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不由瞇眼，當初他決絕地跟離婚就是為了讓秦薇上位，然而都過了五年，他竟然沒戴婚戒？

他這麼秦薇，一心要給秦薇代，還舍得沒娶？

厲斯堯將牛挪到面前，發現視線落在自己左手，很淺地笑，“我跟沒結婚。”

擱下水杯，坦然自若，“你跟誰結婚與我有關系？”

“你過得好嗎？”

他聲音暗啞，悶沉。

笑，“托你的福，我過得非常好。”

過得好，也是真的。

厲斯堯的心像是生了一刺，他慢條斯理切著牛，“這些年，我逛遍了歐洲國家，也在羅馬待過。”

時卿笑意略微地僵滯。

他將切好的牛擺好，一不茍，繼續說，“你去過的每一座城市，我都去了。”

視線揭過玻璃杯看向他，“厲斯堯，你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是想告訴我你去歐洲是為了找我？”

他看著，抿得更，如一道冷的線條。

“何必呢，都離婚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應該跟秦薇籌備世紀婚禮，風風娶進門嗎，還有時間歐洲環游呢？”

“卿卿…”

“厲斯堯，你不我我不怪你，嫁給你是我自愿的。哪怕秦薇一個電話就讓你扔下我，我也不恨你。”

時卿表越來越冷，“可我無法原諒一個讓我跟孩子險些喪命卻還選擇包庇罪人的男人！十年的浪費在你上，我都覺得你不配。”

拎包起，經過他旁被拽住。

他眼神中是暗晦不明，“十年的，什麼意思…”

時卿兀自發笑，“你現在問還有用嗎？”

甩開厲斯堯，發現沒甩開。

厲斯堯凝視，一字一頓，“回答我。”

他跟時卿只有四年婚姻，離婚五年，可卻說十年的？！

時卿嗤笑，“當年你不是問我，球場有什麼好看的嗎？”

他眼眸逐漸深沉。

只聽到笑著說，“因為你在啊。”

因為你在啊……

厲斯堯眼底閃過短暫的愕然，腔劇烈起伏，繃，很快，他眼里一片幽寂。

時卿開他的桎梏，“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嫁給你？就因為等秦薇死了我才有的機會嗎？我不像，至我不會上朋友看上的男人。可是厲斯堯，我比秦薇更早。”

只留下一道背影。

就像他當初拋下那般決絕。

厲斯堯仍然杵在原地，靜默了很久，那句“我比秦薇更早”仍余音繞耳，久久不散。

服務員有些尷尬地走過來，小心詢問，“先生，您還要繼續就餐嗎？”

厲斯堯淡淡回神，沉聲，“收了吧。”

他疾步離開餐廳，拿起手機聯系凌睿，神越發寒涼，“幫我去查一件事。”

這天過後，時卿就沒再見到過厲斯堯。

連續兩天，北城爭先恐後報道盛世拿下帝天“世紀典筑”的合作新聞。破頭都想跟帝天合作的項目卻被北城盛世集團搶了去，也讓業界不公司都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