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 《歌詞征集公告》

下午五點，三人乘坐校公來到了音樂學院的禮堂門口。

這個點太依舊大，周撐開遮傘，視線一下就被禮堂外圍著的人群吸引了，轉頭看向邊倒吸一口涼氣的安可嘉。

躲到周傘下，擡起頭時，臉上因為出汗有輕微的妝：“我覺得我們來晚了。”

範歆很肯定地說：“你把‘覺得’兩個字去掉吧。”

禮堂外的高大立牌上印著今晚晚會的節目單，好幾個生站在這裏拍照。周走到最側邊，略過前面一長串文字，目落在最後一行字上，果然如傳聞所說，倒數第二個表演赫然寫著陳京馳的名字。

晚會六點鐘開始，推算一下時間，到陳京馳上臺，恐怕要接近八點鐘了。

範歆從門口往禮堂部歪了歪腦袋，麻麻的全是人頭，一眼過去早已經看不到空位置，就連門口都被堵得水洩不通，想進去都是件難事。

“都坐滿了。”回頭朝兩人說，“晚會快兩個小時，咱們是站著看還是掐點來？”

“來都來了，進去看唄。”安可嘉看起來一點也沒被這麽大的陣仗嚇到，躍躍試，“正好能認識音樂學院的人，擴寬點人脈。”

E人的社場對I人來說就是自閉圈，範歆和周對視一眼，朝安可嘉笑笑：“嘉嘉，我跟周周去買茶，你想喝什麽？”

安可嘉哪裏不知道們的意思，朝兩人揮了揮手：“我就不喝了，你們去吧。”

事實證明範歆的選擇非常正確，兩人才剛在茶店空位坐下，安可嘉就在群裏發了條消息：

【姐妹們，有個學長讓了一個位置給我！到時候你們來找我！】

範歆看了消息，想到剛剛在門口看到的場面，無奈地聳了聳肩：“就怕我倆門都進不去。”

回複安可嘉：【我們在茶店坐會兒，快到的時候你提醒我們一下啊】

平時滿人的茶店也空了，只有們一桌，空調風甚至吹得周有些冷。

店員小姐姐將做好的茶遞了過來，好奇地問：“你們不去看晚會啊？”

“想去啊，但是人太多了。”範歆回答，“我們就等著最後陳京馳表演去看看。”

“哦，我知道他。”店員朝笑了笑，“他來買過一次茶，我看過他真人。”

範歆立馬眼睛一亮：“咋樣咋樣？”

周上吸管，擡眼看了過去。

“確實是帥，都移不開眼。”店員評價，“比電視上帥。”

範歆神瞬間雀躍起來：“你這麽說，我更期待了！”

“就是覺本人高冷的。”店員又補充一句，“有生跟他要簽名他都沒給呢。”

等店員回到前臺後，範歆湊近周，小聲朝說：“咱們這種都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是。”周小幅度點點頭，“主權在我們手上。”

只要不上前問，就不會被拒絕，合理。

兩人在店裏坐到天漸黑，安可嘉終于發來消息，提醒還有三個節目就到了，讓們趕過來。

夜幕低垂，綴著點點星，初秋的夜晚拂過微風，吹在上很舒服，只有這時候才能覺到季節的明顯變化。

周用右手腕上的發圈把頭發紮了起來，平時不化妝，也把安可嘉羨慕得不行，說冷白皮就算了，皮還一點瑕疵都沒有，簡直是先天素聖，能省下一大筆護和彩妝的錢。

周覺得這應該跟自己睡眠時間長有很大的關系，而不化妝單純是為了省下時間晚點起床而已。

如範歆所說，越是到軸節目，禮堂門口聚集的學生越多。周向來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這次也不得不跟著範歆一起往裏。

前方階梯座位顯得松弛，唯有門口下餃子似地堵在一起，兩人好不容易過人群進了禮堂大門，安可嘉的電話打來，問們要不要來的位置近距離看。

頭頂的音響傳來主持人串場的聲音，邊滿的人你一句我一句，嘈雜不已，周沒了往前的勇氣，朝範歆擺擺手：“你去。”

“這度，除非從他們頭頂踩過去。”範歆朝手機那頭喊，“嘉嘉，我們不過去了，你幫忙拍著點！”

幾乎在話音剛落，頭頂的燈暗了下來，周下意識將目投向遠的舞臺，憑借著不錯的視力，能看到有幾個工作人員合力將一臺鋼琴搬了上來。

“天哪，居然要彈鋼琴嗎？”

“快看，有樂隊誒！”

“是他自己組的樂隊吧。”

“現場演奏啊，還好來了！”

鼓手、吉他手、貝斯手依次從舞臺的另一側上臺，在完全看不清人臉的況下，憑借周邊突如其來的高尖聲，周知道，重磅嘉賓登場了。

舞臺兩邊的大屏也將鏡頭對準了最後一個上臺的人，他穿最基礎的白T黑，并沒有對外在做過多的修飾打扮，給人簡單清爽的初印象。

似是回複全場的呼聲，他朝著搖臂攝像機看了一眼，隨後頷首致意。

“我靠，果然比電視還帥！”耳邊是範歆雀躍不已的聲音。

陳京馳在初登《聽見你的聲音》綜藝時，因長相出衆而收獲了一大批。優越立的五中，那雙狹長的眼睛明明是世俗意義上的桃花眼，可看人時目銳利，仿佛能察一切，是超年齡的。

鮮明的反差讓他上始終縈繞著一種難以看清的神，加上後期突兀退賽一事，更是讓很多人都看不穿這個年輕人的心思。

剛剛短暫的那一眼後，周圍出現了兩種聲音。

“他在拽什麽啊？”

“哪裏拽了，他不是在點頭問候嗎？”

樂隊就位，陳京馳姿態松弛地坐在了鋼琴前，燈聚焦在他上。

範歆舉著手機正在錄像，的個子比周矮一點，踮著腳也很難完整地拍到大屏底部，忍不住拍了拍周：“周周，要不你幫我拍吧，你高。”

周偏頭看向大屏的方向，說：“我這裏角度沒你好。”

“好吧。”範歆不得不舉高手機，又怕影響到後面的人，來來回回地調整角度，忙得團團轉。

第一個琴音響起，歌曲的前奏相比錄音室版本變得舒緩了不，新的編曲應該是為了迎合今晚的輕松氣氛，主歌部分的前幾句都是鋼琴獨奏。

男生質幹淨的嗓音從頭頂的音響中響起，這首歌在宿舍裏播放過太多遍，可周仍然從悉的聲音裏聽出了與錄音室版本不同的緒的微妙變化。

大屏上顯示出歌詞字幕。

《由己》

作詞/作曲/編曲/演唱：陳京馳

繽紛華麗nbsp;nbsp;退幕散去

放大的回音nbsp;nbsp;空的寂靜

虛擬影nbsp;nbsp;充斥銀屏

上演一場荒誕喜劇

徒留皮囊的絢麗

揭開後只剩空虛

說什麽來得及

為什麽睡不醒

掙紮的字句

前路的崎嶇

聽不到的嘶聲竭力

看不完的故事結局

恨我不流的乖僻

我偏要由己

鼓點進後推高.的副歌部分總算是找回了原曲中激昂吶喊的訴說，陳京馳的強混高音現在最後兩句歌詞中，不管是原版還是現場版，這本就不是以現技巧為目的而誕生的一首歌，不是為了競技表演，沒有頻繁的高音轟炸。

因此在這麽嘈雜的環境裏，很難帶給觀衆震撼又有沖擊力的驗，至從周的角度來看是如此。

由于男生的調偏低，觀衆裏生占大多數，即使這首歌已經到歌詞倒背如流，也沒有多人會跟著一起唱。

跟其他所有人一樣，這也是周第一次聽到陳京馳的現場表演。更為嫻的演唱功底，游刃有餘的技巧運用，淡然自若的穩健臺風，都證明著陳京馳已經備了一個歌手應該有的資質。

這首歌僅僅只有三分多鐘，表演很快就到了尾聲。

隨著最後一個音落下，範歆終于放下了長時間高舉而酸痛的手臂，朝周抱怨：“陳京馳什麽時候開個人演唱會啊，這也太累了。”

旁邊一個生聽見了，笑：“他要是開演唱會咱們搶得到票嗎？”

周剛要接話，禮堂的燈忽然亮了起來，舞臺上的樂隊并沒有及時撤離，音響裏傳出陳京馳說話的聲音。

“謝謝各位今晚的聆聽。”他的語速不急不緩，“其實我有個不之請，想請大家幫我一個忙。”

範歆沒想到還沒結束，立馬又舉起手機接著拍。

“晚會結束後，請大家關注一下學校的公告牆，謝謝了。”

他朝著觀衆席微微鞠躬，隨後跟著樂隊員一起下了臺。

“什麽啊，神神的。”

“我們能幫他什麽忙？錄萬人合唱嗎？”

“怎麽就表演一首啊，都沒聽夠。”

陳京馳離開後，堵在門口的學生立馬就稀稀疏疏地散開，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周邊只剩下零星幾個人。

範歆拉著：“你給嘉嘉發個消息讓出來，現在人多，得趕去校車。”

消息發完後，安可嘉迅速從座位席跑了出來，三人走到校車車站時，果然人滿為患，一車人像罐頭裏的沙丁魚在一起，周站在車門的位置，幾乎要不過氣。

校車啓，載著滿滿一車人晃悠悠地往前走，空調在人多的況下不起作用，閉的門窗讓閉的空間又熱又悶。好在校車程很短，只要忍幾分鐘就能到了。

不知是誰的聲音從車尾的方向傳了過來：“我靠，你們快看校園牆！”

此話一出，大家立馬聯想到了前不久陳京馳在舞臺上最後說的那句話，紛紛掏出手機查看。

周實在騰不出手來拿手機，只好歪頭看向邊範歆的手機屏幕，看點進大學校園牆的方賬號空間，最新的一條態發布于兩分鐘前。

目順著手指往下，周還沒看清標題的容，已經有人念出了聲。

“陳京馳個人新專歌詞征集公告？”

“一萬塊一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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