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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上前夫他哥的崽》 第4章 第四章 你膽大妄為,竟想勾惹崔玨!……

第4章 第四章 你膽大妄為,竟想勾惹崔玨!……

第四章

這兩日,蘇梨都安分守己地待在暮冬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蘇梨并不想引人注目,畢竟的目標可不是那些適齡的世家公子,只為崔玨而來。

蘇梨還在想著如何親近這位長公子,秋桂便為帶來了好消息。

“娘子,聽說明日私學,大公子會去旁聽謝大家教授琴藝,順道將桐木制的名焦尾琴,贈予謝大家。”

蘇梨聽說過謝大家謝道林的琴藝一絕,所奏之樂,實乃高山流水,繞梁之音。

聽聞崔玨琴藝高超,就是師承這位名家謝居士。

名門公子邁進崔家私學,也只為跟著謝大家學琴。

奈何蘇梨對彈琴一竅不通,書文可以背可以學,樂是娘胎裏帶來的,自小摘一條狗尾草吹哨聲,至多聽個響兒,又哪裏會彈琴?

就是想利用琴藝攀崔玨,怕是也無法可施。

蘇梨咬了咬牙:“好歹得把家夥什置辦好,咱們出府買一張琴。”

秋桂連聲道好。

蘇梨翻過《琴賦序》,知道傳世古琴都有自己的名號,如司馬相如所掌的“綠綺”,蔡邕的名“焦尾”,也就是崔玨明日要獻給謝大家的那張名琴。

一張古琴千金難求,蘇梨能用的金銀不多,買一把梧桐良木制的好琴便差不多了。

傍晚時分,蘇梨抱回古琴。

遠山落日,殘,緋餘暉鋪陳庭院,照得樹上榴花更紅。

蘇梨支開一張桌案,擺上古琴。

于霞之中,婉麗的眉眼低下,擡手時,耳垂紅石榴珠子隨著作,輕輕敲上頜骨,別有一番人風

蘇梨雖然不擅長彈琴,但好歹還知如何奏樂。

琴額朝右,琴軫垂落案首。

蘇梨一邊指尖撥弦,一邊用左手指肚按弦,架勢擺得工整,半點不出錯。

秋桂驚喜:“娘子,你還懂琴?”

蘇梨含糊一瞬:“照葫蘆畫瓢,略懂罷了。”

“您要彈什麽琴曲?《白雪》、《梅花三弄》?”

“我且試試音……”

蘇梨沒有理,徑直下了手。

指尖輕勾一下,琴音刺耳,音調拔高響起,驚出一片枝上昏睡的黑

蘇梨:“……”

秋桂:“……”

秋桂看到自家娘子沮喪垂頭,輕咳一聲:“多練練就好,誰不是從無到有?娘子,你要相信自己!”

蘇梨也為自己鼓勁兒:“好!”

小半個時辰過去,秋桂委婉勸:“要不……咱們就只練練如何抱琴?總歸明日聽課的貴很多,不到咱們當衆獻藝。”

蘇梨深以為然:“秋桂所言極是。”

-

疏月閣門可羅雀,一如既往的冷清安靜。

沒有崔玨的吩咐,掃灑的下人都不敢在庭院穿行。

崔玨今日拖著“病”上了一回朝堂,當衆述職,闡明戰後,便得了皇帝恩典,回府休養。

好不容易避開重華公主驅車趕來的“熱關懷”,崔玨得以回府討個清靜。

男人雖已沐浴更,但到底天還早,他沒有如昨夜那般憊懶地倚靠書房,而是穿戴齊整,坐在松樹底下的竹席上琴。

明日便要將這把焦尾琴獻給恩師,贈人之前,崔玨想試一試音

清風拂面,將崔玨寬大的袍朝後吹拂,勾勒出他那一段被纖細青玉帶束縛的勁瘦窄腰,長衫飄逸,當真是蜿蜒委地,豔如蓮綻。

崔玨起了興致,正要撥弦。

平地忽然驚起一聲突兀的銳響。

猶如暴雨瓢潑的尖利琴音,震起樹上無數渡

是院外傳來的琴聲。

極為……難聽。

寒風掠發,崔玨目寒意,薄抿,許久後才喚來衛知言:“何人在外琴?”

衛知言查探一番,回來複命:“稟主子,是昨夜那位蘇小娘子。”

崔玨查過

蘇家小娘子名喚“蘇梨”,是蘭河郡沒落士族的後人,算不上什麽族淑。只的確與二堂弟的妻族沾親帶故,這才得到崔翁看顧。

崔玨扯了下角,目冰冷,竟難得譏笑一瞬。

很快,那點嘲意在男人的眸中然無存,崔玨又恢複一派溫和神

崔玨收起古琴,輕聲問:“疏月閣的守衛何時起這般松泛,竟讓閑雜人等趁虛?”

這話可真是冤枉衛知言了。

蘇娘子在院子裏彈琴,又不是特地來疏月閣門口琴,他管天管地還能管蘇梨練琴嗎?

衛知言的話裏著委屈:“大公子,是尊長將暮冬閣借予蘇娘子暫住,離得近了,方才驚擾到主子。”

此言一出,崔玨難得擰眉。

他竟不知,祖父居然會如此袒護一名外姓小娘子……仔細想想,二叔離世,二堂弟又年紀輕輕患病故去,二房就此絕嗣,祖父對于蘭河小崔家多有擔待也是人之常

崔玨沒必要同這位蘇小娘子計較。

想起昨夜送禮,今日又琴招惹,崔玨品出一點不同之

蘇小娘子野心自詡驚世,接連引旁人,盼著那些寄住于崔府本家的世家公子,被的容,甘為下之臣。

此等招數拙劣呆板,屢見不鮮。

崔玨早已司空見慣。

他從來不會管束這些無用的事,今天也不打算破例制止,落蘇梨的面。

不過門閥貴吸引旁人的注意,大多都是用技藝純的琴藝,彈奏幾曲清耳悅心的琴樂,以琴會友。

像蘇梨這般才疏學淺,還敢來當衆獻醜……

倒是天底下第一厚之人。

當真別出心裁。

崔玨按捺下“毀掉蘇梨手中琴”的沖,眸中冷褪去,又了那個平靜無波的郎君。

他抱琴起,儀態風雅地回了室,不再強迫自己蘇梨的琴音摧殘。

-

蘇梨雖是寡婦,但這次來本家行事,需要掩人耳目,扮作未婚的小娘子。因此,佩戴的發髻、珠釵依舊按照婚前的樣式置辦。

蘇梨有機會逃出那一段令人窒息的婚姻,松了一口氣,就連挑選香木妝匣的發飾時,臉上也含了淺笑。

秋桂鮮見到蘇梨流出這樣小兒的溫態,心中容。

仔細回想,蘇梨待嫁居家的那幾年,莫說言行舉止,就連臉上的笑容都要拿得分毫不差。

像是一只被周氏掌在手中的提線傀儡。

何其可憐。

“娘子,今日想綰個什麽樣的發髻?”秋桂問。

既是未婚小娘子,那便不必盤發了。

蘇梨不喜旁人近,房中事幾乎全給秋桂負責。

因此,秋桂也學會了諸般技藝,莫說梳發制,就連廚藝也不錯。

秋桂雖勞累,卻也甘之如飴。

一方面是事事由主張,說明主子家待信賴。

另一方面是秋桂存有野心,要當蘇梨房中第一侍,不想讓其他的丫鬟將取而代之。

蘇梨撚來兩朵絨布制的棗花。

夏了,院子裏的棗花開得不錯,你就隨便梳個環髻吧,再戴上這個,最後打幾小辮子,擰進兩條姚黃縧……”

蘇梨難得有閑心指點秋桂梳發,從前在蘇家時,時常要去崔家討好婆母。

拜客歸拜客,卻見不到未婚夫的面。

二夫人憐惜崔銘,不讓蘇梨近兒子的,生怕一個沒落士族的孩兒會存著勾搭爺們兒的心思,故意在婚前拉著崔銘胡來,讓兒子的病加重,每況愈下。

畢竟那段時日,二夫人還存著騎驢找馬的心思。若非世家大族的眷擔心養的兒嫁去小崔家會守活寡,不願聯姻,二夫人還想著同蘇家悔婚,再給兒子定一個勢大、能夠幫襯小崔家的妻族。

為了討好這樣明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崔家婆母,嫡母周氏可謂是苦下功夫,竭力榨蘇梨。

蘇梨的個人意願不重要,的喜好也上不得臺面,就連自己做主挑揀裳的權力都沒有。

蘇梨必須跟著二夫人的喜好走,不能穿紅的橙的,也不能穿白的綠的,要避這個忌諱,那個忌。

好不容易忍到了嫁人的那天,崔銘又去得太急,連賓客都沒邀請,一輛婚車便迎了蘇梨進門,在正堂間潦草行了婚禮。

只可惜回天乏,沖喜也救不了崔銘。

蘇梨的丈夫死了。

整個宅子哭嚎連天,鬧得人仰馬翻,喪事喜事都混作一團。

蘇梨端坐在喜床上,一不敢。怕婆母毒的目,怕周氏恨鐵不鋼的咒罵。

有那麽一刻,腦袋嗡嗡,竟分不清銅笛吹出的喜樂與喪樂的區別。

秋桂為蘇梨到委屈,可蘇梨卻只覺得疲憊、荒唐、可笑,還有一種如釋重負之

甚至連被婆母著來到建業大崔家,蘇梨都當上天饋贈的禮

終于有一天,飛出了高高的院牆,獲得了片刻自由。

蘇梨很歡喜,也很珍惜。

思及至此,蘇梨又挑了一件梧枝綠裾穿上,很是明麗豔,楚楚人。

只是,蘇梨這一打扮,到了崔家私學,卻引起軒然大波。

學堂裏的貴們,乍一看來了個生面孔,又見穿一秀水明山的黛,紛紛目鄙夷,冷哼一聲避開。

蘇梨不明所以。

直到一名招手,聲呼喊:“蘇表姐,這裏!”

方才解了蘇梨的圍。

車簾開,十二三歲的明跳下,朝著蘇梨小步奔來。

們似乎忌憚來者的份,不不願收回敵對的視線。

穿丁香淡紫曲裾的小娘子行至蘇梨面前,仰頭對神和的蘇梨道:“蘇表姐,我名喚崔舜瑛,家中人都喚我四娘。”

小娘子如此大膽張揚,活潑可,竟讓蘇梨有一息怔忪。

蘇梨回想了一下,終于記起,崔玨的父親離世早,膝下嫡子只崔玨一個,但還有兩個年的庶出兒。

按照孫輩的序齒排行,分別是三娘崔舜華、四娘崔舜瑛,三娘早些年出嫁,四娘崔舜瑛仍待字閨中。

也就是說,這是崔玨的庶出四妹,也算是崔玨較親的家人。

蘇梨同問好:“四娘好。”

崔舜瑛昨日找祖父用膳,恰巧看到蘇梨給崔翁送禮,能在崔家長大的孩兒哪個不聰慧?看到祖父禮待蘇梨,對蘇梨的態度便也和善許多。

今日一看,蘇梨果真生得貌如花,崔舜瑛喜歡人兒,心中更是添了一點好

崔舜瑛親昵地攬住蘇梨的臂彎,又掃一眼高踩低的郡們,笑說:“蘇姐姐是不是想問,為何們看你都是這樣的神?”

蘇梨虛心求教:“的確心存疑。”

崔舜瑛既想好蘇梨,又不願和旁人一樣對自家兄長存有親近之心。

畢竟崔玨往後代表的是崔家的崢嶸面,妻子定是溫婉賢淑的豪族仕。蘇梨出小戶,一心慕崔玨,只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況且崔舜瑛往後日子過得好不好,也得靠著阿兄撐腰,才不想引來一個攪家的禍水,讓阿兄心生嫌惡,待崔舜瑛更為疏遠。

思及至此,崔舜瑛的話裏便存了幾分敲打。

故作玩笑,俏皮地說:“因我大哥哥最喜穿青袍裳,凡是來崔家玩耍的適婚淑,都會避嫌青,以免同大哥哥撞衫,被人誤會有引之意。”

“蘇姐姐,們見你今日穿一綠意,還趕在阿兄獻琴的日子登門……以為你膽大妄為,竟想勾惹我阿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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