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沒有更好的選擇，溫越并不想間接幫到路家。

路博濤曾是給劊子手遞刀的人，就算現在已經金盆洗手，但也該為他曾經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他畢生心都投到錦立集團上了，如果錦立集團破產，溫越會非常樂見其。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敢土到聞名華爾街的東方野玫瑰頭上？”路辰煥收回手，笑嘻嘻地看著。

溫越毫不意外他知道自己的外號，畢竟這些年來路辰煥一直在關注。

瞥了眼手表：“離簽約儀式還有二十五分鐘，你可以慢慢想辦法。”

“合作方只是被困電梯才遲到，UD因此就放棄簽約，這事傳出去，也會顯得UD不近人吧？”路辰煥把手背到腦後，靠著墻壁，用戲謔的目看著溫越，“阿越姐姐這回不擔心UD的口碑了？”

溫越敏銳地捕捉到他話語里的信息。

難道韓章不來了嗎？

但只是淡淡道：“崩壞的口碑再難也有挽回的機會，但惹上司被記檔案可抹不掉。”

路辰煥低笑了一聲，放下手揣進兜，站直了子：“我和旭哥簽了白紙黑字合同的。”

他跟裴天旭之間做的是正當易，他這邊提供技制作模擬人格的模型，裴天旭把量子計算機資源作為報酬付給他，自然他想怎麼使用就怎麼使用。

但裴天旭在商場縱橫多年，年紀輕輕能掌控那麼龐大的資本，也不是能夠輕易糊弄的。

擬合同的時候路辰煥熬了好幾個通宵，用AI計算了無數況，才確認了一個百分之九十九不會被抓住的版本。

還有百分之一的況不能確定，但無論發生了什麼後果，他都會一人承擔。

溫越眼皮都沒有掀：“你最好一直記得你說過的話。”

其實就算路辰煥翻車了，也有辦法撇清。但現在他們在利用裴天旭提供的算力這件事上短暫地站在一邊，那麼如果能點麻煩的話，就盡量點麻煩，畢竟時間寶貴。

所以提醒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電梯重新啟，不過十幾秒就升到了十八樓。

走出電梯門，路辰煥做出夸張的表，仿佛在驚訝：“難怪UD能進‘全國大學生最想進的互聯網公司’前十名。”

UD錦城分部的樓是租賃的，目前只有兩層，但裝修和海城總部統一標準。

進門後就是開放式茶水間，咖啡機冰箱冰柜，沙發躺椅零食柜，一應俱全，甚至還有PS5游戲機。

網絡安全是互聯網中最嚴肅的行業，UD卻認為應該踐行勞逸結合的工作方式，這是公司創立之初就定下的理念，因此才會布置這樣的格局。

路辰煥到前臺登記，溫越沒有等他，徑直往預定的會議室走。

登記完後，路辰煥走到游戲機旁邊，上下打量：“什麼時候我也給我那邊的辦公室里放一個。”

“你已經功轉崗了嗎？”一個聲音響起，帶著不確定的語氣。

路辰煥扭頭，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小個子生站在咖啡機前。

方糖看著路辰煥的臉，心撲通撲通跳起來。

雖然名草有主了，但單純欣賞總是可以的吧？

路 辰煥沒有回答的問題，只是面帶疑：“您是？”

“我是負責這次合作的項目經理方糖，上周去D大開招聘會的時候看到你坐在韓總旁邊。”方糖看著他的臉，努力告訴自己不要花癡，“聽到你是HR，想轉算法崗。”

哪想路辰煥瞬間垮了臉，長嘆一口氣：“唉，失敗了。”

那應該只是沒轉算法崗，但至也是個技人員，不然怎麼會在兩家公司簽約時間到UD。

方糖這樣想著，沒有追問，往門外看了眼：“韓總來了嗎？”

路辰煥搖頭。

方糖：“那我先帶你到會議室吧。”

他們走進會議室，還有十幾分鐘會議才開始，空曠的會議室里只坐了幾個人。

方糖在溫越左手邊落座，路辰煥順勢坐到方糖側。

方糖朝他看了一眼，言又止。

按照規矩，雙方人員應該坐在長桌兩側，但總不可能直接開口讓他坐到對面去，便想著等辦公室書來了後，讓書去做這件事。

看到路辰煥坐的位置，溫越本打算對方糖說的話只能暫時按住。

還有一些時間，等他坐過去了也行。

溫越在企業微信上催了下書讓快些來，朝方糖說道：“把材料給我，我再最後確認一下。”

“好的，越姐。”

方糖把iPad遞給，端起咖啡正準備喝一口時，手肘忽然被撞了一下。

咖啡撒在了溫越的服上，瞬間染了大片深褐。

會議室里的人注意到這邊的靜，紛紛投來目。

“對不起，越姐。”方糖急忙道歉，手忙腳地要去包里找紙巾。

“沒事。”溫越示意把桌面上的紙盒拿過來，出紙巾輕輕拭服，一邊朝著看來的眾人說道：“大家繼續工作吧。”不聲地控制住了局面。

“唉不好意思啊，我剛剛忽然想到我應該坐到對面去。”路辰煥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懶洋洋地說道。

他上道著歉，語氣里卻毫聽不出愧疚的意思。

方糖扭頭，看到路辰煥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氣的差點七竅生煙。

這人分明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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