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迷津渡》 第16頁
謝津渡沒抬頭,說了句:“謝了。”
布萊恩嘆了聲氣說:“你這樣追人,肯定不行,你得施展魅力,讓人黏著你不放,懂不?你要是想學,我可以免費教你,整個倫敦就沒有我追不到的人。”
謝津渡沒理他,背過去往手里的面包胚上涂油。
布萊恩不理解,皺眉問:“飯都吃完了,你還做蛋糕干嘛?”
謝津渡眼睛的里的忽然和下來,他笑了笑說:“今天是的生日。”從來沒有一個人在國外過過生日。
生日?難怪他今天整這麼隆重呢!
“可是人都走了。”
“晚上我會送去給。”
布萊恩繼續說:“那我可以教你,晚上怎麼搞定人,只要在床上……”
“用不著。”謝津渡冷臉打斷他。
布萊恩攤攤手,走了。
*
周景儀回到市區,天氣忽然放晴了。
風吹散了雲霧,天空變得湛藍亮,把一切都照得暖融融的,泰晤士河泛著金的漣漪。
在道旁下車,散步消食。
走了沒多遠,接到了謝津渡打來的電話。
“我們今天還能約會嗎?”男人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
“能啊。”心不錯,沒有拒絕。
“你現在在哪兒?”他問。
“你猜。”像昨天一樣逗他,不信他還能瞎貓到死耗子。
謝津渡不答反問:“如果猜對了,我們還能像昨天一樣親吻嗎?”
“你今天狡猾依舊。”
他輕嘆一聲:“我除了想見你之外,沒有一點兒壞心思。”
也就是那一剎那,後的大笨鐘轟鳴著響了起來——
男人在電話里準確無誤地說出那個倫敦最經典的地標。
目一滯,驚訝于那一刻近乎命中注定的巧合。
紅雙層士緩緩穿過人群,消失在道路盡頭,一艘艘船穿過威斯敏斯特橋,游客們轉拍照留,歡聲笑語回在空氣里……
時間在不同維度間折疊,沿著鐘聲滴落。
笑著,眼窩微微發燙。
謝津渡語調溫地說:“或許,我還應該說一聲生日快樂?”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沒答這句,只說:“風大,找個暖和的地方等我。”
“喂!我現在反悔了,約會取消。”
“但是,你總得還賬。”他說。
“什麼賬?”
“親我的賬。”
“!!”
周景儀氣得直跺腳。
他在電話那頭笑:“別把高跟鞋踢壞了,一會兒讓你踩幾腳解氣。”
行吧,就算為了出這口惡氣也得見這一面。
沒特別等他,找了個家咖啡店喝下午茶。
十五分鐘後,謝津渡推開玻璃門,走了進來。
周景儀先看到他,朝他招了招手。
桌上放著熱咖啡和面包。
落座後,他沒咖啡,一口氣吃了四個面包。
周景儀驚訝地著他:“你剛沒吃午飯嗎?”
“沒來及。”吃午飯的時候,他在做飯,後面僅剩的時間都用來做生日蛋糕和趕來這里了。
撐著下頜笑:“我猜你昨晚肯定睡懶覺了。”
“沒有睡懶覺,但有夢到你。”他說。
“那是我影響你睡眠了?”
謝津渡仔細想象了一下夢里的畫面,認真點了點頭。
“夢到我做什麼了?”忽然有了聊天。
“夢到你……”他耳朵燒熱,後面的話卡在嗓子里。
“夢到我親你了?”有意逗弄他。
“不止。”他說。
“咳……”周景儀一口咖啡嗆住。
這時的手機在口袋里響起,是趙文麗打來的電話。
沒刻意避讓,當著謝津渡的面講電話。
年關將近,公司里事忙,趙文麗催盡快回去。
謝津渡在掛完電話後問:“你要回國了嗎?”
“嗯,要回去理點事。”
“什麼時候?”他有些著急,“什麼時候再回來?”
愣了一下說:“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會很快。”畢竟還要爭取肖恩康博里斯的合作。
“那我能跟你一起回中國嗎?”
“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謝津渡低下頭,表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昨天你明明說過,我是你男朋友,而且我們還親過了。”
周景儀的太突突直跳。
他怎麼看上去這麼委屈?
他輕輕握住了的手腕,問:“還是說……你打算不要我了?”
第12章 第 12 章 千萬只螞蟻在他腹上爬……
12.
周景儀有被他這句話難住。
要不要他?那肯定不要啊。
在英國玩玩曖昧也就算了,可不想帶著他回國。
早說過不會負責,他也同意了,怎麼現在突然耍賴?
思前想後,決定先采取維///穩策略,安他兩句,再哄一哄,裝一裝,讓他先放松警惕。
可千萬別再用這種委屈的語氣和說話了。
最不了這個。
等回到國,兩邊見不著面,他就是想找負責也沒門兒。
周景儀角漾起一抹笑意。
在他手背上輕拍幾下,溫道:“我當然沒有不要你呀,我肯定會來找你的,我不都說了嘛,你是我男朋友,我們可以打電話、開視頻,都說小別勝新婚。”
“每天都打電話嗎?”他問。
周景儀點點頭,語氣篤定:“當然啊,我現在都開始想念你了呢。”
當然不打電話!都想好了,一上飛機立刻刪除一切聯系方式,徹底賴賬。
謝津渡總算收起了之前那種表,變得好說話起來。
“那好,今去我家。我做了蛋糕給你慶生。”
“蛋糕啊……”松開他,指尖在咖啡杯上輕敲兩下,似在思考對策。
“不想去?”他看出了的心思。
從剛剛到現在,一直都在騙他,或者說是在哄他。
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每回有意誆他時,說話會比平常多,語氣也會更嗲,撒著似的,聲音甜膩膩的。
他太貪念那種覺。
那種嗲意讓他當即選擇了原諒。
騙他又怎樣?反正都已經提前哄過他了。
“去,當然去。”放下咖啡杯,眨眨眼,笑得嫵靈。
*
日落之後,謝津渡領著回到公寓。
他先進門,地為取來拖鞋,再將下的外套接過去掛好。
“蛋糕呢?”周景儀直奔主題。
“在冰箱里。”他說,“你等會兒,我準備一下。”
點點頭在客廳地毯上坐下,安靜等候。
不多時,他在面前支開一張矮腳桌,提來蛋糕放上去,一往上著蠟燭。
托著腮在旁邊指揮:“只準十八!一都不許多,我才不想變老。”
謝津渡笑笑,聽話地將剩下的蠟燭收進紙盒。
燈熄滅,搖曳的燭火了黑暗中的源。
的眼睛被燭火映得波瀲滟。
每年過生日都會開派對,的朋友、哥的朋友在一起好不熱鬧,二十歲以後一起長大的朋友們各奔東西,每年都聚不齊。
今年的生日更是冷清。
“再添一蠟燭吧。”托腮看著那些燭火,“我十九歲生日那天,你沒來 。”
冥冥之中也預示著他們那群人青春的散場。
謝津渡的手指一頓,眼窩熱,頭幾度滾落,好在燭火夠暗,將他溢出的緒藏起。
周景儀吸吸鼻子,從他手里接過蠟燭,點燃後在蛋糕上。
“這就當作是19歲生日的補償啦,祝我生日快樂。”說完,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愿,一口氣將所有的蠟燭吹滅。
謝津渡在黑暗里問:“許了什麼愿?”
“歲歲平安。”說完,往玄關走,找開關點燈。
“月月……”他忽然住。
定在那里,腳底像是讓釘子定住。
他走過來,一把將擁進懷里抱住。
周景儀愣了一瞬,皺眉道:“誰讓你抱我了?”
“想抱抱我的朋友。”他說。
這個稱呼真是……
現在還真不好反駁,畢竟是先說的男朋友。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那些漉漉的緒,竟像水蒸氣一樣逃逸得無影無蹤。
“我要吃生日蛋糕。”說。
“好。”
從小到大,吃蛋糕向來只喜油,不喜蛋糕胚。
謝津渡做的蛋糕,油多,面包,水果酸甜適中,可以算得上的夢中糕了。
一下子攝過多的油,有點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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