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嫁竹馬,瘋批太子欺吻強奪》 第1卷 第30章 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京城太可怕了!
謝奕修見垂著頭,肩膀一聳一聳的,以為還在後怕,便又開口道,“今天的事,希裴小姐不要說出去。”
他的聲音很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
聞言,裴輕窈立刻小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行!行!我一定不說!我發誓!我惜命得很,自然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
開玩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恨不得立刻得一場失憶癥,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凈凈!
見如此識時務,謝奕修的臉才稍稍和緩了些。
他沒再多言,只是示意墨珩備車,親自將失魂落魄的裴輕窈送回了丞相府。
馬車在丞相府的側門停下。
裴輕窈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府里,那背影,活像後有惡鬼在追。
謝奕修坐在車里,過車簾的隙,看著那抹藍的影消失在門後,眸一點點沉了下來。
他緩緩抬起手,用拇指,輕輕地了食指的指節。
回到自己的院子,裴輕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房門從里面死死地閂上。
“小姐?您怎麼了?”紫蘇和阿碧在門外焦急地拍著門。
“我累了,想歇著,誰也別來煩我!”
用盡全力氣喊了一句,便再也不出聲。
將自己整個人都摔進了的床榻里,用被子蒙住頭,卻還是不控制地發著抖。
到都是。
還有謝奕修那雙冰冷又深邃的眼睛。
這些畫面,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是真的怕了。
以為重生一世,只要離他遠遠的,就能改變一切,就能安穩度日。
可錯了。
命運的齒一旦開始轉,不是想停下就能停下的。
只要還在京城,只要還是裴丞相的兒,就永遠不可能從這個巨大的漩渦里。
唯一的辦法,就是逃!
接下來的幾天,裴輕窈真正做到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稱病,不見任何人。
就連平日里最黏糊的小叔裴越,提著最吃的桂花糕來探,都被隔著門板給打發走了。
把自己關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仿佛只有這樣,才能隔絕掉外面所有的危險。
覺得,現在只有徹底遠離謝奕修,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煙波湖畔的另一端,謝奕修立于一艘烏篷船的船頭,神冷峻如冰。
夜風卷起他玄的袂。
墨珩正單膝跪地,稟報。
“公子,都理干凈了,是宮里影衛的路數,二皇子的人。”
謝奕修“嗯”了一聲,聲音里聽不出任何緒。
他緩緩抬手,用一塊干凈的帕子,一不茍地拭著青鋒劍的劍。
“他們坐不住了。”
他淡淡地開口,與其說是在對墨珩說,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墨珩垂著頭,不敢接話。
皇帝遲遲不立儲君,又對自己這個流落在外的三皇子態度曖昧,這無疑是往一鍋滾油里添了一把烈火。
狗急了,自然會跳墻。
謝奕修的眸微微瞇起,眼底掠過一抹深沉的算計。
他將拭干凈的青鋒劍還鞘鞘,那清脆的咔聲,在寂靜的夜里,仿佛是敲響了某個倒計時的喪鐘。
“回去。”
他丟下兩個字,轉走船艙。
丞相府。
裴輕窈把自己,關在屋子里,整整三天。
不想再像前世那樣,被卷那個巨大的漩渦里。
只想護著的家人,安安穩穩地過完這一生。
“小姐,您都三天沒怎麼吃東西了!”
紫蘇的聲音帶著哭腔,在門外苦苦哀求。
“小窈窈!你再不開門,小叔我可要撞門了啊!”裴越那不著調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帶著一焦急。
“我給你帶了你最吃的芙蓉樓的桂花糕,熱乎著呢!”
裴輕窈置若罔聞。
現在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不想做。
只想逃離,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可很快就聽到了一個消息。
陛下大病初愈,龍康健,今日要臨朝了!
皇帝……病好了?
裴輕窈嚯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腦子里“嗡”的一聲。
不對!
太不對了!
前世,皇帝的這場病,是在謝奕修為太子之後才好的!
朝政都是大皇子、二皇子共同監國,也正是那段時間,幾位皇子鬥得你死我活,為謝奕修的崛起創造了絕佳的機會。
現在謝奕修還沒有為太子,怎麼就好了?
可這一世,怎麼提前了這麼多?
是蝴蝶效應嗎?
是自己重生帶來的改變嗎?
裴輕窈來不及細想,一個更可怕的念頭躥了上來——爹爹!
皇帝大病初愈,為百之首的丞相,爹爹必然是第一個被召見宮的!
幾乎是手腳并用地從床上滾了下來,連鞋都來不及穿好,赤著腳就往外沖。
“小姐!”
紫蘇和阿碧嚇了一跳,拿著鞋連忙追上去。
一路狂奔到前院書房,果然看見父親裴守勤正準備出門。
“爹爹!”
裴輕窈一聲呼喊,一個跪死死抱住了裴守勤的。
“窈窈?”
裴守勤被嚇了一大跳,看著兒披頭散發、赤著雙腳的狼狽模樣,心疼得眉頭都擰了一個疙瘩。
“你這是怎麼了?病還沒好?怎麼著腳就跑出來了?快,快回屋去!”
“爹爹!您,您干什麼去?”
裴輕窈發現,面對父親要怎麼解釋才能讓他辭回金陵呢?
裴守勤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失笑。
他蹲下,憐地了兒的頭,扶著起。
“傻丫頭,當然是進宮了,陛下龍康健,召為父宮商議國事!”
裴輕窈急得語無倫次,“我……我做了個噩夢!夢見……夢見宮里有妖怪要吃人!爹爹你別去,求求你了!”
知道這個理由有多荒唐,可又能怎麼說?
難道告訴父親,是從十年後重生回來的?
告訴他,現在龍椅上坐著的那個皇帝,未來會下旨將裴家滿門抄斬?
爹爹只會以為病得更重,瘋了。
果然,裴守勤嘆了口氣,臉上的神又是無奈又是寵溺。
“你這孩子,定是這幾日關在屋里,胡思想憋出來的病。好了,爹爹是當朝丞相,君召不得不往。你乖乖回房,等爹爹回來,帶你去城外的馬場跑馬散散心,好不好?”
說著,他便要起。
“不!”
裴輕窈抱得更了,幾乎是用了全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