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真心求茍活,奈何帝王偏愛我》 第1卷 第19章 飛來橫禍
“嬪妾參見太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坐在上首盤著佛珠的太後也不眾妃子起,悠悠道:
“萬福金安?你們若是真有讓哀家萬福金安的心思,就不該大早上的在寶華殿門口吵嚷生事!”
妃子們都到了太後的不滿,心里變得惶恐不安,一片雀無聲。
太後冷著臉看向最前面的宋昭儀。
“宋昭儀,你說呢?”
“有人言語挑釁,以下犯上,嬪妾作為位分最高的妃子,教導兩句不是應該的麼?嬪妾可是,謹遵太後教誨呢。”宋昭儀態度擺得很恭敬。
妃子們倒吸一口氣,這話,不是昨日太後為維護蘇修儀說的麼!
竟然讓宋昭儀搬上來回敬太後了。
太後聽到這話,臉有一瞬間崩裂。
看著面上恭謹實則桀驁的宋昭儀,心里火氣在翻涌。
偏偏,宋家和薛家不相上下,一時半刻,還真奈何不了這宋氏。
太後覺自己吃了個蒼蠅般的惡心,心里抑的怒氣越大,就越想置什麼人。
于是,太後的目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人群之中的江映梨上。
剛好,蘇修儀被足的事兒,還沒找這個嘉婕妤算賬呢!
“嘉婕妤。”太後沉聲喊道。
江映梨半蹲得有點發,猝不及防被點名,趕穩住了子,卻是萬分疑。
“太後娘娘?”
“今日宋昭儀和梁人起沖突的時候,你也在場吧。”太後說道。
何止在場啊,簡直被夾在中間近距離觀賞啊。
“是,嬪妾在場。”江映梨回答道。
太後冷哼一聲:“你倒是回答得理直氣壯,沒有一點兒作為舊人的自知之明!新宮的妃子吵起來,你作為舊人,竟然一點兒也不知道勸,竟就讓們起手來,說,是不是你這個前輩的失職!”
一眾妃嬪都很愕然。
這怎麼就拐到嘉婕妤上了?
最愕然的數江映梨。
總算知道了什麼做飛來橫禍。
是舊人不錯,可不過是提前半個月宮,又能舊到哪里去了?
一邊是有太後撐腰的梁人,一邊是有宋家撐腰還剛得寵的宋昭儀,怎麼勸?
寒那一掌沒順便連一起扇了都謝天謝地了。
“嬪妾...惶恐。”江映梨實在不是很想認下這個罪名,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哼,看來你不沒有自覺,還拒不認錯是麼?哀家瞧著你的模樣倒是乖覺,原也是如此不恭順的貨,難道妄圖仗著幾年舊,就把禮儀孝悌統統不放在眼里不!”
一頓怒斥,把江映梨罵了個狗淋頭。
已經整整四年,江映梨沒有聽到過這樣難聽的重話了。
想起從前那些劈頭蓋臉的辱罵,臉一時有些發白。
“嬪妾知錯,請太後娘娘責罰。”
宋昭儀皺眉看著認錯的江映梨,心里沒好氣。
真是的,干嘛唯唯諾諾認錯。
太後冷聲對江映梨道:“既然你知錯,那就去萬壽宮外罰跪,跪足三個時辰,太落山才準回宮!”
一眾妃嬪都向嘉婕妤投去同的目。
三個時辰啊!膝蓋要腫什麼樣子。
鄭寶林在人群的最後,看向江映梨的目有幾分擔憂,但還夾雜了一些別的,像是隔岸觀火的快意。
并不知道這樣的快意從何而來,心矛盾又糾結。
而坐著敷臉的梁人眼里的愉悅藏不住。
雖說,太後沒有直接罰宋昭儀,有些不夠解氣,但也知道,宋家的人,不是說就能的,要徐徐圖之。
反正,嘉婕妤罰,樂意見得。
誰讓方才問話的時候不幫說話?活該!
而且,是該挫挫這嘉婕妤的心氣,讓知道,就算從前伺候了陛下四年又怎麼樣,說挨罰就挨罰,還不如這個新人。
江映梨正要領罰,忽然聽到宋昭儀出聲道:
“太後娘娘的意思,嬪妾倒是不懂了。”
太後不悅地看向宋昭儀:“你有何意見?”
“是嬪妾和梁人起了沖突,的是梁人,手的是嬪妾,太後罰的卻是嘉婕妤,這未免...”
宋昭儀話并沒有說完,但眾妃嬪都自在心里接上了荒唐二字。
是啊,的是梁人,手的是宋昭儀,挨罰的卻是嘉婕妤,可不就是荒唐麼。
這不擺明了柿子就挑的麼。
不過這嘉婕妤也只能自認倒霉吧,誰讓出不高,沒有依仗,只能任憑別人圓扁呢。
“哼,哀家為何要罰嘉婕妤已經說得夠清楚了,沒有做好教導之責,哀家罰跪上三個時辰都是輕的!”
宋昭儀莞爾一笑,“那好啊,不如太後娘娘連嬪妾一起罰了吧,不然,嬪妾總覺得嘉婕妤是代嬪妾過,于心難安吶。”
太後一愣。
雖然有權利罰後妃,但一次罰兩個還是有些說不過去。
傳出去不好聽。
何況,其中還有宋氏。若讓宋黨拿住這個作為把柄,在朝堂小題大做參薛家一本可就不好了。
“哀家不罰你,你倒是上趕著?宋昭儀,你這也算忤逆哀家!”
“這怎麼能是忤逆呢?這明明就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當然了,只有嬪妾和嘉婕妤領罰怎麼夠,你也得來!”
語罷,宋昭儀陡然轉向梁人的方向,大步沖上前,一把攥住梁人的手腕,將從座位上扯起來。
這還不夠,宋昭儀又扯著懵掉的梁人大步走到江映梨前,在江映梨驚恐的眼神中,一把將從地上拽起來。
江映梨被強勢的宋昭儀拽起來後,又被連拉帶扯地往前帶,腳下步伐不穩,差點摔了。
一路驚呼掙扎的梁人也是差點四腳朝天。
于是,殿一眾妃嬪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宋昭儀,嘉婕妤和梁人三個人手牽手去罰跪。
景實在是詭異至極。
太後盯著三個人的背影,表徹底繃不住了。
氣得呼吸都不暢通,夏嬤嬤連忙給拍背順氣。
一次罰三個人,傳出去那便是這個太後刻薄重罰!
好個宋氏,存心和薛家作對!
太後深吐一口氣,正了正氣得歪斜的子。
也罷,跪就都跪著!
絕不會收回罰跪的命令。
宋氏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
還是太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