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 第6頁
周景儀走後,他抬起胳膊,鼻尖上去,癡迷地嗅了嗅。
這是上的味道嗎?
甜膩膩的,帶著點巧克力和水果混合的香氣,好喜歡……
沒過一會兒,放在床頭的手機進了一條消息:表哥,苦計用得功嘛,你說要是知道真相會怎樣?我還真有點期待一會兒的見面。
謝津渡看完消息,臉上的笑意凝滯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狠厲。
他回了一條簡訊:想停零花錢就直說。
布萊恩才不怕他這種口頭威脅。
他的零花錢和謝津渡沒一錢關系。
十分鐘後,他找了家最有格調的餐廳,開了瓶勒樺穆西尼,對窗小酌,好不愜意。
周景儀沒到,服務員帶著酒水賬單和pose機來了。
“先生,這邊需要您先結賬。”
結賬?他是這家店的白金會員,劃賬就行,本不用單獨付錢,也從沒見過什麼賬單。
細問才知道,消費卡里的錢被人凍結了。
他不耐煩地翻出錢夾,找了張黑卡遞過去——
刷卡過後,服務員再次躬道:“抱歉,先生,您這張卡里的資金被凍結了,還有別的卡嗎。”
“什麼?”布萊恩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有種不祥的預。
他急忙換了別的卡遞過去。
結果還是一樣。
所有的卡里都有錢,但所有的錢一分不了。這種況從未發生過!
他缺過人,缺過頭腦,缺過,但是從沒缺過錢!
腦子里冷不丁蹦出撲克臉那句“停零花錢”,他立馬打電話過去興師問罪。
“這麼快就發現了?”謝津渡語氣戲謔,似帶警告,“所有的卡凍結一天作為警告,如果繼續靠近,凍結時間會自延長。”
“你憑什麼……”布萊恩話沒說完,通話已經中斷。
好冷,連商量的機會都不給。
布萊恩煩躁扯開領,一腳踹在桌上。
發火歸發火,錢還是得照付。
服務員微笑著說:“先生,您這瓶酒一共是31488英鎊……”
酒開了沒法退,布萊恩只得摘下金表沖他說:“這個先寄放在你店里,明天我帶錢來贖。”
他打賭,那個魔鬼肯定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他後面可能還有什麼招要使,反正這里不能再待下去了。
布萊恩快步往外走,迎面和剛進門的周景儀打了個照面。
他見到,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話都沒敢多說一句,夾著尾倉皇逃跑。
周景儀冒雨追出去,一把扯住他的服:“你等會兒再走,合同我看過來,還有細節要當面確定。”
布萊恩雙手合十作揖,連連求饒:“Please…please…”
這家伙怎麼回事兒?怎麼跟中邪似的?
布萊恩趁愣神,t快步穿過馬路,跳上跑車,一腳油門溜之大吉。
周景儀隨即讓司機驅車追了上去。
布萊恩開開心心回家,剛要打電話給自己表哥匯報況,一扭頭瞧見了倚在車邊點煙的周景儀。
“!”怎麼還玩跟蹤啊?
那一瞬間,他哭無淚,好想報警……
撲克臉嚇人,這位中國孩也同樣可怕。
從某種程度上看,這倆人真是天生一對。
布萊恩指指自己,再指指,用十分蹩腳的中文說:“我……不冷和你……合揍,我……破慘了。”
周景儀連蒙帶猜,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吐了口煙,用英文重復了一遍他的話。
布萊恩聽完對豎起了大拇指。
這家伙看著怎麼有點蠢?
周景儀扶額,長長吐了口氣,還沒忘記這次來倫敦的主要目的,委婉道:“我能和你的祖父康博里斯先生見上一面嗎?聽說他是華人,我們想向他取取經。”
他祖父肖恩康博里斯不好,早兩年就不管事了,他父母又離世早,他又一心想著吃喝玩樂,只是個掛名的企業家,康博里斯家真正的管事人是謝津渡。
那個撲克臉,這會兒正在醫院里裝可憐。
要是真讓周景儀去見祖父,這事兒不就穿幫了?
照那家伙的冷無程度,他未來一個月都得做流浪漢乞討。想到這里,布萊恩倒一口涼氣,連聲拒絕:“不行,當然不行。”
布萊恩這條路走不通了,只能另辟蹊徑。
之後幾天,周景儀前後見了在倫敦的合作商,試圖從他們那里找到接近肖恩康博里斯的辦法,可惜都是白費力氣。
*
謝津渡的傷已經痊愈大半,記憶仍舊沒有恢復。
醫生建議他出院靜養。
周景儀想,謝津渡這家伙人緣應該差,他在醫院待了這麼久,竟連一個相探的朋友也沒有。
從前上學的時候,也是差不多況,和謝津渡親近的人永遠就只有一個。
那時候,哥總是說謝津渡森森的,像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一點兒也不那麼覺得。
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一直都孤僻的,還總是無緣無故地被各種人欺負。
作為他曾經唯一的朋友,周景儀決定再做一回好人好事,
辦理完出院手續,送他回到在倫敦的住。
公寓地點還是找趙文麗要的,謝津渡上沒有鑰匙,好在那門用的指紋鎖。
放下東西就想走,謝津渡忽然住。
“還有事?”
他紅著臉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你能……等會兒再走嗎?我想洗澡。”
周景儀驚呆了,暴喝一聲:“你要我幫你洗澡?”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
“那是?”
“我傷口有些疼,你幫我一下服就行。”
……服?!這和幫他洗澡有什麼區別?
難道是一個能,一個不能?
周景儀手打著扇子往臉上扇風。
倫敦這鬼天氣,真熱。
謝津渡知道誤會了,連忙解釋:“上……上就行,胳膊抬不起來”
周景儀扯了下角說:“行吧。”
在客廳等了他幾分鐘,謝津渡抱著干凈服去了浴室。
咬著瓣,下詭異的沖,款步跟進去。
謝津渡低頭一粒粒解開襯衫紐扣,周景儀盡量不去看,但還是避無可避瞄了一眼他的。
嘖,還有料的,應該經常健房。
好煩,比白月的臉更殺人的是白月的////。
這時,他垂下手臂說:“好了。”
周景儀呼了口氣,走過來,忽略眼前的男,握住他的袖口一點點往下拽。
“一會兒能再幫我穿一下嗎?”
“哦,行……”好煩,干嘛要答應?
浴室門上鎖,周景儀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洗澡。
度秒如年,看了三次手表。
手機突然進了一條消息,李江川發來的:月月,你生日快到了,啥時候回來?
回:還有點工作上的事。
“是工作上的事還是舍不得謝津渡啊?”這句是語音氣泡。
周景儀打字回復:當然是工作上的事,你別胡說八道。
“怎麼樣啊?跟哥說說,謝津渡是不是很好泡?”李江川賤兮兮地問。
與此同時,浴室的門打開了——
周景儀連忙熄滅手機走過來。
謝津渡已經穿好了長,手里拿著一件干凈的襯,狹長的眼睛里盛滿笑意。
他說:“我都聽到了。”
“聽到了什麼?”周景儀呆愣愣地問。
他指了指口袋里的手機,一字一句說:“你想泡我。”
第5章 第 5 章 人不快樂的本原因是道……
5.
周景儀這天晚上失眠了。
這是二十多年來,頭一回因為男人失眠。
對象還是被刻意冷落了好幾年的謝津渡。
可惡,滿腦子都是幾個小時前的奇奇怪怪畫面——
浴室的玻璃門敞開著,瓷磚地面滿是水跡,空氣里夾雜著沐浴的清香,撲在臉上熱騰騰、綿綿、噠噠,花灑里殘余的水“滴答滴答”地墜在地上,時間仿佛被什麼東西拉抻過,讓人產生一種度秒如年的暈眩。
謝津渡上赤///,致的皮///,完的倒三角材,即便不看細節,單看廓也足夠迷人。
在此之前,對謝津渡的印象并不是這樣的。
至和這個詞不沾邊。
他說,我聽到了,你想泡我。
當即反駁:“胡說,我怎麼可能想泡……”後面的話卡在了嗓子眼里。
因為,謝津渡突然朝前走了一步,與腳尖相抵。
頭頂罩過來一小片影,讓審視起兩人的高差距。
高中那會兒,168cm的個子,基本可以平視他。甚至,每次“英雄救”時,看到的都是他仰視而來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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