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的時候，你冒雨徹夜行軍還嗎，到了現在……嘖嘖嘖，居然跟小姑娘玩弱，換取人家臉紅，你虧不虧心啊。

還有……皇后娘娘，這個男人心機很深的，你千萬別被他騙了啊喂!

第13章 吃人

這一次出行，魏國公府備了兩輛馬車。

前一輛，自然是青漓與鶯歌玉竹三人乘坐，后一輛，則是幾位乘坐，但此時，生生加上了一個皇帝，便只能鶯歌玉竹到后面去同幾位一，空出位置來給皇帝了。

青漓雖然與皇帝相了幾分，卻也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驟然到了馬車里頭，這樣一個相對狹窄封閉的空間里頭去，不得會生出幾分張來。

因著這個緣故，剛剛登上馬車之后，便小兔子一般到了角落里頭，那個距離皇帝最遠的位置。

皇帝自是看出用意，無聲的搖頭失笑。

他也不去惹青漓張，只隨意在一個離遠些的位置坐下了：“躲什麼躲，朕又不是狼，還能吃了你不。”

“那可說不準。”青漓低聲嘀咕了一句。

皇帝倒也不計較這些，馬車里頭寬敞，裝載的東西也多，小小桌案上還放了一本《花間詞集》，他微微一笑，向青漓道：“喜歡這些嗎”

“倒也不是喜歡，”青漓面上有些拘束，道：“閑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罷了，怎麼，”略一停頓，才反問一句：“蕭郎喜歡這些嗎”

“當然不，”皇帝隨意翻了翻，道：“匠氣太重，過于溫綿，孩子看看倒沒什麼，男人看了，反倒易生脂氣，沒什麼意思。”

青漓倒是沒將心思放到皇帝的話上，而是想到了另一，雙目狡黠的一轉，不住笑了笑，卻不曾言語。

皇帝顯然是瞧見了，見一副到了的狐貍像，便順口問了一句：“怎麼了，這般高興”

“沒什麼，”青漓不好將自己心中所想告知于他，便想著含混過去：“一點奇思異想罷了。”

皇帝定定看著：“——朕很想一聽。”

青漓見他堅持，便隨口道：“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事，我只是在想，稍后蕭郎要不要留在府上用膳。”

“不了，”皇帝推拒道：“本就是找了空暇出來的，宣室殿里還有未閱的奏折，不好荒廢，送你回去后，朕便回宮。”

“哦，”青漓輕輕的應了一聲：“這樣呀。”

皇帝目在臉上停了許久，終于微微一笑，將那本《花間詞集》扔回桌案上，人卻向著青漓那邊挪了過去。

青漓見他這樣便覺有點慌，下意識的想要避開，剛剛一，便被皇帝捉住胳膊，整個人抱到懷里頭去了。

不等開始撲騰，皇帝便住肩頭，湊到耳邊去，低聲問道：“妙妙乖，同朕說實話，方才究竟笑什麼呢，嗯”

兩個人挨著這般近，皇帝伏在湊到青漓耳邊說話時，甚至能覺到他臂膀的有力，以及氣息的灼熱。

這個姿勢……太親昵，也太危險了。

青漓伏在皇帝懷里，眼睫赧的閃了閃，喏喏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

“小妙妙，你不乖，”皇帝淡淡的瞧著，目有難掩的銳氣，他道：“你這幾年的道行，想要騙過朕，還差得遠呢。”

他目在青漓面上轉了幾圈兒，似乎在思量從哪兒下口：“怎麼樣，說，還是不說”

一見他如此，青漓便慫了下去，對了對手指，道：“我說了……又怕你不高興……”

“不高興”皇帝緩緩重復了一遍，這才淡淡一笑，住下，道：“怎麼，在朕之前，小妙妙便有心上人了”

“才沒有，”皇帝這話說的有些危險，青漓連忙反駁：“你別說。”

“唔，朕不說，”皇帝手撥了撥耳畔的白玉蓮花形耳墜，順勢還低頭在上頭親了親：“妙妙最喜歡朕了，是不是”

青漓對皇帝這張最沒辦法，到了這會兒，索不理他了：“要我說的是你，打斷我的也是你，你到底還要不要聽了”

呀，小妙妙要生氣了。

皇帝眼見著小爪子都要出來了，也就不再逗弄：“聽聽聽，妙妙只管說便是。”

青漓斜他一眼，道：“我只是見著這本《花間詞集》之后，想到另一去了——我喚你蕭郎，本是由姓氏而生，但蕭郎之稱，卻不僅僅是如此……”

“世間流傳最廣的，還是那一句‘侯門一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卻不是什麼好兆頭，你不覺得，倒也有趣麼……”

青漓沒察覺到皇帝目中的危險，越想越覺得開心，連藏在輕易不出的那顆小虎牙也出來了，若非人在皇帝懷里，只怕能滾到地上去。

若是換了其余時候，皇帝不得要整治，可到了此刻，見這般純然的歡喜，卻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他只是輕的抱了青漓，道：“這個稱呼不好，那便換一個吧。”

皇帝低頭問：“——可知朕名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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