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為別人考慮一點，那都是聞湛對他自己的不尊重。

看著天真的好友，郁薇連連搖頭。

“煙兒，你不如說他是怕你不干凈。”

姜明煙笑了笑，沒反駁。

畢竟在京都，的名聲并沒有比聞湛好到哪兒去。

當裴晉書這兩年，姜明煙拿下了不客戶，不管是好說話的還是難纏的，只要接手，總有辦法談攏。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

時間一長，關于姜明煙陪睡的風言風語就出來了。

長得漂亮，謠言如同野草一樣瘋長。

有人問起裴晉，他也就是無所謂地笑笑，從不解釋，只是叮囑他們不要舞到姜明煙面前。

郁薇記得很清楚，有次朋友的生日宴上，一群男人聚在一起，肆無忌憚地討論著姜明煙。

說破鞋、二手貨、離了裴晉什麼都不是。

裴晉當時就坐在一旁，自始至終沒有為姜明煙這個朋友辯駁過一句。

最后還是郁薇聽不下去，拎著酒瓶，直接了其中一個的頭。

從那以后，再沒有敢當著的面議論姜明煙。

郁薇自以為把姜明煙保護地很好。

可惜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沒過多久，姜明煙還是知道了。

那陣子請了幾天的假。

每天都躲在房間里，大多數時候是在發呆，偶爾會點上支煙。

郁薇心疼極了。

跟姜明煙是高中同學，這些年來，眼睜睜看著姜明煙從活潑明的，變如今這副溫順淡然的模樣。

郁薇恨了裴晉。

不過好在，姜明煙終于醒悟了。

郁薇很是欣，把避孕藥收回來，隨手扔進儲格，問：“煙兒，你沒在聞湛床上哭吧？”

姜明煙不解，“為什麼要哭？”

“咦，”郁薇打趣道：“我以為你會想到裴晉呢。”

“……”

姜明煙沒說話，像是有些無語。

又不是苦劇主，不就哭喪著臉。

郁薇邊發車子，邊自顧自道：“不過也是，聞湛算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了，裴晉可沒他帥，你想不起他也是正常的。”

姜明煙：“……”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這句話，好像聽郁薇說起過。

不等細想，郁薇又問：“最后一個問題……煙兒，聞湛活兒好嗎？”

姜明煙沉默兩秒，說：“沒覺。”

昨晚吃了藥，得厲害，本分辨不出是藥效還是聞湛的床上技巧好。

見郁薇實在好奇，姜明煙瞇了瞇眸，說道：“次數倒是多的。”

……

姜明煙在家休息了兩天，才勉強能正常走路。

去湛藍報道前，把礙手的甲卸了。

轉眼就到了周一。

姜明煙提前半個小時，打車到了公司樓下。

一進公司，就有人就住：“請問是姜小姐嗎？”

對方打量幾眼，說：“我是聞總的書，聞總前幾天和我說起過你。”

姜明煙點頭，禮貌地笑了笑：“您好。”

“姜小姐，我先帶你去辦理職手續吧。”

人語氣客套疏離，轉的一瞬間，姜明煙約瞧見翻了個白眼。

莫名其妙。

但約又能理解。

姜明煙想，大概是把當走后門進來的了。

不過人家也沒猜錯。

姜明煙既然做出了這種事，就不能怪別人脊梁骨，面不變，安安靜靜地跟在書后。

剛進電梯，書的電話就震了幾下。

有人給發消息過來。

人看了眼手機，又轉過頭來看向姜明煙：“不好意思啊姜小姐，財務那邊有個報表需要我去送，你先去人事部門等我可以嗎？”

姜明煙沒什麼意見。

書簡單跟道了謝，又幫按了17樓的電梯，踩著高跟鞋，噠噠地走遠了。

電梯門很快合上。

姜明煙看了眼時間，剛給郁薇發了個貓貓頭表包，頭頂忽然傳來“咔登”一聲。

下一秒，電梯驟停，里面燈閃了閃后，全滅了。

整個狹小的空間瞬間陷黑暗。

姜明煙呼吸也跟著停了一瞬。

怕黑。

小時候家里停電，要被惠靜抱著哄著才能睡著。

后來長大了，也要被裴晉抱著睡。

所以不管裴晉在外面有多人，每天晚上，他都只會睡在姜明煙的床上。

姜明煙心跳快得厲害，著冰涼的電梯壁，著手指，點開了屏幕。

八點二十分。

好消息，電量是滿的。

壞消息，手機沒有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