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參與我的冬天》 第25頁
“認真的,有結婚證。”
王君蘭沉默了下來,像是一座休眠的火山,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噴發了。
果然下一秒,王君蘭冷冷開口:
“徐念溪,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做這個決定之前為什麼不問我?”
每次連名帶姓地自己名字的時候,都代表著王君蘭在生氣。
徐念溪語調平平:“這不是您說的嗎?找到條件好的,就趁早下手。免得晚了被別人搶走了,畢竟我也都二十六了,沒人要我了……”
王君蘭沒對的話語發表任何意見,只敏抓住關鍵點。
“條件好?”
“嗯。他家條件好的,附中對面正在施工的樓盤是他家的。”
王君蘭的臉由怒轉喜,不過短短幾秒。
“樓盤都是他家的啊,這麼好的條件,你過去可以福了。”
念叨了幾遍,才想起問,他什麼,哪里人,怎麼認識的。
徐念溪一一回答,王君蘭沉了片刻,命令道:“高中同學啊,有緣分的。你安排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見個面。”
問了那麼多,卻從始至終沒有問過,徐念溪的。
一如既往。
徐念溪站起來,不覺得失,也不覺得無力。
只覺得可悲。
-
嚴岸泊都快睡著了。
手機忽的震一下。
他費力地掀開眼皮,看手機屏幕。
程洵也發來微信:睡了嗎?
嚴岸泊打起點神回:醒了。咋了?
程洵也沒回,嚴岸泊丟了手機,把被子往臉上一蓋,又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又是一震。
他拿起來一看,凌晨三點十三分。
程洵也又問:睡了嗎?
嚴岸泊耐著子,回他:又醒了。咋了?
程洵也:沒事。
“……”
沒事大半夜給他發什麼消息。
嚴岸泊下怒氣,把手機丟到床頭柜上,又一次進夢鄉。
只是這次還沒上次睡得久,手機又忽的一震。
?
“……”
嚴岸泊氣沖沖地下床,拿了手機。
又是程洵也。
又是那三個字:睡了嗎?
嚴岸泊怒氣都要噴到對面去了,打字的力度恨不得敲碎屏幕:大哥,我睡了,睡了三次,被你吵醒三次了。你到底要怎樣???
和他的憤怒不同,程洵也語氣平靜得讓人覺得欠嗖嗖的:哦沒事。只是我睡不著,所以看看你睡著沒而已。
“……”
嚴岸泊被他氣得冷笑聲,一字一頓地打字:睡了睡了睡了。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你這個狗東西不睡。
程洵也:。
程洵也:你說我是狗東西,我剛想告訴你,我為什麼睡不著的,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嚴岸泊并不稀罕,呵笑了聲,覺得他威脅誰呢:你告訴不告訴。
丟了手機,嚴岸泊又一次鉆進被窩,醞釀睡意。
只是越醞釀越睡不著,眼前好像有個逗貓棒在來回晃。
往右邊晃,程洵也不是個大半夜睡不著覺的人,他心很大,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
往左邊晃,他為什麼睡不著?發生了什麼事?到底什麼事?
晃了幾十個來回,嚴岸泊終于不住了,一把掀開被子,拿起手機噼里啪啦打字:你咋了,為什麼睡不著覺?
程洵也還沒睡,回得快的:哦,只是發生了一點小事,讓我睡不著的小事。
嚴岸泊重復:我知道發生了一點小事,讓你睡不著的小事,所以是什麼事!
程洵也裝模作樣地:你不是不想知道嗎?所以不和你說了。晚安。
嚴岸泊:“……”
這句話以后,程洵也真的再沒回過嚴岸泊。
那晚,嚴岸泊一晚上沒睡,盡在發消息罵程洵也。
嚴岸泊:#你&是個人嗎?別是條狗吧@¢把我吵醒]自己%睡了……
第二天一早,嚴岸泊黑眼圈比熊貓還重,看到程洵也第一句話就是哀怨的“到底什麼事?”
程洵也昨天睡得倒是好,也不看嚴岸泊,氣定神閑的:“哦沒什麼,就是我結婚了。”
“?”,嚴岸泊懵了,掏了掏耳朵,“結婚了?”
“嗯。”
“和誰?”
“徐念溪。”
氣氛安靜。
半晌,嚴岸泊搖了搖頭,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自言自語往外走:“我可能還沒睡醒,所以白日做夢了。不行,我得先回去補個眠。”
程洵也:“……”
-
程洵也和王君蘭見面得很快,就在第二天晚上。
那個時候,徐念溪正在補周一的工作,所以晚到了點。
等到飯店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在通了。
其實也沒有通很多,在徐念溪來之前,王君蘭已經問完程洵也的家庭況。
現在正在不斷地夸,程洵也家庭好、長得好、格也好。
徐念溪的到來只分開一點注意力,又眉開眼笑地繼續說。
徐念溪習以為常,放下包,坐到程洵也邊。
還沒徹底落座,若有若無的柑橘味從程洵也上傳來。
徐念溪不太適應陌生的氣味,作幾不可聞的一頓。
菜正在陸續上,王君蘭坐在上菜口,徑直把清蒸鱸魚放在徐念溪眼前。
“魚,快吃。吃魚對好。”
說是這麼說,但徐念溪始終沒有筷,甚至因為魚類的腥味,有點作嘔。
咽了口白米飯,才把惡心下去。
“咔嚓”一聲,碗碟輕輕撞玻璃轉盤的聲音響起來。
王君蘭看著被轉開的魚,訝異:“哎,小程你不吃魚嗎?吃魚對好的。”
程洵也“嗯”了聲。
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王君蘭了,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徐念溪看著眼前的咕嚕,幾不可聞松了口氣。
王君蘭對程洵也現在是屬于,丈母娘看婿,越看越滿意。
臨走前,和程洵也說:“念溪之前相親相那麼多,沒一個看中的。沒想到,好的在后頭呢。”
“有句老話,人一走運起來就擋不住。這不,念溪就撞大運遇到了你。”
程洵也看了安安靜靜站在一旁,好似沒聽到王君蘭話的徐念溪。
這會兒他倒是沒有一貫的臭屁囂張了。
客客氣氣的,很是禮貌,程洵也道:
“您說笑了。能和念溪結婚是我撞大運了才對。”
王君蘭轉去開電車,徐念溪看著王君蘭走遠的背影,聲音很輕。
“謝謝你。”
愿意在王君蘭面前,維護。
程洵也沒看,哼了聲:“實話而已。”
連不太相的程洵也都會出于禮節這麼說,可明明是母親的王君蘭,卻做不到。
徐念溪垂眸笑了下:“是嗎。”
王君蘭電車要開過來了,徐念溪和程洵也打商量:“我這周工作比較忙,周六的時候搬去你那里可以嗎?”
“行。”
王君蘭到了跟前,“念溪,上車。”
徐念溪坐上電車后座,王君蘭一擰把手,車往前開出去。
徐念溪回頭,對程洵也揮了揮手。
那意思是“再見。”
遠遠的。
程洵也似乎愣了下,有些猶豫地左右了一圈,終于確認了什麼似的,舉起手,生地揮了揮。
徐念溪轉回頭,輕輕笑了下。
總覺得,程洵也那個樣子,好像只招財貓。
-
工作日以不怎麼快速的運轉方式往前推進。
周五晚上,徐念溪收拾自己的行李。
其實也沒什麼可以收拾的。
的東西不多,只有從南城帶回來的行李箱和行李袋。
把拿出來的東西,重新打包好,就是的全部家當了。
而且,許是之間,就察覺到,這個家不能久待。
所以幾個行李袋,甚至都沒打開。
徐念溪看著打包好的行李。
兩個月前,帶著這些行李,從南城風塵仆仆逃回到西津。
當時是什麼想法?
好像想的是,回了西津以后,起碼不用房租,能活得輕松一點。
可事實上,并沒有輕松。
相反還出乎意料的,和程洵也結了婚。
那晚,徐念溪盯著天花板,一夜沒有閉眼。
婚姻從不在的人生計劃了。
可是就是結婚了。
還是和程洵也。
和截然不同的程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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