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書 你們倆談上了？

坐上托車的後座，周能覺到下發機運作帶來的震，眼前是陳京馳寬闊的後背，簡單的白T在夕暈的傾灑下泛著和的暖。

鼻尖縈繞著有些幾分悉的清香，若若現，說不清楚是來源于香水還是洗。

提醒著周此時兩人距離過近。

心裏一直很清楚，在和陳京馳的相過程中要時刻保持分寸，這是他們見面第一天就定下來的規矩。

開始後悔沒有拒絕陳京馳送回宿舍，分毫在此時顯得尤為重要，周盡量往後坐，避免和他産生任何接，就連也不行。

只是已經這麽小心翼翼，偏頭看向前方兩人被拉長的影子，做出的努力都落得一場空，黏在一起的人影顯得多麽親無間。

“抓。”陳京馳提醒。

周不知道抓哪兒，把自己坐的座位旁邊了一圈才終于找到車座凸起的一塊地方，抓住不放。

也許是顧及到沒戴頭盔，陳京馳將車速降了下來，印象中飛馳炫酷的托因為載了而慢得堪比學校的共電車。

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拉風場景，周總覺得有些好笑，慶幸陳京馳看不見的臉。

演播大樓距離學生公寓幾分鐘的路程，陳京馳停在公寓前，下車時，周的頭發都沒。

回過頭朝陳京馳揮手，後者點了點頭，重新發托，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啓。引擎轟鳴，刮起一陣混雜著機油氣息的熱風，幾秒後那一抹藍黑就消失在了周的視野裏。

宿舍裏只剩一個人。

閑下來時，周才有空思考陳京馳那句“歌詞你說了算”，這是否代表著他對的第二首歌詞也很滿意？

周反複看著筆記本上的文字，慶幸的同時又擔憂，不知道自己這樣僥幸得逞的好運氣還能持續多久。

周一上午，回家的高鐵上，周收到了陳京馳轉來的第二筆稿費。

抵達高鐵站，出站口，周一眼就看到了劉嫻雅。國慶這樣的長假反倒是醫院裏人流量的高峰期，作為醫生，得流值班。看到紮起來的發型，周就知道這是從醫院趕過來接的。

周提議在外面吃午飯，在劉嫻雅開口前，主說：“我在學校有做兼職，賺了點生活費。”

稿費雖然多，但周不知道還能跟陳京馳合作幾次，心裏沒把這當做長期的工作，賺來的兩萬塊也不能一下子發給劉嫻雅，說不清楚來源，怕多想。

周給劉嫻雅轉過去一千塊，卻沒收：“自己賺的錢自己花，吃喝玩樂，打扮自己都行，我夠用。”

周從小到大一直是個沒什麽虛榮心的人，也比較低，反倒是劉嫻雅，記憶裏媽媽是個漂亮的致人，只是如今不得不削減開支，褪去了鮮亮麗的外表裝飾，回歸最平凡普通的上班族生活。

吃午飯時，劉嫻雅忽然：“上次跟你爸見面，說是表現良好，可能有提前出來的機會。”

周吃飯暫停，隔了好幾秒才問：“怎麽上次沒說？”

“只是有概率，不是一定，不想讓你白高興一場。”劉嫻雅笑了笑，說，“還是把期放到最低比較好。”

周重新低下頭去，心裏百集。這事一直是心裏的一刺，漫長的時間也沖淡不了痛苦的幾分之一，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夢魘中作痛。如今聽到這個消息，本以為能稍稍松口氣，誰知道還是個不確定的未知數。

“對了。”劉嫻雅提起別的，“趙阿姨今天剛跟我說，兒這就談上了，真是快啊。”

趙阿姨是劉嫻雅同科室的同事，兒跟周一樣大，兩人都剛上大學。

周向來不對別人的事做過多的評價，不怎麽走心地應了一句：“好的。”

說完，補了一句，“我現在對這個沒什麽興趣。”

已經提前預判了劉嫻雅的下一句話，劉嫻雅沒辦法地看著：“我沒那個意思哦，我是想說才這麽點大，談可得注意保護自己。”

十八歲，年與未年的界限只在生日時指針跳的那一秒，在母親心裏還仍然是小孩。

周點點頭：“等我談上再跟你說。”

上說這麽說，實際上并沒有這方面的打算，至整個大學期間是如此。

國慶假期的最後一天中午，周收到了陳京馳發來《夜的邀請函》的試聽demo，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音與後期理，人聲幹聲和伴奏直接混在了一起，只是先讓聽個效果。

這是周第一次聽到編曲版本，比起在排練房的彈唱，這才是一首完整的作品。

親眼見證了這首作品的誕生，從藏在備忘錄中不見天日，到被陳京 馳看見，得到他的認可，為詞配上曲，再由他的聲音將其唱出來，每一步都走得那麽順利，仿佛是已經命中注定的結局。

誇贊是周語言庫裏最為貧乏的部分，想了老半天，最後只發出去“好聽”兩個字，看似敷衍，實則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收到消息時，陳京馳在公司錄音棚外的沙發上休息。

他已經在這裏連續唱了六天，錄音師都被他折磨得想罷工，終于在今天下午唱出了最滿意的一版。等他說出“可以”兩個字時，錄音師長舒一口氣，臉上重現笑容。

杜恒前幾天在給編曲師監工，今天才空過來看一眼，看陳京馳將護嗓藥含在裏，無奈：“年紀輕輕的這麽拼，別把嗓子唱壞了，這才第一首呢。”

徐岳為了等他一起吃午飯，上午就過來了，此時坐在另一邊沙發上，聽到這話，笑：“他有前科，治過幾次了。”

杜恒心一：“這麽嚴重？”

“霧化針灸都做過。”徐岳聳聳肩，“哥，我勸不，你勸勸他。”

陳京馳倒是沒怎麽放在心上：“那是以前，現在沒事，我有分寸。”

杜恒半信半疑，相這麽一段時間，他對陳京馳的脾氣再清楚不過，心想以後還是得時刻盯著比較保險。

他把陳京馳做滿筆記的歌詞頁拿在手裏看，完整看過一遍後，點頭說：“這寫得確實比你溫些。”

徐岳補了一句：“生寫的嘛。”

聽到這話，杜恒不由得想起之前公司裏之前給陳京馳寫詞的作者，好歹也是業有頭有臉的人，結果在和陳京馳討論歌詞後三首被斃掉，他跑來找杜恒，氣急敗壞地罵“小混蛋”、“有眼無珠目中無人”。

他憋著笑，說：“你別把人家孩子也嚇跑了。”

陳京馳想到周對他的態度正常得很，不以為意：“我又不是什麽吃人妖怪。”

“吃不吃人不太好說。”杜恒來了一句，“氣人是真的。”

“……”

*

周在下午五點才回到宿舍，剛推開門，安可嘉和範歆說話的聲音立馬停了下來。

見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周停在原地：“怎麽了？”

範歆連忙上前把宿舍門關上，小聲問：“你剛過來時沒到咱們班的生？”

“沒有，走廊上沒人。”周把背包放在凳子上，剛要拉開拉鏈，把生活用品拿出來，被範歆按住了手背。

仍然低聲音說：“親的，你今天沒看空間嗎？你跟陳京馳上表白牆了。”

“他們說……”安可嘉吞吞吐吐，“你們倆談上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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