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煙渾的仿佛都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眼神從不安轉為呆滯，再到最后的晦。

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忽然間崩塌了。

姜明煙沒哭，但臉比哭起來還難看。

郁薇看得心都要碎了。

咒罵了幾句渣男后，掐斷電話。

“煙兒……”

“薇薇，”姜明煙木然地看向，“你剛不是問我，裴晉是不是救過我的命嗎？”

姜明煙角彎了下，滿臉苦：“他確實救過。”

只是救過命的裴晉，視如寶的裴晉，把看得比自己命還重要的裴晉，早就死在了時間的洪流里。

這一晚，姜明煙喝得前所未有的醉。

前幾次還多有些意識，這次就是真正意義上的爛醉如泥。

郁薇了弟弟一起，才勉強把姜明煙送回了家。

一睡幾乎就是整天。

翌日，太快要落山，姜明煙才醒了過來。

不想，也沒胃口吃飯。

姜明煙對著天花板發了許久的呆，等到天黑，又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這個狀態持續了兩三天。

等郁薇出差回來，姜明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郁薇急得團團轉，“姜明煙，一個男人而已，難道你要一直這麼墮落下去嗎？”

姜明煙趴在桌子上，搖頭：“我又投了幾家公司。”

除開第一天接不了現實，等到第二天，姜明煙就純粹是因為找不到工作而發愁了。

不是悲觀的子，但眼下這況，也實在不太妙。

姜明煙沒了經濟來源，偏偏對金錢的需求又大……

姜明煙耷著眉眼，輕聲說：“全都不要我。”

裴晉的手，幾乎到了整個京都。

郁薇聽這麼說，反倒是松了口氣。

因為工作發愁總比因為男人好，拍了拍姜明煙的肩膀，說：“小事兒，來我家公司。”

“裴晉總不能找我家的茬吧？”

郁家雖說也能在京都排得上號，但近幾年總歸比不上勢頭正猛的裴氏。

裴晉這人，混起來誰都招架不住。

姜明煙不可能讓郁薇承擔這個風險，安地掐了掐郁薇的臉，故作輕松地寬道：“沒事兒，還有十幾家沒投呢。”

話雖這麼說，但姜明煙心里清楚，即使還有幾百家、幾千幾萬家，也都是一樣的結果。

余下幾天，姜明煙干脆沒再耗地繼續找工作，而是去周邊城市散了散心。

回京都的前一晚，在酒店到了人。

也不算，就見過次面。

是給裴晉送安全套那晚，依偎在懷里的孩。

姜明煙和乘的同一輛電梯。

孩年紀不大，應該是在跟朋友打電話的，見到先是愣了一瞬，接著就試探道：“姐姐，你是晉哥哥的書吧？”

姜明煙看一眼：“以前是。”

“以前是，是什麼意思呀？”

姜明煙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笑了笑，沒再理。

陸宜被無視得徹徹底底。

心里窩著火，面上還是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樣，“姐姐，你脖子上怎麼紅紅的？是被蚊子咬了嗎？我房間有驅蚊水，等會兒可以拿給你。”

姜明煙微微皺起眉。

皮細，磕磕很容易留下痕跡，而且短時間消不下去。

孩所說的“紅紅的”，大概是前些天，在會所里被種下的草莓印。

脖子上那幾顆已經消得差不多了，鎖骨上那顆可能是對方吸得太用力，這會兒還有個拇指大小的淤痕。

姜明煙看向孩，臉上笑意溫溫的：“不用了，謝謝。”

陸宜想裝純，姜明煙偏偏不配合。

姜明煙手指上脖子，“這吻痕，跟你脖子上的是一種。”

陸宜：“……”

還沒說話，電話那頭，裴晉倒先輕呵了聲。

吻痕？

姜明煙那種親一下就能臉紅半天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被人親出這玩意兒？

怕不是知道陸宜和他的關系，想讓傳話過來讓他吃醋的？

那他就配合一下算了。

裴晉踢了踢邊朋友的，“給姜明煙發條信息，說有東西落我家了，讓明天過來拿。”

裴晉角惡劣地彎起：“如果明天不來，我可就扔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