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神太脆弱了，要睡一覺才能好。

至于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世子定當是對不喜的，只能明天去請安的時候，探探王妃婆母的底了。

“好，你早些睡吧。”方嬤嬤知道累壞了，也不再多說，關上門出去讓好好睡覺。

……

刑部大牢里面森暗沉，一路俱是哀嚎慘，鮮四濺，尋常人看了恐怕都要作嘔。對燕瞻來說只是家常便飯的場景，目不斜視直接去了刑房。

見到燕瞻，閆行與刑部侍郎李忠連忙迎了上來。

看了被綁在刑架上已經被得鮮淋漓的安同知劉賀，燕瞻道：“沒招？”

閆行也覺得有些棘手：“竟是個骨頭，十幾鞭子下去愣是不招，怎麼都撬不開他的！若時間充裕老子肯定能撬開他的。”只是他們先行審問只有今晚，若明天刑部其他員來就沒時間了。

等到明天太子的人一來，再想撬開劉賀的就難了。

而這劉賀狡詐多端，不是個好對付的。剛剛這許久時間，他與自己周旋到現在只說了一些無關張的事。

“撬不開的，只有死人的。”燕瞻面無表揮手示意後的侍衛上刑。

閆行還不夠狠辣而已。

燒紅的烙鐵竟直直印在前的傷口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劉賀咬碎了牙齒也忍不住痛了起來，面容扭曲，四肢痛苦地掙扎，口中大：“燕瞻，你不得好死……”

傷口鮮噴發，噴濺出來濺了侍衛一臉。燕瞻慢條斯理往後退了一步，鮮紅的鞋子上沒有沾到一點。

青玄這時從外面進來，上前將剛剛拿到的一支珠釵和一把金鎖放在劉賀面前：“看清楚了，這是你夫人的首飾和你子的金鎖，你若不招，你承什麼折磨，他們就承什麼折磨！你若聰明一點就該知道，世子連夜審你，就意味著連太子也保不住你。我勸你收起心里的僥幸。你如今只剩死路一條，可們未必，端看你怎麼選擇。”

劉賀慢慢抬起頭看了眼青玄手中的品，眼里驚痛不已又帶著留，口中鮮直流，手想要那金鎖卻力掉了下去。

燕瞻了眉骨，嗓音平靜：“本世子從無虛言，劉賀，你可想清楚了？”

大慶上下誰人不清楚燕瞻冷無的行事作風。

他十三歲上戰場，手起刀落，手中沾無數。

神鬼不敢阻。

他若開口，言出必行。

沒過多久，跡斑駁的刑牢中響起他微弱的聲音：“我招。”

燕瞻毫無意外。

他早就知背後主謀，只需劉賀招供。

轉過看向汗涔涔的刑部侍郎李忠：“本世子今晚沒有出現在這里，該怎麼辦李侍郎該明白。”

他不在，讓劉賀招供的就是李忠，這功勞自然也是李忠了。李忠，是二皇子燕澤的人。

這是他送給燕澤的投名帖。

李忠連忙恩戴德道：“是，下明日便將劉賀的案卷提大理寺！”

燕瞻不再多言，轉離開牢房。

後已經奄奄一息的劉賀突然道：“燕瞻……”

燕瞻只停下腳步，背著未給他一個眼：“你還有什麼言？”

劉賀：“我只是想提醒你，做人如此狠絕，難道不怕下地獄嗎？”

“那就等你死後，”燕瞻輕扯角，“去問閻王吧。”

連眼皮都未抬，直接離開。

劉賀既按了口供，閆行也不必再待下去了。

閆行連忙追了上去，有些慚愧道：“世子恕罪，是卑職辦事不力。”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今日是世子的婚之日。若是他能讓劉賀招供，世子今夜便不必前來，耽擱房花燭夜。

“無妨。”燕瞻并不在意。

閆行又好奇問：“世子既然已經拿到了劉賀妻兒的件，為何還要先上炮烙之刑？”

“此人心狡詐，難免花招頻出浪費時間。”燕瞻做事一貫追求效率，無謂人，“人承痛苦極限，再以肋要挾，心俱傷，則輕易潰敗。”

一月前京中有一獵戶在街上與人發生口角，一氣之下將那人殺犯下命案後逃竄。原本只是一樁普通的殺人案，卻不想在那獵戶家里翻出了許多軍規制的箭，卻又非出自工部軍科，大理寺員沿著線索查尋得知此人乃為一安逃兵。因此牽出安同知□□，以及其私下開鑿鐵礦一事。劉賀聽聞風聲，竟攜家眷細潛逃。

圣上大怒，下令捉拿劉賀歸案。

閆行想到劉賀招供的容，思索道：“忠勤伯可是太子的人，也不知此案太子那邊如何理。”

私鑄兵可是大罪。

“一個小小的安同知，還牽連不到太子。”燕瞻心知肚明太子已有對策，左不過犧牲一個親信，斷尾求生。

“你也累了一天，回去吧，明日朝堂上還有一場大戲。”

“是。”閆行拱手，“屬下告退。”

燕瞻回到安王府時，子時已過。雖是在深夜，在大紅喜字燈籠的照耀下也能看見滿府的紅綢。

忽然想起自己屋里有人，燕瞻原本邁院子的腳步一轉。

“去問楓院。”

安王府已是權勢滔天，為避免皇帝忌憚，挑選一普通門庭結親。沈家鄉下出，在京城毫無基。沈老爺救過他父親，臨終前求安王提攜沈家。安王遂在他小的時候就替他定下了這門親事。沈無庸此人能力淺薄，趨炎附勢左右逢源，并不可信。娶沈家的哪個兒于他而言并無多大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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