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湯圓小說 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21章 你似乎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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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21章 你似乎早就知道了

也是他為養父復仇的唯一途徑。

他布了十年的局,今夜,終于到了收網的時候。

子時,月黑風高。

一頂毫不起眼的青呢小轎,在夜幕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停在謝府的後門。

不多時,謝奕修換上了一尋常的青,在墨珩的護送下,彎腰鉆進了轎子。

沒有儀仗,沒有軍,甚至連一個燈籠都沒有。

他就這樣,像一個被押送的囚犯,被抬向那座他既悉又陌生的牢籠——皇宮。

轎子一路暢行無阻,穿過一道道沉重的宮門,四周靜得只聽得見轎夫們細微的腳步聲和風吹過殿角的嗚咽。

謝奕修在轎中閉目養神,臉上無悲無喜。

他知道,從他踏這頂轎子的那一刻起,過去的謝奕修,就已經死了。

接下來,他要走的每一步,都將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

轎子最終停在了書房的偏殿外。

一個形佝僂的老太監,早已等候在此。

正是大總管,李德全。

“公子,請隨老奴來吧。”

李德全的聲音尖細而恭敬,他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渾濁的眼中閃過一復雜的緒。

像,太像了。

這眉眼,這通的氣派,簡直和那一位年輕時,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書房,彌漫著一濃重得化不開的藥味,混雜著龍涎香,形一種詭異而抑的氣息。

謝奕修跟著李德全,穿過重重紗幔,終于見到那個端坐在龍床之上,掌握著天下人生死的男人。

大梁皇帝,也是他的生父,謝循。

龍床上的天子早已沒了傳說中的威嚴模樣,只剩下一副枯瘦如柴的骨架,撐著那件明黃的龍袍,顯得空空

他臉上布滿了病態的灰敗之,不住地咳嗽著,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可那雙深陷在眼窩里的眼睛,卻依舊混濁而銳利,像一頭瀕死的老狼,死死地盯著走進來的謝奕修。

那是一種審視,掂量,和不加掩飾的利用。

“你,就是謝奕修?”

皇帝開口了,聲音卻依舊帶著威嚴。

“草民謝奕修,叩見陛下。”

謝奕修袍跪下,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不卑不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

謝奕修依言抬頭,迎上那道審視的目

父子二人,隔著多年,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對視。

沒有溫,沒有愧疚,只有冰冷的打量與權衡。

皇帝盯著他看了許久,那雙銳利的眼睛,仿佛要將他的皮、骨,乃至靈魂都看穿。

“朕聽聞,裴守勤對你青眼有加,稱你有經世之才?”

“裴相謬贊,草民不敢當。”

“不敢當?”

皇帝冷笑一聲,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朕問你,如今南境水患,國庫空虛,朝臣們為了是‘賑災’還是‘修堤’吵得不可開,你以為,當如何?”

這是一個極其尖銳的問題,無論選哪一個,都會得罪另一派的朝臣。

謝奕修卻連半分思索也無,平靜地對答如流。

“回陛下,賑災為急,修堤為本。二者并非取舍,而是先後。可先從京中勛貴募捐,以解燃眉之急,安災民。再派欽差嚴查往年河道修繕款項,必有貪腐,抄沒所得,足以支撐修堤之用。如此,既安了民心,又清了吏治,一舉兩得。”

他的聲音清越冷靜,條理分明,才華和對局勢的掌控力,遠超皇帝的預期。

他既沒有諂地迎合,也沒有畏地躲閃,那份冷靜與從容,竟像一個置事外的旁觀者。

皇帝眼中的審視,漸漸多了一異樣的彩。

他又問了幾個關于北境軍防、朝中黨爭的難題,謝奕修皆對答如流,見解獨到,甚至比那些在朝堂上夸夸其談多年的老臣,看得還要徹。

書房,陷了長久的沉默。

只剩下皇帝重而抑的息聲。

良久,他才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咳著說出那句埋藏了十八年的話。

“朕……是你的父皇。”

“從今往後,你的名字,不再是謝奕修。”

他盯著眼前面容平靜的兒子,一字一頓地宣告。

“你的名字,是謝恒。”

父子相認的場面,沒有一一毫的溫

這更像是一場冰冷的易,一場權力的接。

他賜予他份,而他,將為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為他掃平一切障礙。

然而,出乎皇帝意料的是,眼前這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在聽到這個驚天時,臉上竟沒有半分的驚訝或激

他的眼眸依舊平靜如深潭,仿佛只是聽到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皇帝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這種超出掌控的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瞇起那雙混濁的眼,聲音里帶上了一探究的意味。

“你……似乎早就知道了?”

謝奕修沒有打算瞞,低頭說:“是!”

皇帝也沒有多驚訝,只是眼神微閃,“看來謝欽倒是什麼都告訴你了。”

謝奕修不卑不,低聲道,“請陛下不要責怪他!”

上首的男人只是嗤笑一聲,“朕有說過要怪罪他嗎?朕謝他都來不及呢,替朕培養了一位這麼優秀的皇子!”

話雖這麼說,但語氣里并沒有贊賞高興的意思。

“你可怨恨朕?”

皇帝眼睛微瞇。

謝奕修低頭:“草民不敢!”

恨?

他自然是恨的,只是比起恨,他更想要權利!

但皇帝好像只是把他來看一眼確認而已,過後就沒有任何作了。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謝奕修從皇宮里出來的時候,墨珩立即上前,“公子,陛下怎麼說?什麼時候給你冊封正名?”

謝奕修腳步沒停,平靜地說:“沒說。”

墨珩詫異:“這是什麼意思?”

把他主子來,卻又什麼都不說!

謝奕修睨了他一眼,“不急,他比我急。”

也是,現在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

而朝臣也在他早日立儲。

可他們這位皇帝的心思沒人懂,又不肯放權,兩個皇子又不得他心!

一個手段狠厲,野心

一表面恭順,可母族勢力太大,一旦得到那個位置,恐怕大梁的江山就得改姓了。

所以,現在他需要另外扶持另外一個皇子,來制衡這傾斜的朝局。

而謝奕修作為流落在外的皇子,一沒權,二沒勢,是最好傀儡。

可他終究是算錯一步!

沉默的羔羊,已經在不知道的歲月里長了暗夜的孤狼!

“通知下面的人,恢復陛下的藥。”

臨上馬車前,謝奕修低聲吩咐。

“是。”

墨珩頷首。

謝奕修黑眸暗沉,捻著食指。

不讓他恢復健康,自己又怎麼能正大明地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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