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真心求茍活,奈何帝王偏愛我》 第1卷 第4章 且看下場
這話別有深意,江映梨突然反應過來了,臉頰一紅,將腦袋深埋在蕭承瀾肩頭,小聲道:
“陛下今日選秀不累嗎?”
好累。
蕭承瀾沒回答,用行表示。
他踩著白玉階下了水池,將江映梨放了下來。
江映梨半截子忽然水,溫熱的池水漫過白皙細的腰窩,讓不由自主了。
還沒待作,蕭承瀾炙熱堅的軀又了過來,將完全環抱住。
“累不累,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生死之間,江映梨哭無淚,覺得自己真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好端端的,非提浴池做什麼?
……
翌日,江映梨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忽然一陣惶恐。
昨日沒去給太後請晨安是因為要去陛下那兒謝恩,今日再不去不就是沒規矩嗎?
可這個時辰,說什麼都晚了。
都怪蕭承瀾,昨夜那麼折騰!
可是這也就罷了,怎麼這麼多丫鬟沒一個的?
“秋霞!”江映梨急急喚了一聲。
秋霞聞聲立馬掀開簾子走向帳子里。
“你們今日怎麼也不我?今日要給太後請安的。”
秋霞聞言就笑起來,“小主,不用擔心,陛下說了,左右新人沒宮,您一個人,就不必單獨去給太後請安了,等新人了宮再一起去。”
江映梨略松了一口氣,但沒松到底,小臉兒上還是略顯憂愁:“那陛下有沒有說,他也會給太後說明此事啊?”
別到時候一個說不用去,一個等著去,夾在中間兩頭都得罪啊!
秋棠知道自家主子心思謹慎,把陛下那句原話轉述了一遍——
“不必早早,讓安心睡覺,新人宮前這幾日太後的晨安就免了,朕自會替告假。”
聽到這番話,江映梨終于徹底放心,重新躺倒下去,小腰和屁。
都好酸哦。
許是一朝登基,了天底下最尊貴的男人,蕭承瀾春風得意,迫不及待地要一展龍威,昨夜可著勁兒折騰。
從前可沒見他那麼來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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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萬壽宮。
薛太後坐在主位,手里端著個白底彩福桃紋茶盞,正悠悠著茶霧。
殿氣氛從方才皇帝跟前的小祿子來傳過話後就凝固起來。
伺候太後多年的夏嬤嬤見太後不悅,適時地開腔:“這嘉婕妤也真是不懂規矩,明知新人還未宮,宮中寂寞,竟也不來陪伴在太後娘娘您跟前盡孝心。”
太後輕笑了一聲,臉上卻不見喜,悠悠道:“皇帝都說病了,哀家若要侍奉跟前,豈非是哀家不恤?”
夏嬤嬤趕接話:“還是太後仁慈,不與計較。不過,奴婢覺得,嘉婕妤病了倒是托辭,應是陛下怕您剛換了寢宮,勞神費力,沒有心思見後妃呢。”
夏嬤嬤畢竟從太後是後妃的時候就跟著伺候,知道怎麼讓太後順心。
太後聽著的話,心里那口氣勉強順了。
現在最想的,就是拉近與嘉啟帝的關系,母慈子孝。
畢竟,這個太後之位來得頗為意外,既非生母也非嫡母,全是撿了個。
嘉啟帝從前在一眾皇子中名不見經傳,連話都沒與他說過。
四個月前,廢太子的消息在暗傳得沸沸揚揚,三月前,太子宮失敗,連帶著攪渾水的幾位皇子都被置。
皇後被廢,剩下的妃子里就屬位分最高,背後又是撐起先帝半壁朝堂的薛家,便被登基的肅王尊為太後。
新皇與關系太過疏遠,對和薛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不過,皇帝既尊為太後,想必心里也清楚,他剛登基,基不穩,薛家于他而言,是必須要倚仗的重臣之家。
如此想,薛太後臉上,憂慮了幾分,添了更多傲氣。
“哀家聽聞,皇帝給他那潛邸舊人賜居昭華宮?”
“是,太後娘娘,聽說還配了一個嬤嬤,一個姑姑,四個丫鬟,四個太監。”
薛太後當即搖了搖頭,嘆息道:“果真不是自小被悉心教育的皇子,做事太過逾矩,不守禮法。嘉婕妤位分過低不堪居一宮主位,也更不夠格得嬤嬤和姑姑在邊侍候,皇帝卻為破例。”
夏嬤嬤點頭稱是,“陛下畢竟不是儲君出,沒有主事東宮直接就領詔登基,對許多禮法有所缺也是常事。”
又道:“不過,幸而有太後娘娘在,有您提醒規勸,陛下以後慢慢就能養仁君之范。”
“議論帝王乃是大忌,外人面前,你可不要再這樣說。”
雖是斥責,薛太後語氣卻并不重。
夏嬤嬤裝模作樣掌一下自己的:“是奴婢失言,太後只是憂心嘉婕妤會恃寵生罷了,這都是自家話。”
薛太後眼里閃過幾輕蔑:“嘉婕妤的事,何須哀家憂心?哀家從前也當過後宮新人,最明白帝王的寵如曇花一現。嘉婕妤背後沒有倚仗,今日能住昭華宮,後日就能被趕出昭華宮給新寵讓位,恐怕是沒有機會恃寵生。”
夏嬤嬤附和道:“太後慧眼,瞧得出此并不是長久之象。”
薛太後并不把江映梨放在眼里,語氣興致缺缺又篤定:“皇帝現在還念舊,想要補償陪他吃過苦的舊人,可待新秀宮,舊就不值一提了,且等著看的下場罷。”
待新秀宮,佳人三千,花迷人眼,對于一個曾經落魄得只有一名侍妾的嘉啟帝來說,更是一腳跌溫鄉。
何況,他是皇帝,早晚會明白寵幸世家貴為自己坐穩皇位才是要事。
尤其是,寵幸以薛家為首的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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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一天的宮廷禮儀學習,江映梨略微有些疲憊。抱著膝蓋坐在榻上放空,一邊還不忘安自己,給自己打氣。
雖然蕭承瀾大部分時間都冷冰冰的,但他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
起碼,在肅王府四年,做錯了許多事,但挨的最重的罰就是被打了…呃,打了兩下。
只要不做壞事,以後在這宮里,就算有人存心誣陷害,到時候,拼了命抓著他的龍袍號啕大哭喊冤,他還是會明察秋毫的吧!
江映梨拍拍自己的臉。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做好婕妤該做的事就好,不要胡思想。
自己嚇自己。
剛把自己哄好的江映梨聽到外面高聲通傳。
“陛下駕到,嘉婕妤接駕——”
這下早有準備的江映梨有條不紊地去了外殿,了擺,規規矩矩地跪下來。
“嬪妾恭迎陛下。”
蕭承瀾瞧了瞧昭華殿里鋪著的毯,才斂了眸子道:“起來吧。”
江映梨時刻謹記著嬤嬤說的優雅大方的儀態,指尖微提著擺,板著子從蕭承瀾面前直地冒上來。
站穩後,還用亮晶晶的眸子仰頭看著蕭承瀾,像是展示完了新技能在等待夸獎一樣。
蕭承瀾沒夸,只牽了的手往殿走。
穿著水藍輕薄宮衫的江映梨撲騰著小步子跟在一黑金龍袍的蕭承瀾後。
進了殿,蕭承瀾停下來,張開雙手,垂眸瞧著江映梨。
江映梨看著他的作愣了愣,腦子里閃過嬤嬤的話——
無論陛下的要求有多奇怪,只要不傷龍,又是私下在寑殿,沒有外人,妃子就應該滿足。
于是,江映梨趕也張開雙手抱了上去,摟住蕭承瀾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