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窈》 第10頁
音音說出回宮謝恩那日的所見所聞,長公主語氣凝重:“以後莫要再提太子一事。”
音音頷首:“知道了。”
音音還著遠的看臺,平長公主一眼看穿:“西南大旱,史齊隨隊出發,已離京兩月有余,還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呢。”
音音了手絹,低頭:“哦。”
宣文帝落座之後說了些場面話,大意就是潁州新貴與京中舊臣要相融洽,文在朝堂低頭不見抬頭見,武將們各司其職難有會面的時候,今日做個契機,大家以武會友。
說完這些眾人高呼萬歲,隨後武將們便上場了。
音音盯著場上的人,一眼就看到了蕭玦。
他真的很高,寬背細腰,束發的紅巾隨風飄。
午時刺眼,蕭玦微微皺著眉,更襯得他眸若寒星,顧盼間凜然生威。
音音覺得比起場上的其他人,蕭玦看起來有些不一樣,但也說不清楚那里不同。
蕭玦一上場,貴婦貴們的看臺頓時起來,就連音音這邊都收到了不窺視的目。
音音覺得不適,很來這樣的場合,也不喜歡自己備矚目的覺。
平長公主提醒:“把頭抬起來,場上可是你的男人。”
音音還是低垂著頭,偶一抬頭時見蕭玦正盯著自己,不由得臉上發燙。
這人,這麼盯著自己,會被別人看出來的。
用扇子擋了擋臉,再抬頭看去,蕭玦已經坐在一側的椅子上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坐的大馬金刀,兩條長大喇喇敞著,音音知道武將們穿慣了盔甲,都習慣于這麼坐著。
可見蕭玦這樣,還是有些臉紅。
今日先比騎,隨後兩兩上擂臺比武。
騎沒什麼好看的,彩頭也不過是百兩黃金。
比武的彩頭就不一樣了,比武獲勝的人,將獲得陛下親筆所書“英勇無雙”的匾額,并賞田百畝。
比武之前,宣文帝邊的宦上臺宣讀規則。
“兩兩上臺,敗者退場,勝者留下,最後留在臺上者,為勝!”
聽著這規則,長公主略略皺眉:“怎麼這樣?”
音音疑,長公主面凝重對:“陛下要拿蕭玦立威。”
音音半知半解,只想著,若這般比試,那最先上臺的人豈不是毫無優勢。
正想著,只見蕭玦翻一躍,已經上了場。
這回音音懂了,父皇是讓蕭玦單挑京中武將,炫耀他手中這柄最銳利的劍。
音音略皺眉,看向宣文帝的眼神中多了幾埋怨。
長公主輕聲在耳邊道:“怎麼?心疼了?”
音音嘟著:“不是……我只是覺得不公平。”
長公主拍拍的手:“放心,蕭將軍既然敢上場,那就是有把握,你且看著吧。”
蕭玦站上擂臺之後遲遲無人敢上來,場上之聲越來越大,京中武將聚在一起商討對策。
時間迫,再不上場,是氣勢上就被了一頭。
過了一會,終于有人上場了。
既是比武,那便不會空著手,臺下放著各類兵,只不過都是木質的,蕭玦用慣了長槍,此刻便選了木槍代用,而上場的武將,選了一把木劍。
武將們應當是商討了對策,先派些水平略差一些的人上場,耗一耗蕭玦的力,而後在派上有實力的人。
長公主指了指臺下的一個中年男子:“那人是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姓王,在京中很有名氣,晉王造反時他也力頑抗,只不過他出京城,看不上潁州來的人。”
音音順勢去,見那軍首領正躬畢恭畢敬的同另一中年人說話,不由得好奇:“旁邊是誰?”
長公主冷笑一聲:“宗室子弟,寧安郡王,先皇在位時他謀了個殿前司揮使司的差事,對你父皇意見不小。”
音音不解:“有什麼意見?”
長公主冷哼:“他覺得,晉王好殺,若不是被蕭玦鉆了空子,他才是提著晉王的頭去邀功的人。”這皇位也合該是他的。
長公繼續:“軍兩軍三衙,這二人占了兩個。京中這些人占了不位,蕭玦的鎮北將軍是封號,京之後你父皇遣他為鄭州團練使,只不過沒讓他去復命,這才把他留在京中。”
音音聽不懂這些,只牢牢盯著場上。
場上的纏鬥很快見了分曉,臨時趕上來的人本就不是蕭玦對手,照顧京中武將的面,蕭玦與這人多打了兩個回合,而後也就不留面了。
撲通一聲,那人重重摔在地上,蕭玦反手執木槍,槍頭直點他咽,勝負已分。
貴之間有些許呼聲,平長公主有些驕傲:“瞧瞧我這侄婿!”
音音還盯著臺上,而後又有三人上臺,依舊是五個回合折戩于蕭玦的槍下。
隨後上場的就是侍衛親軍都王指揮使了,那人虎背熊腰,和蕭玦差不多的高,卻有他兩倍的重。
站到現在,蕭玦也費了些力氣,此刻他微微著氣,額頭上也有細的汗珠。
那王指揮使也善用木槍,二人在臺上互相鞠躬行李,隨後擺好架勢,忽聽得“嘭”的一聲響,兩桿木槍撞在一起,激起木屑飛濺。
王指揮使擰出槍花,槍桿掃過塵土飛揚。
蕭玦皺眉凝神,槍尖著地皮竄起,挑起他的槍,一時間沙石飛,驚得旁觀之人連連倒退。
兩柄槍桿相發出不該屬于木槍的轟響,蕭玦手臂上鼓起,著槍手指修長有力,手背青筋現。
場下助興的鼓點如雷,王指揮使突然暴喝,槍出如虹貫日,蕭玦卻似早有預料,旋讓過致命一擊,槍桿順勢劈下。
眼看要見勝負,蕭玦卻撤了力,槍尖在對方咽前三寸戛然而止。
蕭玦呼吸深重:“承讓了。”他臉側的汗珠順著結滾衫間隙,這一戰,算是用了六的力氣。
蕭玦轉休息,那王指揮使看了眼寧安郡王,寧安郡王似乎微微點頭,而後他便舉著木槍大步朝著蕭玦背後刺去。
平長公主驚呼一聲:“不好!”
音音一臉倉皇地起了,握著欄桿尖一聲:“蕭玦!”
第8章
蕭玦側閃躲,王指揮使的槍掃過他的襟,隨後蕭玦腳下扎穩馬步,雙手持槍力一擊,直直打在對方的腰側,竟將他連人帶槍一起打下了擂臺。
可見這一槍的力氣!
蕭玦的衫被槍挑破,他順勢將上下,扎進腰帶里。
一的腱子,又是猿背蜂腰的型,出了些汗,一照仿佛渾閃著金,引得一眾貴婦紅了臉。
音音松了口氣,坐回椅子上,也顧不得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赤膊了。
平長公主調侃:“不是不舒心嗎,怎麼急這樣。”
音音了鼻子:“傷見總歸是不好的。”
長公主一臉玩味的笑,最後再看向場上。
倒地的指揮使已經起不來了,醫上前把人抬走,蕭玦的副將崔勇沖到京城武將那邊意圖討個說法,畢竟在背後襲實在不是君子所為。
蕭玦攔住崔勇,看了看場上神未變的宣文帝。
寧安郡王堆著笑上前:“王指揮使子急躁,輸了之後應當是覺得面掃地,急之下做了這沖之舉,還請將軍不要放在心上。”
蕭玦用干布了口的汗:“沖之人不可掌兵,郡王應該知道這個道理。”
“將軍這是什麼意思,難不為了一點小事,還要撤了他的?”
蕭玦側目看他:“郡王誤會了。”
他把汗巾放到一邊:“我的意思是,此人實在不可委以大任。”
寧安郡王神微變:“將軍慎言,王指揮使為多年從不出錯,今日之事不過是小事一樁,陛下并未怒,想必將軍也不會放在心上吧。”
蕭玦沒再言語,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翻上臺,合掌一指:“郡王,清吧。”
寧安郡王一下子黑了臉。
連型碩大的王指揮使都被蕭玦一槍打倒,自己又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見他不上,蕭玦持槍而立,掃視一圈,與他對視的人都一一避開他的視線。
最後蕭玦看向宣文帝,雙手抱拳,單膝跪地。
宣文帝拍著手,口中不住稱贊:“好!好!好!蕭將軍擔得住英勇無雙的稱號!”
臺下,寧安郡王的牙都要咬碎了。
而後便是賜封號賞金銀,并賜宴。
平長公主臉上帶著笑:“今日真是一飽眼福,待會你再去和將軍說上幾句話,你二人不和的謠言也算是不攻自破了。”
音音沒接話,低垂著頭,扶著口,小臉有些泛白。
平長公主後知後覺的注意到,趕取來扇子替扇著:“怎麼了,可要太醫來看看。”
音音*搖搖頭:“沒事。”哪里是沒事,明明語氣都有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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