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笑了下，“那你現在走Hesperian是想多數紅綠燈”

“對，這條路走得，驗證一下。”

紅燈還有半分鐘，沈西淮自己選的這條路，此時看著卻不太耐煩，他看向靜安，“你手機好像沒怎麼見過。”

靜安的日常生活大部分被音樂充斥，是Marshall的發燒友，前不久馬勺出了旗下第一款手機——London Phone，靜安敵不過“配備兩個耳機孔”的，花499金買了一部。與其說London Phone是一款手機，不如說是一臺播放設備。靜安在國網站上看見網友直呼其“洋垃圾”，十分想要點贊。

沈西淮舅舅家就是做手機的，靜安不想班門弄斧，直接把手機遞給他，只說：“馬勺出的。”

沈西淮來回研究了機設計，看回屏幕時沒點。

“好用麼”

“只能聽歌，其他不太行。”

靜安接回手機，屏幕里鄭暮瀟剛發來第二條消息。

“很棒，進步了，等我回來給你出更難的。”

鄭暮瀟即將代表學校參加國際編程大賽，得去幾日，趁走前有空給靜安批作業。他學習上對人對己都過分嚴苛，幾乎不夸人，靜安看著前兩句，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而對面很快又發來需要改進的部分，靜安仔細查看，等再抬頭，車子已經進斯坦福。

慕名來上Touchy Feely的學生將教室滿，靜安被分到陌生的T-Group，十人里有兩名Facilitator負責推進，靜安就是其中一個。

來之前就聽說很多學生在這門課上哭了，靜安起初沒有百分百投，騰出一點力去觀察周圍的人。程煙始終在笑，一副如魚得水的樣子，而往常瀟灑倜儻的沈西淮卻頂著一張面無表的臉，有些郁，靜安總覺得他下一刻就要摔門而走。

掏出手機給他發消息，“發生什麼事了嗎”

這是靜安第一次主和他私聊，以往都是沈西淮來找確認有沒有時間一起吃飯，抑或是通知吃飯的時間地點。兩人不，但沈西淮對誰都很周到。

他回：“肚子不太舒服。”

靜安立即看過去，沈西淮恰好也看向，臉稍有緩和，但緒顯然還影響。

“撐得住嗎”

“可以。”

靜安又多看幾眼，直到沈西淮沖淡笑了下，才稍稍放下心思，沉浸到小組訓練當中。

如Touchy Feely字面所展示的那樣，小組訓練是一個知自己緒和知他人反饋的過程。每個人不斷地輸與輸出，循環往復后可以學習與總結人與人際的規律，更加深地了解他人的想法，并突破自我認知的局限。不學生從這門課程中益匪淺，甚至因此改變了三觀。

幾年后靜安在新聞上讀沈西淮的消息，猜他這門課大概拿了A+，不然不可能把人際關系理得如此得心應手，即便他本人不怎麼表自己的緒。

那天結束課程后，靜安第一時間找沈西淮確認。

“是不是因為喝了那杯果”

沈西淮作風紳士，出門在外很樂于掏出自己的錢包，靜安出來得，被請客的次數不多，但仍然覺得過意不去，來上課之前給每人買了飲料。

“不是，昨天吃太辣了。”

沈西淮臉已經恢復如常，和人流時也神自如，靜安觀察了一會兒，暫時放下心來。

但很快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

大概是看得太頻繁，也看得過于仔細，注意到沈西淮皮很好，牙齒也白，不自覺地就開始想象他刷牙洗臉的樣子，應該和他看人說話時一樣，認真而專注。

他的笑偶爾直達眼底，有時又只是微扯角，這讓他看起來亦正亦邪，分明待人真誠，卻讓人難以猜。

靜安有幾次看得神，以致于沈西淮再次看過來時，心跳猛地了一拍。

急忙錯開眼，低頭塞進一塊壽司，剛嚼兩下，眉頭微微皺起來。壽司里有吃不來的鵝肝，連喝幾口冰飲才稍稍緩解。

旁邊程煙問起沈西淮下次課程的時間，打算再來，其他人也紛紛響應。又有人求學好問，向沈西淮要他們專業的書單，他回說晚點整理好發群里。

回去仍是沈西淮送，靜安主地換去了程煙車上。然而過會兒沈西淮也坐過來，有人眼饞他那輛勞斯萊斯很久，一回不夠，還想開第二回。

他表示那人開車技不好，過來是為了保命，靜安卻覺得很要命。來時是敞篷，尚且覺不到，可現在四周一封閉，很容易就能聞到沈西淮上的香水味。

原本就故意避開他，現在相挨而坐，靜安更加不自在。

前排有生來時也坐沈西淮的車，這時回頭問他：“剛你車上放的哪張專輯來著”

沈西淮顯然因為開車沒有認真聽，靜安見他在努力回憶，替他回答：“披頭士的Sgt. Pepper。”

生忙不迭點頭，“就是這個!我老是想不起名字。”

靜安回之一笑，察覺到左側沈西淮的目，側頭將視線移去窗外，但那清新的香氣追不放，像是猛灌下一杯檸檬水，連神經末梢也跟著酸起來，又夾雜一點爽利的甜，這種上的沖擊讓靜安始終提著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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