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世子妃》 第24頁
好一個聰慧機警的小庶。
“母親若觀火,芙兒不敢欺瞞!”沈芙對著安王妃鄭重行一肅拜禮,沒打算對有任何瞞,也未曾否認是故意設計,“是,都是兒媳一手策劃。趙、梅兩個媽媽在王府做了多年,仗著自己是府中老人,忘記了母親的教導。們不安好心,欺我卑微勢弱,一開始只是暗中耍,又做得天無,我便是想告訴母親也捉不住們的錯。後來們越發肆意妄為,不僅把持著問梧院,還奉違,私下昧下許多東西,讓去買件東西也要給好幾錢銀子才肯。我不瞞母親,沈家讓我替嫁進來後,我雖是高興但也知不得世子寵,半步不我院中。我無甚威,沒人聽我的話,無法鎮住下人,如此下去只會讓惡僕欺辱。”
“但我從沒想過算計您。我是想讓這些下人知道,我再如何也是世子妃,辱我與辱王府無異。您治理下人一貫嚴格,也不想讓您被這些刁奴蒙在鼓中。”將這些話說完,沈芙又深深低了低頭,“最後,擔憂母親遇上暴雨亦是真心,見您提前平安回來,芙兒也十分高興。”
沈芙將所有謀劃和想法和盤托出。
在這樣一個睿智英明的將軍面前,任何謊話和托詞都是無用的。
此時在天上醞積許久的暴雨終于沖天而下,狂風四作,好似天被捅了一個窟窿。
這樣的暴雨,遇上了是絕對無法行路的。
在噼里啪啦的雨聲中,安王妃拍了拍自己手中的馬鞭,終于應了一聲,算是接了沈芙的解釋。
“今日我幫你把這些人料理了,明日你自己可再挑選人進來伺候,但能否管束就看你自己了。”
約束下人,自己若是立不起來,誰也幫不了。
“是。”知道安王妃這是不會和計較的意思,沈芙眼睛立馬笑月牙,“芙兒明白。”
然後立即關心道:“母親這趟出門可還順利?聽余嬤嬤說,您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出去。”
安王妃道:“嗯,去祭奠一個故人。”
奔波一天也累了,沒有多解釋,丟下一句話轉離開。
——
暴雨傾泄,街道兩邊的攤販慌張忙地收起東西回家,街上未帶傘者雨中奔襲,大雨傾盆下一片到奔走躲避的景象。
一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安穩地停在摘星樓外,車簾掀開,已有侍從撐傘上前。
燕瞻下了馬車,在大雨中步伐依舊從容沉穩。來到二樓包廂外,門口守著的兩個侍從立即恭敬地開了門。
“來了?”二皇子燕澤替他倒了一杯熱茶,“上好的峰,快來飲一杯。”
燕瞻坐下後,他又看著窗外的大雨道:“唉,白日好好的,突然下暴雨了,這天變得可真快。看來此一時彼一時,天不可能永遠放晴。”
也不知是說天象還是說別的。
燕瞻端起茶清啜一口,味微,口回甘。
他卻不耐煩與他說什麼喻,只道:“二殿下勿掉以輕心。”
“那是自然。”燕澤也知道還沒到自滿的時候,“大哥自小養尊優,沒經過大風浪。此一番失去了忠勤伯這個左膀右臂已經有些急了,兵部尚書鄭立年邁多病將致仕,大哥推自己的心腹上去。”
燕瞻:“誰?”
“原兵部侍郎,如今的軍指揮使左征。”
左征。
燕瞻放下茶杯,沒說話。
燕澤繼續道:“我手下的人調查過了,這左征雖頗有才能,為人亦明強干,但也不是毫無。他家婆娘是個財的,是以他在京城私開賭坊斂財。若是這個把柄遞上去,他這兵部尚書的位置恐怕就坐不上了吧。”
難就難在,太子定嚴防死守,他們就是知道了,也很難拿到左征的把柄。
燕瞻沉默了下道:“私下斂財可大可小,就算找到了證據,左征到時可以把開賭坊的名義推到他夫人頭上或者找其他借口。而陛下,卻會起疑心有人故意想扳倒左征,到時候他這個兵部尚書的位置反而坐穩了。”
“那該如何?”燕澤面沉重下來。
燕瞻站起。
“殿下讓親信在陛下面前全力推薦左征便是。”
燕澤不過一會兒就想通了其中關鍵。
父皇多疑,有人參左征會引他懷疑。眾多人舉薦亦會引他懷疑。但這個懷疑便是懷疑到左征頭上了。
只要心底埋下一點懷疑的種子,父皇都不會再用。這就是事的關鍵。
想到此燕澤大笑了起來:“瞰之啊瞰之,還是你思慮周全,不愧是——”
話沒說完,燕瞻隨手拿起一個杯子往窗外甩去。窗外有黑影應聲倒下。
門外的侍衛聽到靜立刻趕來,檢查了下進來匯報。
“稟殿下,是死衛,已服毒自盡。”
燕瞻冷聲道:“隨便一個死衛都能混進來,你邊守衛如此松懈?”
二皇子的表凝重起來。
“查,給我狠狠查!”
……
出了摘星樓,青玄便將那死衛上的令牌遞給燕瞻。
“是天居客的人,太子門下,應是追著二殿下的行蹤來的。”
燕瞻了疲憊酸痛的眉骨,“嗯”了一聲:“回府。”
“是。”
第11章
暴雨便是這樣,下一時停一時,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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