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舒的腳步一頓，眉梢輕佻，“怎麼了？還有什麼話要說？”

“余小姐，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找戰總？破產清算程序一旦開始，要停下來就很麻煩了。”

“……吃完飯就去。”余清舒無奈道。

易霄點頭，“那我送余小姐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了。”說完，余清舒便帶著阿俏下樓去吃飯。

這一頓飯，除了余清舒吃完了一整碗，易霄和阿俏都有些食不知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債務人，跟余清舒一點關系都沒有。

余清舒吃飽了飯，放下筷子打量阿俏和易霄心事重重的樣子，咳了兩聲。

阿俏被的咳嗽聲驚得回過神來，趕放下筷子站起，“大小姐，我再給您盛一碗湯吧。”

說著，手就要拿過余清舒的湯碗，余清舒擋住的手，道：“不用了，我已經飽了。”

“哦，好。”阿俏收回手，低著頭又開始失神落魄。

“你們……”余清舒忖了忖，“是不是真的很擔心以后你們會跟著我一起吃苦？這個你們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們跟著我一起還債的。”

余清舒在上本就涼薄，別人難以從這里得到上的回應，也不喜歡依賴別人。

“大小姐，您別趕我走。阿俏不怕吃苦，我可以幫著大小姐一起還債的。”阿俏一聽，急急道，“我只是擔心大小姐。”

“擔心我？”

“大小姐從小錦玉食的，這突然就要從頭開始，我怕大小姐會不習慣。”阿俏神認真的。

啪。

余清舒好像聽到自己心口某的弦斷了。

扯了扯角，還沒說話，又聽易霄的聲音響起：“余小姐，我也可以幫你一起，當年余夫人給了我不幫助，我都沒來及報答。”

余清舒笑了，笑意直達眼底。

他們完全可以走的，不需要幫著一起承擔這些債務。

“如果我是你們，我會頭也不回的就走。”余清舒手肘抵著桌面，掌心托著下，指尖輕點臉頰，掛著清淺的笑。

阿俏和易霄對視一眼，旋即齊刷刷地看向，異口同聲：“你不會。”

余清舒的視線在他們兩人間來回掃，最后站起，“好吧，雖然不知道你們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我不會。不過，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就算到時候真的要還這筆債，你們也不會跟著我吃苦的。”

傾家產和999萬的債？

對于以前的廢千金余清舒來說，的確是一垮駱駝的稻草。

可對來說，不過是完幾筆單子的錢，本不是問題，更別提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崩潰自殺。

阿俏笑著說：“大小姐，我相信你。”

易霄附和點頭，“余小姐，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其。我相信你肯定可以的。”

余清舒：……可你們的表一點都不像是相信我說的樣子。

余清舒扯了扯角，本想說真的可以還清那些債，其實是個很厲害的黑客，999萬真的就只是做一兩筆單子的問題。

但看到易霄和阿俏敷衍的樣子，覺得還是別說了。

只怕說了，這兩人還會擔心腦子壞掉了。

“算了，我去找戰司濯。”大概，只有這個他們才會相信。

……

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門外。

陳倩倩抱著文件，站定在門前了，稍抬下頜，將長發撥到肩后，解開了白襯衫最前面的兩顆扣子出致的鎖骨和若若現的事業線。

終于，紅輕勾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戰司濯沉濃的聲線過虛掩的門傳了出來。

陳倩倩推開門踩著高跟鞋走進來，把文件放下，聲道：“戰總，這份文件需要麻煩你簽個字。”

聞言，戰司濯頭也不抬地拿過那份文件，快速瀏覽了一遍后利落地簽下自己的大名。

“你可以出去了。”戰司濯將文件往桌邊一推，又繼續看自己手頭上其他的文件。

從簽字到結束，短短幾秒鐘，戰司濯也完全沒有想要抬頭看一眼陳倩倩的意思。

陳倩倩角的弧度凝了三分，拿起文件卻沒有急著走，眸粼粼看著戰司濯。

戰司濯劍眉輕蹙，終于抬起頭來，面無表的問：“還有事？”

陳倩倩退后幾步低著頭，弱聲道：“戰總，對不起。”

“你跟我道歉做什麼？”

“那天晚上那麼重要的酒局，因為我……給戰總添了麻煩，戰總，這件事是我工作上的失誤，如果戰總要罰的話，我……絕不說二話。”陳倩倩咬著下，說完，小心翼翼地掀起眼簾看向他。

一雙眸里，含著一汪秋水，楚楚可憐。

“這件事本來也不怪你，沒什麼可罰的。”

陳倩倩垂著眼簾，“不管是因為什麼，說到底是我沒有做好未雨綢繆的準備，這才讓姐姐——”

話說一半，陳倩倩故意頓住，轉了話題，“戰總，我保證，以后我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聽到余清舒的名字，他就想那天晚上的事，心底涌上一煩躁。

他沉聲喝令：“出去！”

陳倩倩不清楚那天晚上戰司濯帶著余清舒去赴酒局發生了什麼，不過聽說戰氏跟郭總的合作沒有達，再看戰司濯現在的反應，基本上確定，余清舒肯定壞了事。

想到這里，陳倩倩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果然，太高看余清舒那個廢了。就算讓跟戰司濯去赴宴又如何？最后還不是事不足敗事有余，只會惹得戰司濯更加厭煩罷了。

“戰總。”風蘄敲了兩下門，走了進來。

戰司濯抬眸看向他，薄輕掀：“什麼事？”

風蘄看了一眼陳倩倩，斟酌了一下，道：“戰總，余小姐來了。”

陳倩倩正高興著呢，聽到這句話，角的弧度立馬斂了，下意識的看向戰司濯。

“趕出去！”戰司濯臉眼可見的沉下來，冷聲命令。

風蘄對這個結果一點都不意外，他之所以來說一聲也不過是看在戰老太太的份上，但也僅限這一次了。

“是，我這就去回復余小姐。”風蘄恭敬地道，轉就要走。

陳倩倩眸子閃了閃，忽然啟住了風蘄，旋即看向戰司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