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真心求茍活,奈何帝王偏愛我》 第1卷 第7章 氣焰囂張
雖說這次選秀是新皇登基大選,時間上有些匆忙,但實際上采人選并不。
畢竟,隨著每一任新皇登基,世家總有正逢適齡的子,只待采選一開始,他們就可以把人送進宮中,以此來鞏固皇權與家族之間的聯系。
七大世家以薛、蘇兩家為首,盤踞大鄴朝堂多年。歷代皇後也多是從這七大世家中換。
這次新秀中,位分最高的便是蘇家,直接封了修儀,這還是因為初次侍寢要晉位,了一級的結果。
新妃宮,按照舊制,第一日是安置住,悉宮中環境的日子。
第二日,新妃要在晨間拜見皇後與太後,完這個流程後,們的牌子才會被敬事房放到翻牌的地方,由此才可以承寵。
新帝剛登基,還沒有皇後,這個任務就委托給了江映梨。
所以,此刻的江映梨還在一遍一遍背稿子。
背是早就背了,就是怕出岔子,便在心里翻來覆去地念,念到不用帶腦子想都能口而出的程度。
連翹端來一個果盤,笑咪咪問:“小主悶了好幾日了,今日天氣天氣這麼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江映梨剛要起,就又坐下,“不,今日新人宮,萬一上了,起了什麼爭執,可就不好了。”
伺候江映梨時間最長的秋霞也道:“是啊,小主向來不湊熱鬧的。”
連翹點點頭,“也是,奴婢就是有些好奇新宮的娘娘都長什麼樣子罷了。”
聽連翹這麼一說,江映梨心中微。
新進宮的妃子,都是被蕭承瀾篩了一遍又一遍後,他親自挑選宮的。
想必很他的眼吧。
忽然也很想看看,們是什麼模樣。
“去吧,去瞧瞧,見了人咱們不走近,遠離是非就是了。”江映梨道。
連翹高興地合攏雙手。
說起來,自半月前宮後,江映梨還真沒怎麼好好在宮里轉一轉。
的昭華宮很大,完全不會覺得悶。聽聞是前朝某位寵妃的宮殿,塵封了許久,被蕭承瀾起用了,賜給了。
反正不愧是名冠天下的寵妃住過的地方,江映梨出了昭華宮轉了一圈,總覺得外面景致還不如昭華殿的造景。
當然,除了月清池,那是一汪很大的湖泊,都能游船的,昭華殿里倒沒有那樣大的湖。
月清池畔的太湖石層層疊疊錯落有致,池面有許多睡蓮,太灑下的輝照得湖面波粼粼,風一吹,湖面泛起波瀾,就更好看了。
就是在這樣好的春中,江映梨看著對面楊柳枝下時不時經過的新人時,覺得們格外麗人。
們大多穿著明亮的服,面容耀眼奪目,青春活潑。
江映梨不上了自己的臉頰,肅王府時,也是那樣的年紀。
輕嘆一聲,江映梨收回了視線,卻在準備轉離去時,聽到不小的爭執聲。
“出這副楚楚可憐表給誰看?!還不快點,耽誤了本小主賞景的心,饒不了你!”
“嬪妾潔凈,不過是小坐了一會兒秋千,姐姐何必如此為難!”
聽起來,像是兩個新人起了什麼爭執。
怕什麼來什麼。
江映梨本想離是非遠些,但沒想到,竟然聽到一聲清脆的掌音,還伴隨著子的驚呼跌倒在地的聲音。
這讓江映梨微微蹙眉,遠離的步伐微微停頓。
不是吧,第一天就敢手打人?
連翹瞧出江映梨的糾結,出聲道:“ 小主,要不咱們過去瞧瞧吧。”
秋霞趕道:“不可,主子最不喜沾惹是非,小主,我們還是快走吧。”
連翹并不喜歡秋霞的作風,但也沒有顯得不悅,只是有理有據地勸道:“小主,是非也分大小,不過是些口角之爭,很容易就能平息,咱們今日出手幫了那人,說不定能結下善緣呢?小主後宮,也該曉得獨木難支啊。”
江映梨思索一番。
那出手扇人的人自稱‘本小主’,最多也是個婕妤,位分不會過去,倒是可以管管。
聽那子哭得弱凄慘,江映梨到底還是轉走過去了,見狀,連翹連忙直了腰桿跟了過去,秋霞則一臉不安落後一步。
繞過假山,江映梨看清了爭吵的場面,一架秋千旁圍了四人,兩位宮妃,兩個婢。
此刻,材略小些的青妃子已經跌倒在地上,捂著紅紅的臉頰落淚,看起來分外可憐。
而面前的子,穿了一張揚的杏黃長,跋扈至極。
“哭什麼哭,有你哭的功夫,早已經將秋千干凈了。”
“誰在那兒吵嚷。”江映梨出聲道。
聲音不大,但音很是清潤悅耳,以至于那咄咄人的宮妃立馬循聲過來。
呂才人見到江映梨的第一眼有些發怔,但第二眼,的目就開始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
是誰?這樣的容貌,怎麼會沒印象?
呂才人很快想通了,應是位分不高,在采寶林那一類,所以沒注意到。
于是,呂才人揚了揚下,道:“妹妹是誰?我不過訓兩句不懂事的新人而已,妹妹何苦摻和呢?”
江映梨正要說話,旁邊的連翹已經上前一步,高聲喝道:
“大膽,妹妹豈是你能的!我家小主乃嘉婕妤,還不快快行禮!”
呂才人聽了,眼里難掩震驚,慌忙福見禮。
“嬪妾參見嘉婕妤!”
方才在地上啜泣的鄭寶林也趕忙爬起來跪好,“嬪妾參見嘉婕妤!”
嘉婕妤!
呂才人的思維飛速轉。
這回宮的妃子都還沒有封號,封號一般是作為侍寢的賞賜得來的,眼前這人若是嘉婕妤,豈非就是那個自潛邸時就跟著陛下的人。
可是……怎麼會生得這般貌?
本瞧不出年長們幾歲。
而且,也本不是傳聞里那樣,說位分不高是因為不好。
“都先起來吧。”江映梨道,“發生何事,怎麼就在這里手了?”
呂才人知道江映梨位分比自己高後,瞬間有些心虛,磕絆道:“回婕妤,方才鄭寶林弄臟了秋千,嬪妾不過讓干凈,便出言頂撞嬪妾,嬪妾這才略微教訓了一下。”
江映梨把目投向一塵不染的秋千,掃一眼便知呂才人在說謊。
看向鄭寶林旁邊憤憤不平的丫鬟倩兒,道:“你來說。”
那丫鬟一怔,旋即很是不甘心地為自家主子訴苦。
“回婕妤話,我家小主散步至此便想一秋千,結果呂才人過來時,看到這秋千便讓小主讓位,這也罷了,才人還說小主弄臟了秋千,非讓小主用袖拭干凈,可是小主潔凈,不過略坐一坐,怎麼就弄臟了秋千呢!”
這番話倒是和江映梨方才聽到的話能對的上。
呂才人聽倩兒這麼說,頓時面不善地瞪了過去,倩兒被的表嚇得一抖。
呂才人看向江映梨時,神又有幾分討好。“婕妤明鑒,方才秋千上就是有臟,只不不愿意,嬪妾自己干凈了而已。”
江映梨靜靜聽著呂才人狡辯完:“你用何拭?絹帕還是袖,展示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