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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撩精》 第7章 用來睡

舒晚嚴重懷疑,他最大的樂趣不是在恐嚇,就是拿當日本人整。

飛機肯定是沒有來的,警衛員幫忙把公仔塞進後備箱的時候,差點連門都關不上。

孟淮津完全不懂為什麼那麼喜歡茸茸的東西,全程皺著眉。

回程的路上,舒晚又聞見了他上有淡淡酒味,不住多看了他幾眼,心說走的時候他不是沒喝酒嗎?半刻鐘的功夫怎麼就喝上了。

男人自是不知道彎彎繞繞的心里又在腹誹些什麼,緩緩問道:“喜歡跳舞。”

舒晚點頭:“嗯。”

“還會什麼?”

也沒瞞:“鋼琴和畫畫都會一點。”

這麼說,就不止是會一點那麼簡單了。孟淮津深知自己那位大姐的格,要強又干練,必定也不會允許自己的兒庸碌無為。

“以後想往這方面發展?”孟淮津又問。

舒晚搖頭,說:“只是好,我不是藝考生。”

看來跟家里那些妹妹差不多,琴棋書畫都有學,不過家里那幾位扭那幾下,遠遠沒有這麼湛像樣。

孟淮津側眸過去:“還想不想繼續學?”

視線相撞,舒晚很快垂下眼眸:“就快開學了,還是以學業為重吧。”

實則是不想用太多的錢。

孟淮津一眼看清那點心思,沒再接話。

轎車停在公寓樓下,警衛員去停車,舒晚一個人抱那個大公仔有些吃力。

正束手無策時,忽覺懷里一空,接著便有件西裝外套砸在上。

等舒晚反應過來看見的是,孟淮津單手擰著大公仔的“脖子”大步往電梯口走去。

男人的高至在185以上,氣勢凜然,這樣看上去,那個型龐大的玩偶被他拎在手里,竟顯得有些……小巧玲瓏,像一件致的手辦。

舒晚怔了片刻,才抱著他的外套小跑跟上去。

一進門,孟淮津就聲明:“公共區域不能放這些東西。”

“我知道,放我床上。”舒晚主打開臥室的門。

男人走過去,將玩偶扔在香氣撲鼻的床上,有些不明所以:“用來做什麼?”

“額,大概可以,用來睡。”

“……”

孟淮津無言地橫一眼,一如既往進書房理公務去了。

跟昨晚一樣,舒晚去廚房煮了碗醒酒湯,端到他面前。

彼時他正在簽幾份紅頭文件,墨筆散香,字更是筆走龍蛇,蒼勁有力如他這個人刀鋒一般的外表。

“舅舅,以後還是喝點酒吧。”舒晚將那杯醒酒湯推得近了些,鼓起勇氣勸道。

孟淮津側眸,幽邃的瞳孔映著孩清澈的目,一挑眉,似笑非笑的棱角更顯野:“管起我來了?”

多日的相讓舒晚逐漸做回了自己,盡管還是怕他,但也不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

舒晚抿抿,依舊堅持自己的建議:“總之,喝點,喝多傷。”

孟淮津幾秒,眼底是平靜無波的汪洋,閱歷與鋒芒同清澈如麋鹿般晶瑩的眼眸相撞,竟有些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意思。

最終,男人面無表端起那杯醒酒湯一口喝完,下了逐客令:“早點休息。”

舒晚滿意地收起杯子,去廚房洗干凈後,倒在沙發上聽著書房里傳來的聲音,很快進夢鄉。

.

第二天,依舊是在床上醒來的。

餐桌上有熱氣尚存的早餐,孟淮津人已經不在。

他不是會留紙條、或者給發信息說自己去做什麼的人,更犯不著跟舒晚匯報。

而且他那職位在北城至關重要,自是有忙不完的事,舒晚也不敢打電話詢問。

這邊剛吃過早飯,敲門聲就響了。

貓眼里確認一番來人是孟川,舒晚才打開門。

孟川今天穿了套比他那輛蘭博基尼更包的藍西服,還特地梳了個油的背頭,妥妥的浪公子人設。

“孟川舅舅。”舒晚笑著跟他打招呼。

“小舒晚,”孟川走進來,大馬金刀往沙發上一坐,“快收拾收拾,我送你去舞蹈室。”

“舞蹈室?”

“你不知道?”孟川表示疑,“津哥沒跟你說?”

舒晚搖頭,昨天在車里是聊了幾句,但那時他并沒表態說給報舞蹈班,也沒說要送去練舞。

坐上孟川的車前往舞蹈室,舒晚仍覺得有些不真實。

孟淮津說以前在南城是什麼樣的生活規格,在這里亦然。

此話不假,那陣子舒晚白天都去舞蹈室,舞蹈室在北城中環最中心的地帶,環境和老師都是在國際上有知名度的。

以前在南城,舒晚學舞的地方也不差,但比起首都北城,還是有一定差距。

孟淮津給報的是最貴的班,請的是最好的老師。

沒過幾天,公寓里又多了架鋼琴,新的,從質和音上可判斷,價格絕對不菲,比舒晚以前在家里用的還好。

舒晚問孟川,他一個月那點工資,怎麼夠買這些東西,他的錢怎麼來的?該不會——

孟川笑著輕輕敲了敲的腦袋:“小腦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麼呢?那點工資確實還不夠他煙。但是,津哥是屬于不好好當公僕就要回家繼承億萬家底的那類人。孟家不僅有從政的,也有從商的,你媽媽沒告訴過你嗎?”

舒晚搖頭。

孟家的事,媽媽似乎很排斥提起,除了這位伍後又從政的淮津弟弟,其余一律沒跟講過。

孟川繼續說:“總之,津哥指甲里隨便抖抖,就能讓你繼續做公主。”

舒晚早也不是公主,也不想做公主。只是疚他給得越多,無以為報,盡管他或許并不需要的回報。

“那個呢?”孩趁機詢問,“有個又颯又漂亮的士,我聽人們喊蔣檢察長,跟舅舅是什麼關系?”

“蔣潔姐嗎?”孟川沉思片刻,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世關系,捆綁深的。”

,捆綁深……這就有得推敲了。

再說回孟淮津,他雖然沒有明確說要搬回公寓住,但其實除了上班和出差時間,他晚上基本都會在舒晚看得見的地方,還給舒晚制定了很多嚴苛的規定。

譬如:未經同意不能隨便進他的房間,不能去酒吧,晚上不能超過規定時間點回家,不能,不能……

舒晚嚴重懷疑,他沒有過青春期,哦對,他確實沒有,他那會兒應該在部隊,而且已經有了一番作為。

.

在男人一條條“不能”的規定里,舒晚迎來了自己的高三生活,因為是畢業班,學校提前一周開學。

孟淮津給舒晚找的學校是北城教學質量數一數二的學府,開學那天他因為份原因不方便送去報道,依然是孟川送的

剛開學就進行了一底考試,舒晚的分數在班上排名第十。

覺得還可以,但孟淮津看見績單後,給出的點評是:“我沒考過這麼低的分數。”

舒晚:“……”

于是那之後,經常孟淮津批著批著公文,門邊就會探進來一顆圓腦袋。

孩抱著練習冊笑瞇瞇問:“舅舅有空嗎?這題我不會。”

講題的結果,十有九次是以趴在桌上睡得人事不省為結束,最後的書本跟他的文件還會混做一團。

導致有幾次孟淮津開會時,原本準備好的文件掏出來卻是一本滿標簽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惹得下屬們想笑不敢笑。

全靠他過的記憶力,稿將思想容幾乎一字不差地傳達下去。

而舒晚就沒那麼幸運了,周一國旗下的演講,稿紙打開是孟淮津的“政法隊伍思想整頓”的材料!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面對全校師生,只好趕鴨子上架臨場發揮,較勁腦,最後還是講得七八糟,丟了自己的臉,也丟了班級的臉。

“我今天又拿錯書了——”

國慶前一天,孟淮津路過學校門口,看時間離舒晚下課沒差多,便將車泊在路邊等人。

準備第二支煙時,看見穿白校服、黑擺的孩從校門口跑過來,人未到,聲音先鉆進耳

舒晚跑得氣吁吁,拉著駕駛座的車窗又喊了聲:“你的文件怎麼又在我書包里,我今早真的出大丑了!”

額前碎發上有細細的汗珠,潔白的臉蛋因為奔跑,著紅,眼底閃著稀碎星,看著倒也沒出丑到哪里去。

孟淮津目睹了這些時月來的改變,可想而知舒家沒出事前,在家是怎麼樣一副明開朗模樣。

收回視線,將煙盒和打火機扔進儲格里,男人才不輕不重扔出句:“怪誰?”

舒晚打開副駕坐上去,盯著他上那件制服襯衫,有些出神,深藍經午後的眼一晃,暈染了默黑,更襯他英武拔的姿態。

沒聽見聲音,男人微微側了下頭,舒晚收回視線系上安全帶,笑得沒臉沒皮:“怪我怪我。今晚吃什麼?”

引擎,孟淮津沖後座揚了揚下頜:“在單位食堂給你帶了飯。我今晚有事要談。”

孩回頭看見幾盒分開裝的飯菜,有些沮喪:“放國慶了,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能。”斬釘截鐵地拒絕,“你可以跟同學出去玩,至于哪些地方不能去,需不需要我再重復?”

舒晚搖頭,聽見他不容置喙的命令:“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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