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參與我的冬天》 第30頁
們說說笑笑好一陣,徐念溪繃的心慢慢舒緩了很多。
等吃完飯,告別魯惟與。
徐念溪下意識往地鐵四號線走,家老小區在四號線終點站。
人刷了卡,進站了,才意識到不對。
已經不住在王君蘭家里,而是住在程洵也那里。
所以也不應該再坐四號線。
徐念溪退出站,重新買了二十一號地鐵票。
等出票的時候,看著正泛著綠的屏幕,想。
估計是還沒有習慣吧,也可以說,沒有很接這個事實。
——和程洵也結婚這個事實。
第18章 018
徐念溪回到程洵也的房子,打開燈。現在是晚上九點,房子安安靜靜的。
除了以外,沒有別人。
徐念溪關了客廳的吊燈,想了想,又打開盞小小的壁燈。
壁燈在偌大的房子里,渺小得像螢火。
但從窗外看,還是能看到一點亮。
只是等徐念溪洗完澡,吹干頭發,到了晚上十二點。
程洵也還是沒回來。
徐念溪重新打開吊燈,想了想,在房子里輕手輕腳地轉了一圈。
經過一晚上的思想準備,已經逐漸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后就會在這里居住的事實。
所以,還是對這里悉一點會比較好。
這是間loft的復式公寓。
和程洵也住在一樓,二樓是書房和健房以及一個很大的房,里面擺了不多植。
程洵也日常應該會照顧它們,多一個個都長得圓滾滾的,像胖乎乎的綠油油的年糕。
書房門沒關,徐念溪沒有擅自闖進去,只遠遠看了眼。
又去了客廳、廚房、餐廳。
用最快的速度,把這些不應該涉足,但是又不得不去的地方,看了一圈。
有時候覺得,是個很矛盾的人。
其實不算一個能很好面對生活變化的人,任何一點異,都會讓整宿整宿睡不著覺,不停地憂慮很多事。
但生活真的變了,又好像比想的更能適應一些,也會積極尋求在陌生環境好好生活下去的辦法。
就比如現在。
徐念溪看了一圈,心里大概有數了,回到臥室。
沒什麼睡意,又七八糟地想。
程洵也今晚回不回來,以及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早上睡醒,徐念溪推開臥室的門,客廳還是昨晚那個樣子。
所以說,程洵也昨晚一晚上沒回來。
-
可能是因為徐念溪還算不錯的適應力,也可能是程洵也不在,沒那麼拘謹,徐念溪有點習慣,在這里的生活。
逐漸適應自己不再住在老城區,而是新城區;每天去上班的地鐵也不再是四號線,而是二十一號線。
程洵也家所在的小區也不同于家老小區的業不作為。
這里二十四小時都有監控,每天出門,西裝革履的保安都會給問好。時不時大門門把手上,還能出現一份包裝致的小禮品。
徐念溪第一次見的時候還嚇了一跳,以為是有人踩點,后來仔細研究了下,才發現是業送的。
沒有擅自拆開,而是放在客廳餐桌上。
等著程洵也回來理。
與此同時,徐念溪也和姜頌慢慢悉起來。
姜頌是西津人,家就在郊區這一塊。剛剛大學畢業。一頭松松的自然卷,眼睛大小,整個人甜得像塊小糖糕,時不時會給徐念溪分公司的事。
因為姜頌,徐念溪對振榮也從一開始的陌生,轉變到現在的多了幾分悉。
隨著時間流逝,徐念溪的生活和工作都慢慢步正軌。
只是很奇怪的,徐念溪住進程洵也的房子快小半個月了。
除了第一天,看到了程洵也以外,再也沒有看到過他。
他的行蹤堪稱神出鬼沒。
只偶爾客廳的臺上,會多出來一件他的外套。
但尋著看一圈,他的服在,人卻不在。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
等第二天再看,外套也不見了。
簡直來無影去無蹤。
要不是徐念溪時不時能收到他發來的消息。
說冰箱有做好的剩下的飯菜,讓幫忙解決,徐念溪都以為看見他的外套是白日做夢。
徐念溪每次都會把冰箱里的飯菜拿出來,熱好吃掉,再把洗干凈的碟子拍照發給程洵也看。
程洵也總會回:1。
……
徐念溪偶爾也會問他一些自己實在不能理的事。
比如,熱水怎麼開、電源總開關在哪里。
程洵也回得不慢,給出的解決方案也都很合適。
但除了這以外,他們再也沒有別的流。
-
嚴岸泊在微信上對著程洵也怪氣了好些天,人終于是正常了不。但一看到程洵也,那兒賤嗖嗖的勁兒又憋不住了。
這會兒他們正給李偉豪過生日。
幾個人邊給李偉豪唱生日歌,嚴岸泊湊到程洵也邊,拖腔拿調地“呦”了聲。
“這不是我們的大圣嗎?你怎麼也來了?”
公孫修竹聽到了,湊過來,好奇地說:“慶生?誰慶生?除了瘦猴以外,還有人慶生?”
嚴岸泊無語地瞥他一眼:“胖子,你這耳朵怎麼長的。我說圣,你說慶生……”
程洵也懶得搭理他們,低頭繼續看微信。
昨天徐念溪給他發了消息,問他熱水怎麼打開。
他如實說了。
徐念溪很快給他發“知道了”,又補了個小熊鞠躬表示謝意的表包。
看樣子是知道怎麼打開了。
程洵也沒再回復,只是,他閑來沒事,還是會看上幾遍他們之間的對話,也會把徐念溪發來的表包收藏起來。
打發走公孫修竹,嚴岸泊坐到程洵也邊,“嘖嘖”兩聲,招貓逗狗似的,誠心討嫌:“我聽馮姨說,這些天你都住家屬院。怎麼的?不敢回自己家了?怕念溪在房子看見你,張啊?”
“要我說,人念溪完全不喜歡你,你還往上湊,該說你一往深呢,還是沒事找事呢?現在好了,自己家都不敢回了吧。”
認識久了的人,知道說什麼扎人。
程洵也收了手機,看著他,一字一頓:“你能不能閉?”
嚴岸泊才不管他說什麼,繼續叨叨。
先說程洵也沒事找事,又說樂山大佛干脆給他做算了,他一定能做得更好,起碼能蹦能跳的,不像那佛就在那里坐著,一不的。
反正里沒一句好話。
程洵也不想聽他說話,換了個位置,坐到李偉豪旁邊。
李偉豪正和朋友視頻呢,聲音甜膩膩的,一口一句“寶寶我想你了”。
膩歪得程洵也連連皺眉。
嚴岸泊老遠看到了,沖著程洵也嘿嘿樂,幸災樂禍道:“怎麼樣?羨慕吧。誰你干出這種事的,這輩子都沒人你一聲寶寶了。”
他嘚瑟得很,程洵也忍了忍沒忍住,看嚴岸泊,很認真地說:“天越來越冷了。”
“?”
“記得多給自己蓋點土。”
嚴岸泊:“……”
-
徐念溪職這麼久,除了布置工作以外,一直把和姜頌當空氣的陳振難得主過來,給了們一沓電影票。
陳振說,主演是他小學同學,他手里還有很多電影票,想要自己拿。
周六一大早,姜頌就約徐念溪去看免費電影。
是一部小本國產鬼片,海報上用紅油漆大大寫了個:冤。森森的海報遍布手印。
徐念溪膽子不大,但不喜歡掃人興致,著頭皮跟進去了。
果然一如徐念溪預料,偌大的放映廳里,只有和姜頌兩個人。就算全程閉著眼睛,聲音還直往耳朵里鉆。
好不容易結束,和容煥發的姜頌比起來,徐念溪簡直神萎靡。
姜頌笑彎了眼:“溪溪姐,你怎麼這麼怕鬼啊。”
“……”
們說著話,徐念溪老遠就看見嚴岸泊坐在家新開的咖啡店,和人說話。
他姿頎長拔,穿著件質地良好的呢大,搭黑高領,一雙桃花眼未笑都捎出幾分風流笑意。
似是到徐念溪的目,嚴岸泊隔著落地窗看過來。見是徐念溪,他起邀請和姜頌進來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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