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衾宸眉梢挑得更高，沒多說什麼，手牽住微涼的指尖，掌心裹著溫熱的暖意：

“慢慢走。”

褚指尖輕輕攥著他的手，跟著他的腳步，一步一步挪回沙發旁，細弱地應了聲：

“……嗯。”

直到坐穩在沙發上，才松開他的手。

乖乖地往前湊了湊，像只好奇的小貓，眼睛盯著他手里的包裹。

男人拆開外層的快遞袋，出里面印著卡通圖案的小盒子，指尖一掀就打開了。

整整齊齊疊著十張刮刮樂，

彩鮮亮，

著點孩子氣的熱鬧。

裴衾宸瞇了瞇眸，側頭看，眼底帶著點笑意：

“給我的？”

褚點頭，眼睛像盛了星，還特意往前湊了湊，肩膀幾乎挨著他的胳膊。

“褚幺幺，”

他低笑出聲，指尖起一張刮刮樂，質糙的卡紙在他骨節分明的手里，顯得格外小巧，

“你老公不缺錢。”

“……不、一樣。”

褚搖搖頭，手從盒子里出個小塑料片，遞到他面前，聲音乎乎的卻著認真，

“……刮。”

湊得更近了些，鼻尖幾乎要到刮刮樂，眼神專注得不像話：

“禮、。”

“禮？”

裴衾宸著塑料片的作頓了頓。

“嗯。”

重重點頭，指尖輕輕了他的胳膊，眼底藏著點小得意，

“生、日、禮。”

裴衾宸猛地愣住，結狠狠滾了一圈，下意識抬眼看向電腦屏幕上的日歷。

可不是麼。

褚見他這模樣，忍不住彎了彎角，指尖又了他的手背，帶著點小嗔怪：

“你忘、了。”

“嗯，是忘了。”

他低聲應著，眼底的笑意漸漸染上暖意，連帶著語氣都了幾分。

裴衾宸低頭看著手里的刮刮樂，指尖挲著糙的表面，

“那開始了？”

褚立刻點頭，

腦袋湊得更近了，幾乎要在他手邊，呼吸都輕輕拂在卡紙上，滿眼都是期待。

男人著小塑料片，作不急不緩，指尖著刮刮樂的涂層輕輕刮開。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小巧的塑料片，

反差得有些可。

第一張，

謝謝參與。

“嗤。”

褚沒忍住，低低笑出聲，眼尾彎小月牙，揚著下往他邊湊了湊。

眼神里明晃晃寫著“再接再厲”。

裴衾宸指尖著塑料片頓住，聲音帶著點笑意：

“鼓勵獎？”

點頭，眼底的更亮了。

男人低頭，

溫熱的輕輕覆上的角，

只停留了兩秒就退開。

他指尖重新拿起第二張刮刮樂：

“繼續。”

沙沙的刮聲里，涂層褪去，

出個小小的鋼筆圖案。

裴衾宸挑眉，側頭看：

“鋼筆？”

褚點頭，手按住他還想刮下一張的手，細弱地說：

“你……等。”

撐著沙發扶手，慢慢起，還有點，走得踉踉蹌蹌，卻一步一步穩當地往臺方向挪。

裴衾宸靠在沙發上，目追著的背影，角不自覺地勾起來，眼底盛滿了化不開的溫。

沒一會兒，

就見抱著幾個致的小盒子回來。

盒子不大，

裹著緞面包裝，看著格外小巧。

把盒子放在沙發旁，重新窩回他邊，拿起最上面那個最小的，遞到他面前，聲音乎乎的：

“……這個。”

“一共五個，”

裴衾宸接過盒子，指尖挲著的緞面，語氣帶著點調侃：

“褚幺幺，暴了。”

褚搖搖頭，眼底閃著狡黠的，細弱地說：

“容……保、。”

手推了推他的胳膊，眼神帶著期待，

“……開。”

裴衾宸低笑，指尖拆開包裝。

黑鋼筆，

泛著細膩的金屬澤，

手溫潤，

比他常用的那支更顯小巧致。

褚抬著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鋼筆，

手指輕輕比劃著，指尖了又松開，細弱地說：

“你的舊了，”

頓了頓，眉頭微微蹙起，努力組織著語言，

“……有點、磨……”

裴衾宸結狠狠滾了一圈，瞬間懂了，聲音低啞又溫：

“舊的有點磨損，幺幺給我買了新的。”

“……嗯。”

褚點頭，眼睛亮得像盛了星，手輕輕了筆帽頂端。

那里刻著個極小的柚子圖案。

裴衾宸指尖挲著那個小柚子標志，低頭看時，清冷的眉眼全是。

他沒多說什麼，

只手將穩穩抱進懷里，掌心圈著纖細的腰，讓舒服地靠在自己肩頭。

另一只手拿起第三張刮刮樂，指尖著小塑料片繼續刮。

的荷爾蒙氣息在鼻尖縈繞，

褚乖乖地窩著，眼睛一瞬不瞬盯著他的作。

涂層褪去，

小小的kiss。

的，在卡紙上格外顯眼。

裴衾宸垂眸盯著圖案，眼底閃過疑，下抵在頸窩，溫熱的氣息拂在耳畔：

“是什麼？”

褚細弱地吐字：

“……親。”

頓了頓，指尖輕輕勾了勾他的，補充道：

“隨、時。”

他瞬間懂了，低笑出聲，氣息撓得耳尖發燙：

“意思是，我拿著這個，老婆就允許隨時親？”

褚點頭，眼睫輕輕著。

“那先兌換一下。”

男人側頭，在的上印下一個極輕的吻，像羽拂過，隨即拿起下一張，

“下一張。”

沙沙聲里，

刮出小小的電影票圖案。

褚立刻說：

“晚上……電、影，不忙。”

裴衾宸低頭，瓣過的耳朵，聲音得像浸了：

“好，不忙。”

指尖了的腰，語氣帶著疼惜，

“不好，在家看，嗯？”

乖乖點頭，看著他刮下一張。

香水。

“你的……用完、了。”

手從旁邊拿起個致的盒子，遞到他面前。

“嗯，幺幺給老公補上了。”

他接過香水，指尖挲著瓶，眼底笑意融融。

再下一張，

小巧的紅心。

裴衾宸瞇了瞇眸，沒懂：

“是什麼？”

褚瞬間紅了臉，從沙發旁拿起個絨小盒子，塞到他手里，細弱地說：

“……不、拆，留著。”

裴衾宸指尖一，瞬間瞇眸湊近，咬著的耳垂低笑，聲音帶著點沙啞的蠱：

“哪學的，嗯？”

“真的愿意？”

褚靦腆地往他懷里靠了靠，悶悶地說：

“……一、次。”

“好，以後拆。”

他了盒子，隨手放在一旁，繼續刮下一張。

又是“謝謝參與”。

褚沒等他說什麼，主仰起臉，在他角親了一下。

鼓勵獎。

下一張刮開，

是條小小的圍巾圖案。

“圍巾？”

裴衾宸挑眉。

點頭，卻沒立刻拿禮，抬頭著他，眼神格外認真：

“你、不生氣。”

說完才從盒子里拿出個舊舊的針織袋，遞給他。

裴衾宸打開，里面是條半織完的圍巾，線的和紋路他再悉不過。

是他書房收著的半條。

展開，

他瞬間愣住，結狠狠滾了一圈，

完整的。

被補全了。

“不、戴，”

褚察覺到他的僵，細弱地解釋，

“留、念。”

說著又從旁邊拿起另一條嶄新的圍巾，遞過去，

“……新的，戴。”

“幺幺織的？”

裴衾宸低頭看，聲音啞得厲害。

點頭，小手攥著他的胳膊，帶著點忐忑。

下一秒，

男人一把將抱得更，力道大得像要把進骨里，下抵著的發頂，聲音低啞又滾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