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真心求茍活,奈何帝王偏愛我》 第1卷 第17章 出言嘲諷
蕭承瀾聽到的話,溫和地笑了笑。
“妃既然困了,就先安置吧。朕還有公文要寫。”
嘖,拼命九郎。
宋婉言這下是徹底明白了,陛下本沒那意思。
心里竟然有幾分竊喜。
不過,也并不是排斥侍寢。
既然同意後宮當差,這都這不算什麼事兒,侍寢啊,侍唄。
不過,能不侍寢更好。
因為,祖父囑咐過,宋家不能出皇後,更不能出太子。
要是侍寢鬧出人命,可就不好辦了。
帶宮的婢子都特意學過推按,就是為了有備無患,在侍寢後幫推按,避孕。畢竟,避子湯傷,而且喝被發現的話,那可是要敗名裂的。
現在不用侍寢,連推按那種酷刑都不用了,宋婉言很是開心。
竭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憾:“那陛下別寫太晚,早些休息,龍最重要,嬪妾先行安歇了。”
“嗯,朕知道,多謝妃關心。”
宋婉言聽得這有些浮夸的‘妃’二字渾起皮疙瘩,趕轉走了。
看著宋婉言轉毫不猶豫離去的背影,蕭承瀾臉上流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神。
宋家的人,果然聰明。
他不用多說,宋婉言就明白他的意思,也很清楚自己進宮是做什麼的。
與他之間,既然有利益糾葛,那就不需要有什麼更進一步的流。
不必爭,只要他和宋家好,就能一輩子榮華安穩。
這樣的話,老太師定也已經囑咐過了。
像宋這樣有分寸的世家,才是真正的世家,他們以江山社稷,天下民生為己任,權勢只是數百年積累下來的,并非刻意謀之。
而那些,為了權勢舍棄民生,將百姓置于水深火熱之地,妄圖控一切的人,不過是朝廷的蠹蟲。
早晚有一天,他會將這些蟲子,盡數碾碎。
福萬全替蕭承瀾鋪好了紙筆,磨好了墨。
蕭承瀾按了按有些酸疼的太,開始提筆寫公文。
不過才寫了兩個字,蕭承瀾的筆尖便頓住了,他的目落在宣紙上,有些出神。
福萬全像是知道在想什麼,立在一旁沒有退下,只等陛下發問,他便立刻能答上來。
“嘉婕妤今夜怎麼樣?在做什麼?”
果不其然問的是嘉婕妤。福萬全趕答道:“回陛下,婕妤小主今夜似是胃口不大好,用了幾口便說要歇下了。”
蕭承瀾聞言,眼里閃過復雜的緒,有預料之中的了然,有心疼,還有一些...的滿足。
他從袖中取出江映梨打點銀子給福萬全的那個香囊握在手心中,指腹緩緩挲著上面的花紋,輕嘆一聲。
一定,在哭吧。
......
蕭承瀾在福殿的外殿寫公文理政事,宋婉言在殿呼呼大睡。
宋婉言起時,蕭承瀾早已經去上朝了。
“陛下昨夜是不是睡在外間的小榻上呢?”宋婉言打著呵欠問道。
宋婉言的大宮寒頓了頓,悄聲道:“娘娘,陛下昨夜伏案寫了一夜,不曾安睡呢。”
宋婉言懵了。
怪不得祖父,父親和叔伯們都看好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皇帝呢。
誰能勤勉過他啊。
不過,這麼拼命,真的不會英年早逝嗎?
宋婉言對寒招招手,低了聲音:“這事兒可別說出去,你也當沒告訴過我。”
讓陛下在宮里坐了一夜寫公文,對于妃嬪來說是很失職的,往大了說那就是損害龍,也算大罪一樁。
但是大家都不說,就沒人知道了。
也假裝不知道。
福宮主殿剛了起,外頭幾個宮太監端著賞賜與圣旨魚貫而,立在殿前道喜。
不出意外的,宋修媛侍寢後晉位,被封為了宋昭儀。
現在,宋昭儀的位分直接過蘇修儀,位列九嬪之首。
聽到這個消息的蘇修儀在啟祥宮大發了一通脾氣。
“這個賤人!”
蘇修儀怒氣沖沖把一個藍釉并蓮紋的花瓶砸下去,瓷片崩裂,碎了一地。
宮里的宮人都屏氣凝神跪在一邊。
“九嬪之首的位置本該是本宮的!若非本宮被足,第一個侍寢的也該是本宮!”
宋婉言憑什麼越過去!
啟祥宮主殿瓷碎裂的聲音不絕于耳,住在偏殿的鄭寶林聽得心驚跳。
每響一聲,就抖一下,倩兒趕把拉走了。
“小主,我們還是快些去給太後請晨安吧。”
倩兒挽著鄭寶林匆匆離去的影落主殿蘇修儀的眼中,摔砸花瓶的作頓了頓。
意味深長地看著鄭寶林的背影。
怎麼就忘了,陛下了的足,敬事房每夜呈上前的牌子里沒有的,但是有鄭寶林的啊。
鄭寶林可以侍寢,這也就意味著,陛下還是有來啟祥宮的可能的。
只要在陛下來啟祥宮的時候,讓陛下看到,那麼,相信,陛下會為駐足的。
**
今日請晨安還是和昨日一樣,眾妃現在寶華殿前面集合。
江映梨宮這麼久,終于是要去見太後了。
站在寶華殿的妃嬪中間,發現今日的新人們比昨日安分了不。
昨日還敢有頭接耳的,今日都像鵪鶉似的,都不說話。
看來,陛下昨日連著罰兩人,屬實給後妃給留下了不小的影。
不過,這麼多人里,仍舊有例外。
那就是得了太後青眼的梁人。
揮了揮手中的絹帕,神毫不見拘謹,反而很是不滿道:
“哎呀,這有人剛剛承寵,就開始擺上架子了,姐妹們都在這兒等了多久了,還不見人來。”
周遭的妃子都期期艾艾地不敢應聲,江映梨看了一眼頭仰得極高的梁人。
梁人這話,自然說的是昨夜侍寢的宋昭儀。
宋昭儀到現在還沒來。
不過,要說遲到,那也不算得,因為還沒到點,不止一人沒來。
江映梨很是不懂,宋昭儀家世顯赫,又剛得恩寵,風頭無倆,梁人到底惹干嘛?
就算沒人接話,梁人也說得起勁:“不過是仗著家世才得了寵幸,陛下那是給家里面子,還真以為自己得了君心啊,如此擺譜。”
梁人說話的時候,江映梨覺一涼意從背後竄上來。
回頭一看,宋昭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背後。
而梁人還一無所知地嘲諷著。
江映梨覺有什麼大事即將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