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鏟除佞，安定邊疆，他也可替父皇北上南下，去看京外之景。

顧長寧不曾能想到霍瑾宸其中深意，但卻也拿了酒盞到霍瑾宸面前，“殿下有此愿景自是黎民百姓之幸。”

“彭——”

霍瑾宸剛要接過酒盞，窗外煙花綻開。

刺眼的亮直抵雲霄又向開蔓延，金燦燦的煙花垂掛在天邊隨即向下散落，照亮了整個夜空。

一簇接一簇的煙火綻放的讓人挪不開眼，路上行人皆驚呼著抬頭觀，樓閣之上的顧長寧也不由自主被眼前絢麗吸引。

依舊舉著酒盞，但目已然在窗外的景，眸中盛著一片輝煌，朱微張，也沉溺于此。

霍瑾宸輕輕將手掌搭在手上，想要接過卻又遲遲不拿穩。

他循著的目看了片刻煙花，隨即又將目落在顧長寧上，落在轉頭看向窗外的側臉上。

煙花閃耀，眼眸中亮更為閃耀...

此時此刻，顧長寧放下了規矩戒備，霍瑾宸也溫過了頭...

——

乞巧過後一切所歸平靜，霍瑾宸依舊整日忙碌于三國會面大征政務，顧長寧也加了制舞練習舞曲。

兩人只偶然會在皇貴妃或太後宮中相逢，卻也說不了幾句話，與往日不同的則是顧長寧待霍瑾宸了些生分，霍瑾宸也換了對的稱呼。

尚服局

宮中特殊如典禮舞皆送至尚服局制，哪怕有需要刺繡的活兒尚功局也會撥了人來協助，于是這幾日顧長寧不是練舞便是來這兒盯著舞制作。

“這里原須鑲顆東珠，為著尊卑有序勞煩司繡放金珠上去尚可。”

此制，便不會再供他人所用，是以可以說是為顧長寧制裳。

手拿金線的卻是粲然一笑，“東珠給您備好了。皇貴妃娘娘吩咐過了，姑娘裳上所需一切用度六局和坤寧宮協辦。北齊先前進貢了東珠，陛下給了皇貴妃娘娘，這回娘娘特從庫房尋了出來給姑娘做裳。”

顧長寧心中激，“娘娘竟將賜之給了我，長寧改日一定去拜謝娘娘。”

“姑娘也是為大征作舞，尚服局自當全力配合。”

“輔以織金錦點綴，真是好看。”司繡由不得嘆。

“前朝時這裳上繪的是當時的疆域，我作了修改，想來不會違背其原本的意思。”

“哦？敢問姑娘這嵌上的顆顆寶珠也有其含義？”

顧長寧莞爾，“這是自然，顆顆寶珠皆為大征山川河流。”

兩人相聊甚歡，只過了一會兒顧長寧聽到殿外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一會兒，一道聲響起。

“都是你們！都怪你們！”

第10章 勸解

顧長寧出去便瞧見徽德公主邊婢在打一位手板。

那架勢和那日在南書房一模一樣，顧長寧甚至都能想像到如若那天沒人攔著，怕是就和這位一樣這樣的罰了。

邊婢侍無一敢去攔著，顧長寧認出罰的也該是掌制宮裝的，按著徽德這樣的懲罰，那位日後怕是握不住針了。

“參見公主，公主，犯了何錯你要這樣打？”顧長寧連忙上前去。

那日顧長寧幫了徽德，故而此刻瞧見顧長寧沒了從前的張揚，詫異神中竟還多了些心虛。

“你怎麼在這兒？”

“回稟公主，臣來看各位制舞。”

“行了，不關你的事，下去吧。”

顧長寧未曾起，“公主，您再這樣打下去只怕以後連針都費勁了。”

“做的服惹我不高興，我懲罰一下不可以嗎？”徽德抬高了頭，儼然一副用下尖兒瞧人的架勢。

“公主，犯錯自有宮正司懲罰，您何故這樣打。”

那手中被打出了，顧長寧不忍看著小姑娘此重罰，哪怕是由宮正司置，也會據所犯何錯和自職責給出相應懲罰。

沒有像徽德這樣隨意責打的道理。

“那你說說，我讓給我裁制新裳要去傳給阿璟哥看，結果今日阿璟哥毫沒有注意到我換了新裳，可不就是辦事不力？”

聽徽德講完，顧長寧有些不可置信。

詫異地看著徽德，眸中流些許失。

大征公主竟為了這樣荒唐的理由責打。

顧長寧原覺得只是有些不懂事，竟沒想到當真是無理取鬧。

顧璟灝不曾注意換了新裳與別人有何關系？

“行了停下。”

徽德瞧著手上鮮紅心里也有些害怕，眼神躲躲閃閃這才停。

“得給請位醫瞧瞧。”顧長寧道。

“顧長寧，別以為你上回幫了本公主你現在就可以替我發號施令了。”

徽德聽著顧長寧的話頗為不滿。

這時，一旁其中一位尚服大人也連忙跪了出來。

“公主，若是不醫治，怕是再也給公主做不服了。”

“公主，二哥定然不喜您這般責打。”

“你！”

徽德指著顧長寧許久，隨後咬牙切齒道：“請醫來，務必給本公主治好。”

從頭至尾未出一聲，哪怕是流眼淚也只敢悄悄哭，不敢讓徽德聽見。忍著疼頗為激地朝顧長寧行了一禮，隨後被人攙扶著帶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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