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薇想要罵回去，但時卿已經上車走了。

咬牙切齒，“一個失敗者，下堂婦，神氣什麼？”

回到厲家老宅，時卿敲開厲母臥室的門，厲母抬起頭，似乎哭過，眼睛紅紅的。

“卿卿，媽是真的舍不得你。”

時卿走到旁，坐下，“媽，我也舍不得您，但是您放心，離婚後，我會跟您保持聯系。”

厲母愣住，“真的嗎？”

時卿將抱住，“媽，我想告訴您一個，但是您要答應我只能您一個人知道。”

厲母笑了，“好，媽答應你。”

時卿跟厲母說了自己當初是如何喜歡上厲斯堯，又如何迷他，也包括救了他的事。

厲母聽後很是驚愕，“從大火里救出斯堯的是你？”

點頭，“因為當時我很傻，才相信秦薇，所以秦薇拿走了我的那條項鏈。”

“我就知道，秦薇那賤人接近我兒子就是不懷好意。”厲母心都在痛，“厲斯堯那混賬小子，真是瞎了眼，苦了我的卿卿。”

“媽，這是只有您知道的，因為厲斯堯他，不配知道。”

厲母哼的聲，“他確實不配，也配不上我的好卿卿！”

隔天，厲斯堯到厲家老宅接，等時卿出來後，他驀地失神。

時卿穿了條無袖高領流蘇長，踩著一字帶矮跟涼鞋，濃的長卷發卸下，如海藻般披散在後。

皮本就很白，沐浴在下，幾乎白得發。

化了淡妝，再用復古紅襯托後，五更為明艷麗。

他嚨上下滾，低聲音，“你…”

對著車窗整理發型，“恢復單，總要好好打扮自己。”

“你懷著孕，化妝合適嗎？”

“有什麼不合適的，又不是經常化。”

厲斯堯臉更沉，突然扳過臉頰，指腹用力拭去的口紅，“我說不適合就是不合適。”

他莫名地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這副模樣。

時卿愣了數秒，噗嗤笑出聲，漫不經心地出巾，車窗當鏡子拭被抹糊的口紅，“都要離婚了，你管我呢？”

厲斯堯臉略微消沉，但很快，又恢復了冰冷，“如你所愿。”

途中，兩人都不說話。

時卿著窗外，沿街的風景很好，卻是通往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的經途。

十年的單，四年的婚姻。

終于都結束了。

最終他們抵達民政局，辦證，解除夫妻合法關系。

所有的一切都順天應人。

時卿拿著離婚證從民政局走了出來，厲斯堯忽然喊住，“時卿。”

停下腳步，抿了抿，旋即笑著回頭，“還有事嗎？”

厲斯堯止步在面前，“清禾苑的門跟銀行卡我都放在厲公館，銀行卡碼是你的生日。”

時卿怔住，緩緩闔，“清禾苑？”

他淡淡嗯，“那棟別墅我拍下來給你的，以後你跟孩子就住在那，方便。”

心倏然一，原來清禾苑并不是他跟秦薇的婚房嗎？

然而，即便是給的，又有什麼用呢？

很快，就看到了秦薇從一輛車上下來，“阿堯…”

時卿了無波瀾，轉，“行，我先走了，厲斯堯，再見。”

厲斯堯凝視在時卿走遠的背影，心莫名的驚慌，就好像，這一走就再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