子，蘇公子行了吧！你快些給我換件裳，他那件裳穿不得。”

若竹不不願地把服塞回去，又重新拿了件月牙的薄襖，配了個的披風……

一行人趕到正院時，屋子裏已經坐滿了人。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這架子還真是大！”

顧雲柒剛進門就聽到了這麽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