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的疤怎麼又又又破了！而且比那天的范圍還大！”

孟淮津走後，舒晚去了關雨霖的房間，兩個孩躺在床上說悄悄話。

雖然都是孟淮津的牙齒弄出來的痕跡，但那晚磕的，而現在這個，是真真實實是被他張咬的。

想起他離開時的神，沒有往常的怒氣，也沒有放什麼狠話威脅。總之，看上去一副脾氣好的樣子，還囑咐注意休息，別冷水等等。

“真的嗎？”舒晚親親了，明知故問。

“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是來姨媽所以上了更大火？”關雨霖一臉懵地問，“你剛剛把自己關在房里做什麼？不是說給我解釋的嗎？”

“……”跟那人親來著，但沒這麼說，“對不起，經期嘛，脾氣不是特別穩定，您多擔待擔待。”

關雨霖半信半疑：“你好像有心事。”

“是有一點。”舒晚怔怔發愣，說，“雨霖，我問你個事兒。如果，你喜歡一個男的，你第一次強吻他的時候，他反抗了，并且很生氣；你第二次強吻他的時候，他沒有反抗，也沒有回應，但也不像第一次那樣發怒，離開的時候，還提醒你注意怎麼怎麼的。”

“你說他到底是幾個意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或者說……是以後可以心照不宣地進往階段了？”

關雨霖眼睫忽閃，迅速提取到有效信息：“我去，你真的談了？”

“……什麼我真的談？”

“蔣潔姐，你的準舅媽，昨天還問我這事兒呢，不過我說你沒談。”

舒眼一擰眉：“問我？”

“對啊，可能是要嫁給我表哥了，開始預熱怎麼當你舅媽吧，關心你呢。”

關心……舒晚沒什麼緒地笑笑，說回正題：“你快告訴我，那個男的是喜歡還是不喜歡？還是說，他這是默認可以了？”

關雨霖拉了個枕頭在下，若有所思：“據我縱橫言小說這麼多年的經驗，這男的不抵抗也不回應，可能是對那的有點束手無策，正在想下招。”

舒晚：“……………”我謝謝你。

“但也有可能，他這是拒還迎！故縱，就想多占點便宜！”

“……那倒不是。”舒晚皮笑不笑，他沒有一點想占便宜的意思，想占便宜的人反而是。

“那就有可能是，他已經上了，只是出于某種原因和束縛，不能將這份宣之于口。”關雨霖繼續展開想象，拍手道，“哇塞，如果是這樣，就太刺激了，你們這劇可以呀。”

真是這樣嗎？

舒晚陷沉思，既因為上的疤而疼，也因為上的疤而小鹿撞。

因為了關雨霖給的暖寶寶，的肚子舒服多了。又天南地北扯了些話題，兩人才一起下樓去吃中午飯。

視線在大廳里游走一圈，舒晚沒看見孟淮津，那人不知去了哪里沒在家，但來了另一個人。

孟庭舟，孟川口中的孟家大爺，商業版圖遍布整個亞洲，富可敵國，卻揚言終生不娶，碎了多人的豪門夢。

舒晚也只有在過年的時候見過他一面，而且那次他基本沒說話，只是在別人給歲錢的時候，給了舒晚一個紅包。

後來回去打開一看，直接傻眼！

外公給的是卡，而這位大舅舅，給的是張支票！還是數字任由填的那種！

當時嚇得不敢收，想退回去，然後孟淮津便雲淡風輕說：“給就收著，他錢多，你不收誰收？”

這算什麼理由？那張支票至今都還好好躺在舒晚房間的屜里，可不敢填數字。

收回思緒，舒晚跟他對視，笑著打招呼：“大舅舅。”

孟庭舟看了十來秒，微微頷首：“聽孟川說，你績不錯，想報考哪里？”

眾所周知，這位大爺大著他弟弟孟淮津整整十五歲，但舒晚卻一點都看不來他像個四十四歲的人，不論是氣質還是皮狀態，又或是長相，都像吃了防腐劑似的，太顯年輕。

如果說，孟淮津是帥得鋒利狂野，像一把漂亮的利刃尖刀。

那麼，孟庭舟的帥，則是骨子里帶著不聲的儒雅和紳士。

還有，他幾乎跟媽媽一般大，按理說，他們的關系應該更好才是，可是，為什麼媽媽卻從來沒有提及過他呢？

“嗯？”

舒晚被這道聲音拉回現實，回道：“績還沒出來，如果理想的話，多半可能會留在北城。”

孟庭舟溫和一笑，端起面前的果輕抿一口：“祝你金榜題名。”

舒晚也喝了口果：“借您吉言。”

吃完早飯，在院子里秋千，無意中聽見了孟夫人喋喋不休的聲音：

“庭舟，你弟弟要訂婚了，你真的沒有任何想法嗎？”

“恭喜母親，得償所愿。”很平靜的回答。

“你……這麼多年了，就不能放下嗎？”

“無所謂放下放不下，我早就跟母親說過，我的人生，我自己會做主。我走了，下次又回來看您和父親。”

“庭舟啊，都嫁了人，現在又去世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孟庭舟恍若未聞，踱步出門，經過院子時，側眸往這邊看了一眼。

“大舅舅要走了嗎？”舒晚亮著眼睛問。

恍惚間，似是故人歸。孟庭舟愣神片刻，頷首說：“嗯，好好聽你淮津舅舅的話。”

“好的。”

目送男人消失在園林盡頭，舒晚心中升起一強烈的疑。

孟夫人口中的那個“”，指的是誰？

嫁人又去世……好像也不難猜。

怔怔地對著天空發問：媽媽，那些被你封存不愿在提及的事，是發生在這座宅邸里嗎，是……跟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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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淮津回來了，不是他一個人，還有蔣潔。

蔣潔很會調氣氛，餐桌上的氛圍很好，孟家老兩口被哄得喜笑開。

全程不好的，只有舒晚一人而已。

“小潔，今天去挑了幾套訂婚禮服？”孟母問。

蔣潔笑說：“淮津給我挑了五套。”

舒晚看孟淮津一眼，那廂沉默吃飯，沒接話，也沒否認。

“五套怎麼夠，改明兒阿姨再給你挑五套。”孟母為蔣潔夾菜。

蔣潔的聲音嗲嗲地，一點不像平時上班的樣子：“阿姨，只是定個婚而已，又不是結婚，用不了那麼多。”

“訂婚十套，結婚十五套，我們小潔這麼優秀這麼漂亮，一定要是整個北城最的新娘。”

舒晚默默聽著，面不改起，對桌上的人微微頷首道：“我吃好了，先上樓，諸位長輩慢用。”

孟老爺子問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口。

舒晚搖頭說沒有，自顧自轉離開。

剛走出幾步，就聽見一直沒說話的孟淮津不咸不淡地通知：“訂婚日期提前到這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