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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撩精》 第8章 我們什麼都沒做

孟淮津把舒晚送到家後,換上裳就出去了。

舒晚是轉學生,而且開學才一個多月,要說認識,能記住全班同學的名字,可要說關系好到能一起逛街約飯的,也只有同桌盧思琪。

舒晚獨自吃完飯,清理完飯後垃圾,剛準備給盧思琪打電話,就有另一通電話打進來了。

看見備注,舒晚想也沒想,直接掛斷。

片刻,鈴聲又響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如此反復三次,第四遍鈴聲都快響完的時候,舒晚才接起。

沒有說話,是電話那頭先開的口:“晚晚,是我,周澤。”

當然知道,又沒刪他的號,但還是沒吭聲。

“我來找你了晚晚,我現在在北城。”

舒晚微微一怔:“你來北城做什麼?不怕被你爸媽打斷嗎?”

周澤像在趕路,電話里有行李箱的的聲音:“見面說好嗎?”

舒晚就快口而出,忍了忍,故作鎮定道:“還是別見了,你還是回去吧。”

那頭停頓幾秒,嘆氣說:“我知道,這幾個月我們沒有聯系你,你生氣難過,但那是不可抗力因素。”

“我要真不記掛你,現在就不會冒著被踢出族譜的風險來找你了。反正我人已經來了,見不到你我是不會回去的。”

“……”

還被踢出族譜,舒晚揚了揚角,終是問道:“你在哪兒?發定位。”

他說:“我出機場了,準備打車。我對北城不,不如你定個地兒,我們目的地匯合。”

舒晚看了眼時間,晚上七點,離孟淮津規定的時間還剩三個小時。

大概計算了下路程,最終把匯合地點定在離家不算遠的步行街里,那里附近住的吃的都方便。

穿上外套,舒晚打車過去用了二十分鐘,又等了二十多分鐘,才看見背著雙肩背包和拖著行李箱的周澤。

男生穿了件黑,頭戴棒球帽,單手抄都站在公站牌下沖他揮手:“晚晚。”

快四個月沒見,他似乎又躥個子了,連廓都變立了。

舒晚走過去,下意識朝他後看一眼。

周澤知道在看什麼,胡的頭頂:“別看了,白菲家里有事,暫時來不了。”

孩拍開他的手,垂眸“嗯”一聲。

“別沮喪了,知道我要來,讓我給你帶了好多禮。”周澤打量著周圍說。

舒晚淡淡一笑,轉帶路,領著他進了一家南方人開的餐廳。

周澤上下打量半晌,嘆起來:“你也長高了,而且跟以前的生活水準好像也沒什麼差別,看來你這個舅舅把你養得很好嘛。”

不提舅舅還好,一提他舒晚趕又看了眼時間。

招呼周澤坐下,用手機掃碼讓他點菜,那邊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推回來,說:“你點你吃的就行,我都可以。”

兒園、小學、中學乃至高中,他們不是在一個學校就是在一個班,十多年的,舒晚也沒跟他客氣,果斷點了自己吃的。

點完菜,才好好打量周澤。

說實話,他會來北城看,是從沒有想過的。

既然來了,舒晚是真覺得很開心,也很欣,發自肺腑的那種。

畢竟,在此之前一度認為是自己留不住任何人,不論是至親,還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最終好像都會離而去。

“你媽媽知道嗎?”問。

周澤搖頭又點頭:“我說出去旅游,大概也能猜到吧。”

“那你還說要被開除族譜。”

“說不準,可能回去就被踢出去了。”

舒晚白他一眼,突然變沉默。

男生看片刻,正道:“別難過晚晚,我們會一直在。”

舒晚垂眸撥弄著茶杯,低聲嘀咕:“男人的騙人的鬼。”

“哪兒學的話?”周澤有些驚訝。

當然是用來形容之前的舅舅的,現在用來形容所有男

那頭又繼續說:“我說的是真的,大學你準備在哪兒上?就在北城嗎?到時候我也報北城。”

服務員端來飯菜,清一的素,只有一個葷菜,是專門給周澤點的。

男生看了眼面前的東西,不讓服務員把那碗葷菜撤下去,埋頭同一起吃素。

“看分數吧。”一頓飯過半,舒晚才堪堪開口,“看到時候能考多分。”

“這次統考,你在班里排第幾。”周澤問。

舒晚淡聲說:“班級第三,年級第六。”

男生挑眉:“這麼牛!你舅舅給你請補習老師了?”

“呵呵,他本尊就是我的補習老師。”

“那他厲害!”周澤問,“他平時對你嚴格嗎?”

那不嚴格,那是相當嚴格!

想起那張臉,舒晚又看了眼表,一看已經九點過,忙放下筷子,問:“吃好了嗎?吃好就走,我給你定酒店。”

周澤說吃好了,擺手道:“哪能讓你給我定酒店,我已經定好了,就在這附近。”

舒晚看了眼他手機上的定位,確實在附近,步行就能到。

“你明天有空嗎?給我當當導游唄?”兩人走在路上,周澤閑聊道。

“我對這邊其實也不。”舒晚實話實說,“明天一起看地圖吧。”

男生笑起來:“行。”

周澤妥妥的富二代,定的酒店是五星級。

舒晚送他到前臺,眼看離孟淮津規定的回家時間越來越近,急忙跟周澤說“明天我帶你去長城”,便匆匆離開了。

“禮!我給你帶了禮。”周澤站在大堂沖喊。

孩在路邊攔了輛車,揮手告訴他改天拿。

誰曾想路上堵車,舒晚整整遲到了半個小時!

吁吁打開門時,孟淮津已經在家里了。

.

男人坐在臺下的單人沙發上,後高樓林立,投下大片燈火闌珊,他修長的姿消融其中,忽明忽暗,俊秀又鋒銳。

四目相對,舒晚晃神好幾秒才出抹笑:“您回來了。”

孟淮津沒應,分開十指相扣放在膝蓋上的手,敲了敲碗上的手表。

“路上堵車,我留了司機的號碼,不信您可以打電話過去問。”

舒晚倒了杯溫開水咕嚕咕嚕喝下,瞥見他打包回來的東西,拆開包裝盒,拿了塊海帶壽司塞進里。

“跟同學玩?”孟淮津睨著被撐得鼓鼓的腮幫問。

舒晚點頭。

生?”

這邊戰略又喝了口水:“我同桌盧思琪,您見過的。”

上次只是因為傷心友誼盡斷而掉了兩滴淚,他就問是不是男朋友。

這次人真的來了,舒晚可不敢說實話。因為在他們這些大人眼里,男之間是不可能有純潔友的。

好在孟淮津沒有追問,叮囑晚上別吃太多便進了自己的臥室。

沒多久,傳來唰唰的流水聲,那是他在洗澡的聲音。

孩刷子般的睫閃了幾下,迅速將沒吃完的東西放冰箱里,離開了客廳。

翌日,同樣放假的孟大廳長難得大發慈悲問舒晚:“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擱平時,肯定求之不得,但這次不行,周澤冒著被踢出族譜的風險來找要是丟下人家不管不問,那就太不講義氣了。

“我約了同學爬長城。”舒晚跟孟淮津對視,竭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

男人淡淡“嗯”一聲,提醒注意安全。

那晚因為在景點找錯了出口的門,繞了好長的路,導致舒晚回到家時,遲到了二十分鐘。

孟淮津不像昨晚那樣雲淡風輕,盯了孩片刻,涼聲詢問:“舒晚,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實話實說,在景區找錯出口的實話,只是瞞了跟一起出去玩的人是周澤。

第二天,第三天,舒晚都掐著點回,孟淮津的臉一天比一天冷。

直到第四天,因為要拿周澤從南城給帶來的禮,回家前,舒晚先隨他一起去了趟酒店。

酒店前臺見要跟男生一起上電梯,溫馨提示道:“小姐,您要住的話,需要登記一下您的份證。”

“我不住這兒。”舒晚澄清。

前臺明顯不信,好多男來開房,方都是這麼說的,結果繞著繞著,悄悄就跑進房間里去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們有規定,凡住者,都要提供份證。”前臺繼續面帶微笑說。

就上去拿拿東西。”周澤解釋。

這種戲碼前臺見怪不怪,自是應對自如:“抱歉先生,我們需要登記,如果您朋友沒帶份證,提供一下份證號也是可以的。”

“我帶了,帶了。”舒晚沒時間周旋,更沒時間解釋,剛好份證在包里,便掏出來遞給前臺。

“舒晚。”突然,空氣里響起一道低沉又有威懾力的聲音。

舒晚瞳孔驟然一震,一顆心瞬間就蹦到嗓子眼兒里,剎那間如同置冰天雪地,冷得直磕

連忙收回送份證的手,僵地側眸過去,張,條件反來了句:“我,我們什麼都沒做!”

孟淮津微微瞇眼,寒潭一般冰涼的眸意味深長盯著、以及旁正在開房的周澤,瞳底冷震懾,好似一把鋒銳利劍直直刺進心臟,讓人一下子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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