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證離婚,混球公子跪地求復合》 第1卷 第4章 我們離婚吧
唐家族人人口眾多,除去唐聶遠這一支,還有三個旁支,林林總總加起來整個院子里足足有好幾百人,但晚宴現場幾乎聽不到聲音。
葉婉迎一個勁兒地給姜綰夾菜,眼看著碗里堆起一個小山,唐景洲戲謔:
“您這是準備將養了,過年吃麼?”
葉婉迎抬手給他一個暴栗:“你瞎說什麼胡話。”
“最近在減,您這舉可沒做到心上。”
姜綰抬頭瞪了他一眼:什麼時候在減了?
“難道不是?祥嫂說做的飯你從沒吃過。”
原來在這等著。
這麼記仇。
“難道你吃你養的龍舌蘭就能飽?”
姜綰忍無可忍,尖銳的高跟鞋準確無誤地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還轉了幾個圈。
唐景洲嘖了一聲,隨後將碗里的胡蘿卜和羊挑出來放進自己碗里:
“想讓我幫你吃就直說,還耍上公主脾氣了。”
被他胡鬧一通,葉婉迎總算停止了夾菜的熱,姜綰也松了口氣。
最近胃總不舒服,吃不下那麼多東西,但又不忍心拒絕這份溫暖。
“三弟這次回來可要多住些日子,你這幾年不在,弟妹獨守空房可是苦了。”唐祁年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讓一桌人都尬在當場。
唐景洲難得回一次晉城,每次只在家里住一晚的事在圈子里已經不是什麼,又在前幾天跟池雪鬧出那麼大的靜。
“大哥這麼了解我太太?”
“你這孩子,說什麼呢你。”葉婉迎不滿,“你平日里不著調也就算了,當著綰綰的面不準胡說。”
哪知唐祁年毫不懼他眼底的警告,眼底幽深的含義難以辨別:
“三弟這就不對了,全晉城的人都知道你這三年滿世界的飛,毫不把弟妹放在眼里,我作為大哥為打抱不平怎麼了。”
唐景洲放下筷子,眼底現了冷:“我的太太,還不需要別人來抱不平。”
姜綰忽地垂下頭。
從小都是這樣,只要有人幫出頭,唐景洲就極度不滿。
原來,他竟厭惡自己至此,厭惡到寧愿犧牲自己的婚姻也要來毀掉的一生。
里的飯菜味同嚼蠟,葉婉迎滿碗的意也沒了滋味。
飯後唐景洲不見蹤影,姜綰跟著葉婉迎到了跟唐景洲的房間,但從來沒在這住過。
“小綰,你覺得這幾件怎麼樣?”
“小綰?”葉婉迎的聲音拉回了姜綰的思緒,看著對方手里的上好的手工刺繡旗袍,“都好看。”
葉婉迎看出的心不在焉,安道:“你別跟景洲計較,他從小就是個上不饒人的子,跟他大哥也不知怎麼的,關系從來都沒緩和過,他不是故意針對你。”
唐祁年是在10歲的時候被接進唐家的,是唐聶遠的私生子,那個時候唐景洲剛滿8歲,兩人剛見面就打了一架,相互看不順眼。
姜綰苦笑。
跟他之間,哪里是上不饒人這麼簡單。
“三爺,夫人和三太太在臥室里。”傭人的聲音傳來。
唐景洲斜倚在門邊,見姜綰拉開門後站著不,微諷的角輕輕一扯:“我奉老頭子的命令來自首了,唐太太需要我怎麼待。”
“臭小子,你什麼態度!”葉婉迎順手抄起硯臺就要來揍他。
唐景洲輕輕一躲:“媽,都這大年紀了還這麼不穩重,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你說呢,唐太太?”
姜綰垂眸片刻,回頭對著葉婉迎輕輕笑了一下:“葉阿姨,您先休息,我待會兒再過去陪您。”
臥室門開合,擋住了門外一切喧囂。
“葉阿姨?”唐景洲目地鎖住。
“看不出來你這麼本事,將家里所有人都拉到你的陣營了。”唐景洲眼神冰冷,語氣中帶著濃濃的嘲諷,“那這兩年,都是我的錯了?”
姜綰猛地抬眸,撞上他滿含譏諷的雙眼,忽然有些累。
寬敞的臥室里空氣有些憋悶,唐景洲渾的疏冷像是要將凍住,姜綰有些窒息地說不出話來。
不知愣了多久,院外傳來汽車引擎發的聲音,唐景洲準備離開。
突然鼓起勇氣快速跑到院里擋在車前,風太急姜綰有被嗆到:“咳,你等一下。”
唐景洲停了掛擋的作,頭一歪探出窗外,眼里帶著不明意味的調侃:“又要待來了,唐太太?”
“有時間聊聊麼?”
唐景洲眼里的笑意不達眼底,看著不說話。
“就10分鐘。”姜綰直接拉開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狹小的空間里瞬間充滿兩個人的味道,烏木沉香和草莓味的薄荷糖香混合,姜綰一時間有些愣怔。
唐景洲嘖了一聲,單手撐在車窗上:“還玩小時候這一套?小公主?”
姜綰渾一僵。
一自小的屈辱由心而來。
原本以為,唐景洲愿意跟結婚已經原諒了,他們還有重新來過的機會,原來一直是在自作多。
抿了抿,藏在袖子里的十指已掐住掌心,像是下定決心了般:“我們......”
“弟妹,媽你過去試試旗袍。”唐祁年出現在門口,“三弟,你又要出去啊?”
“呵,目的還沒達到,就這麼迫不及待?”唐景洲沒理會唐祁年,轉頭眼神寒冰似的對著姜綰,“下車!”
姜綰有些莫名其妙,這男人的緒怎麼說變就變。
“不下!我話還沒說完。”
“嘖,小公主生氣了。”唐景洲角譏諷的幅度擴大,看著站在大門口的男人似笑非笑,“是不是需要一個王子來安一下?”
姜綰猛地轉頭,對上唐景洲沉怒的雙眸。
狹小的車廂里。
四目相對,氣氛陡然冰冷。
姜綰徒增的勇氣一點點消散殆盡,在他充滿極度厭惡的眸子里,再也尋不到一點溫暖的痕跡。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姜綰深深地看著他,這個眷了幾年的男人,他的每一寸都刻畫在心里。
他的炙熱他的冷漠,他帶來的歡樂和無,折磨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真的累了。
也不想再聊了。
忽然卸了所有的力氣,垂眸,低聲但清晰地發音:“唐景洲,我們離婚吧。”
唐景洲眼里的譏誚一寸寸消失,變一塊塊碎冰,又被他組一片片冰片。
話音剛落,車廂里的空氣驀然變得稀薄,仿佛全被他眼里的冰片凍住了。
下一瞬,他猛地靠近,手地住的下,聲音如寒冰般讓人抖。
“姜綰,你是不是忘了你欠我什麼?”
“才兩年就想,你休想!”
“滾下去!”
電話聲突兀地響起,唐景洲譏誚松了手收回視線接起來,靜謐的空間傳來池雪輕的聲音。
“景洲,你出發了嗎,大家都在等你。”
姜綰渾僵,刺骨的冷意傳遍四肢百骸。
下了車,黑的布加迪疾馳而過,帶起了深秋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