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草原糙漢後》 第23章 晉江首發023 三更合一
第23章 晉江首發023 三更合一
浴室水汽氤氳, 偌大的浴桶上冒著白氣,阮玉被朝魯抱著直接放了進去,水花四濺, 也來不及抹去臉上的水珠, 而是無措的睜大了眼看著面前的男人,心已經跳到了嗓子口。
朝魯裏的短袍隨意敞開, 出健碩膛和瘦的腰腹,男人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 將阮玉的驚慌和害怕盡收眼底。
也就這點膽子。
兔子似的。
朝魯故意靠近,雙手撐住了浴桶邊緣要作勢進來,阮玉立刻和一條魚兒一樣到浴桶的角落:“你、你……我不要在這裏……”
即便是要圓房, 那也不能在這!他們是夫妻,就應該規規矩矩!要是第一次在水裏,阮玉覺得自己會留下終影!
朝魯聽懂了的話, 勾了勾:“為何?”
阮玉:“……沒有為什麽,你出去。”
朝魯其實也沒有酒池林鴛鴦共浴的喜好,此時也就是純屬為了嚇嚇罷了。
“那我偏要呢?”
阮玉眼眶陡然就紅了, 像是敢怒不敢言。
“殿下也算英勇大丈夫,何故欺負我一個弱子?”
是真的有點委屈,新婚夜被丈夫丟下, 現在想要就要、說要就要, 還做出這許多不符合夫妻份的事來!水中歡、歡好, 也不該是現在!何況今日還在大哈敦那邊了委屈!
朝魯見眼圈紅了, 逗弄的心思就消了一半, 又見恨不得到這個浴桶的最角落,神也慢慢斂去了意。
最後,男人還是直起了子道:“你快些洗, 我想洗頭。”
阮玉:“?”
朝魯大大咧咧地提起一桶水就去了另外一邊,那邊沒有浴桶,只有簡單的椅子和洗頭凳——上次阮玉幫他洗頭就在那裏。
阮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朝魯應該沒有和真格的意思。
松了口氣,但也沒有了沐浴的心思。
還沒那麽厚臉皮,在男人面前洗澡,也不想看男人洗澡。
阮玉想了想,飛快起穿好了幹淨的裳,繞到屏風後走了過去。
朝魯有些意外地看著:“你結束了?”
阮玉:“……嗯,我先伺候殿下吧。”
阮玉示意朝魯躺過去,但不知怎麽的,男人面又變得複雜起來了。
其實他也不是說非要伺候不可。
今天阮玉端了這麽久的燭臺,胳膊都打著兒,他再讓伺候自己洗頭,也太不是個東西。所以包括要與共浴的事,也都是朝魯起了逗弄的心思。
“殿下?”阮玉見人沒有反應,催了一聲。
朝魯回過了神來,神一斂:“算了,你累了一整日,讓璇娘進來伺候你吧,我待會再洗。”
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
阮玉看著男人的背影,簡直是一頭霧水。
不過不讓伺候更好!
深吸了一口氣,喚了青果和璇娘。
總算是沐浴結束,舒舒服服地進了裏帳,青果轉去取藥,可半晌後都沒有回來。
璇娘正納悶呢,就見朝魯也進來了。
他也應當沐浴過了,換了一暗紅的長袍,頭發隨意束在腦後,渾還有些水汽。
“不必找了,我帶藥來了。”
璇娘和青果一頓,看了眼坐在鏡前的阮玉。
“是……那奴婢們告退了。”
阮玉正在通發,聞言錯愕地看向他,朝魯慢悠悠地走到了後:“不是說了我替你上藥,幹嘛這麽吃驚?”
阮玉抿了抿,“不敢殿下伺候。”
“無礙,也不是第一回了。”朝魯忽然朝齜牙笑了笑,明顯意味深長。而他也忽然湊上前,鼻息一下就被上清雅的花香氣息包圍了……
朝魯眸暗了暗,忽然手穿過阮玉腰肢,將人一把抱回了床榻上。
阮玉又不睜大眼看著面前人,心中又打起鼓來了,朝魯今晚難道是真的要和……
若是不再戲弄,倒也不是不行……
阮玉立刻開始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但畢竟沒有經驗,只能呆呆地看著男人。
朝魯單膝抵在的邊:“張開胳膊,上藥了。”
阮玉乖乖照做。
習慣穿長安的服飾,此時就是一件齊淡的寬袖襦,外面的裳幾乎一扯就能輕輕落,只剩一件裏高腰齊抹。
外袍褪了下去,阮玉白皙的胳膊和肩頭在燈下泛著瑩潤的,朝魯垂下眼眸,開始給藥。
胳膊上傳來了清清涼涼的,原本還有些酸痛的覺很快就消失不見了,阮玉看了一眼他手中的藥瓶:“這是什麽藥,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樣?”
“嗯,父汗賜的藥。”
藥……聽起來就很珍貴,原來朝魯是真的關心的胳膊,還專程將的藥換了。
阮玉小聲道:“謝謝殿下……”
朝魯看了人一眼,視線忽然從的鎖骨移到了下面幾寸的位置。
他有點不大懂孩子的裳,這裏勒的這麽,就不難?還有脖子上的細繩子,穿著一件啥也遮不住的小兜……
阮玉本來已經張開另外一只胳膊等他繼續藥,但卻遲遲都沒有等到,擡眼,才看見朝魯又在盯著那裏。
瞬間,阮玉的臉頰就燒了起來。
朝魯也回過神來,輕咳一聲,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你,勒著不難?”
阮玉:“……什麽?”
“小。”
阮玉耳朵都有點燒了:“小是小了些,璇娘在做新的了……”
小了?
朝魯回過神,明白了。
他忽然想到剛來的時候,的確是比現在要消瘦許多的,這麽看來……這大半個月,還長了點。
“不錯,好的。”
阮玉:“?”
他到底在評價什麽。
兩個胳膊都過藥了,朝魯將藥瓶收了起來。
“等下在穿裳,要等它吸收一會兒。”
阮玉:“那我能鑽到被窩裏嗎?有點冷。”
朝魯想了想,起拿了什麽東西,披在了阮玉的上。
這是一件白的鬥篷,朝魯幫系好了脖子上的帶子,這樣也不會到兩只胳膊。
剛剛披上,阮玉就覺得暖和了不,好像不是尋常的皮草。
“這可是雪狼的皮,全草原就這一條。”朝魯的語氣帶著點得意,顯然,這是他的戰利品。
阮玉低頭看了看,的確好看,渾雪白沒有一雜,比的那件兔子的好上許多。
朝魯盯著:“喜歡麽?”
阮玉笑了笑:“看見它的應該都會喜歡吧,但是很珍貴吧,妾不敢奪殿下所。”
朝魯看了好一會兒,撇了撇,沒再提這件事了。
又等了一會兒,阮玉湊近看了看:“藥應該都吸收了,可以睡了嗎?”
朝魯也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阮玉打了個呵欠,作勢就要往被褥裏鑽。
朝魯去熄了燈,一會兒也躺了下來。
黑暗中,聲音和覺都會被放大,阮玉上沐浴過的清香混雜著藥油的味道,正在縷縷地朝著朝魯心口鑽,怪的很,這味道的融合令他有點著魔,竟不知不覺又靠近了幾分。
他也不知是怎麽了,進浴房之前,分明就急不可耐了,等將人放進浴桶裏之後,瞧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下的邪火好像也滅了幾分。
他為什麽要照顧的?
夫妻睡覺,合理的很。
但又看那細胳膊打的樣子,到底還是沒狠下心來。
不過……
這也不代表朝魯會委屈自己,想到昨晚上沒吃夠的甜滋味兒,朝魯忽然了。
……
阮玉有點累了,躺下之後覺自己好像暈了過去似的,一會會兒就睡得已經相當沉了。
但又過了片刻,就做了個怪異的夢。
夢裏自己被一頭絨絨的東西圍住了,一開始,阮玉覺得他上暖和的很,也喜歡蹭蹭,舒服地四肢百骸都放松起來,但很快,這覺就有些不對。有雙手開始在上游走,一會兒的肩膀,一會兒又蔓延到了/.口,再然後,繼續朝下,的也被那大掌覆上,火熱黏膩。
阮玉覺得不大舒服了,開始不樂意地哼唧。
結果這一哼唧,對方好像還更興了些。
他下手沒輕沒重,掐到的時候阮玉還驚呼了一下,覺自己意識是完全清醒的,可眼皮就是有千斤重。
夢魘的覺,怎麽睜都睜不開。
直到上一重,像個大石頭把住了。
阮玉呼吸一窒,總算猛然睜開了眼。
趴在上的人,自然就是朝魯了。
當開始意識到這點時,朝魯也察覺到醒了,非但沒停下,還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掌住那還不夠,又惡劣地了,阮玉下意識張開,朝魯便趁虛而。
又開始吃昨晚沒吃夠的味了。
阮玉腦袋暈乎乎的,一團麻,以為在浴房沒,這人回來便打消了這念頭,現在看來倒是低估他了!
阮玉累得很,可聽著他興地氣聲就知道今晚大抵是躲不過去了……只好極力放松自己去接納他。
可是,就這個方式。
是真的半點沒有被撥起來!
這人怕不是狗!
咬完的又去咬的耳朵,然後一路向下還想咬——
阮玉忍不住推他的頭,下了狠力氣——
“你能溫點麽……!”
男人終于頓了頓,擡起頭,眉眼間全是愉悅,眼眸還亮晶晶的。
阮玉呆呆地看著他,下一瞬,朝魯便直接將人抱了起來。
“你幹什麽呀……!”
阮玉下意識就攀住了他的肩膀,朝魯半跪在床上,接著又出了大,讓阮玉坐在他的上面,接著掌住的後腦勺,繼續剛才的宏圖偉業……
阮玉雙手撐著他的肩膀,沒什麽力氣,雙眸有些水意,臉頰更是紅的猶如柿子一般,胳膊還著,也撐不了多久,沒多會兒就只能靠在朝魯肩膀上小聲著。
男人在後腦的那只手漸漸下移,輕而易舉就圈住了纖細的腰肢……
阮玉本來還等著他下一步呢,沒想到男人就只是流連腰肢上面,下面一不……
但明明能覺到,邦邦的還冒著森森熱氣……
中途朝魯稍稍了,阮玉便嚇得渾一僵,不過很快,他又沒有繼續了……
阮玉的脖頸和臉蛋都被他啃咬地紅彤彤的,總算,朝魯肯把埋著的頭擡起來了。
他仰頭去看阮玉的臉,阮玉耳又更紅了幾分,這個姿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朝魯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年得了什麽心的寶。
他總算是會到那些男人為啥總樂衷和子睡覺了。
這滋味,的確妙不可言。
“睡吧。”
朝魯給提了提襦,又看了看胳膊上的藥,剛才他應該是注意沒蹭到。
阮玉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眼底閃過了一疑,但半晌後,聲道好。
接下來的夢沒再被打擾,但朝魯,半夜卻去了三次淨房……
-
次日,阮玉毫不意外地睡過了頭。
醒來的時候差點是從床上跳下去的。
“青果!怎麽不我!”
今天說好的一早要去婆母那邊繼續練習的!
璇娘青果趕忙走了進來:“可敦別著急,是四殿下說您昨個兒累了,不讓您的。”
阮玉苦著臉:“那婆母那邊呢?”
“四殿下也去說過了,夫人還打發人來問了問昨晚的事。”
阮玉這才放心了一些,作慢了下來。
璇娘和青果伺候洗漱,阮玉昨天的確累了,被大哈敦去敲點了一番不說,回來之後朝魯又和發了瘋似的……
坐在鏡子前面都有些犯困。
璇娘出去取服了,青果又對男之事一竅不通,唯有謹兒,在阮玉旁邊的時候眼神飄忽不定。
青果:“你瞧什麽呢,心不在焉的!”
阮玉也睜開了眼。
謹兒:“可、可敦的脖子……”
青果看了過去,阮玉也朝鏡中瞥了一眼。
青果驚呼:“可敦!您這脖子是怎麽了!怎麽紅一塊紫一塊的!”
阮玉:“……”
青果:“昨天大可敦手了?!不對啊,奴婢一直在旁邊……那是殿下……?”
青果不懂事,但謹兒明顯已經通曉男之事,臉頰紅紅的,阮玉無奈道:“謹兒,你去幫我找一件能遮住脖頸的裳吧,再拿些脂來。”
“是……”
謹兒走了出去,阮玉看向青果:“我沒事,你不要大呼小的。”
青果:“可敦,您要委屈了可要說呀!”
阮玉苦笑不得:“不是委屈。”
就是有條狗不知輕重罷了。
“不是委屈……”青果見自家姑娘面上的確沒什麽委屈痛苦之,又想到早上殿下的吩咐,忽然也回過了神來,窘迫地應了一聲。
這可真是……
璇娘走了進來,和謹兒一道,笑著看了眼阮玉,大概已經知道了。
“還好現在天兒冷了,可敦穿這件吧。”璇娘端著一件夾襖褙子,領口還有一圈白兔子,正好圍住脖子。
“行。”阮玉點了點頭。
去到秋夫人那邊的時候,海拉也在,阮玉剛要行禮,就被海拉一把拉了過去:“昨個兒那邊找你了?!讓你幹啥了!你這孩子,怎麽不知道說!”
阮玉笑了笑:“沒事的阿姐,就也是讓我去練端燭臺。”
“你昨日不都練了兩個時辰,又要練,不是故意的是什麽!”海拉顯然很是生氣。
秋夫人也看向:“安安,可傷著了?”
“沒有婆母,就是胳膊發脹發酸,晚上已經上過藥了。”
秋夫人:“朝魯一早就和我說了,今天歇息一天吧,那邊應該也不會你了。”
阮玉:“我其實還行……”
“無礙的,昨個兒我瞧你其實做的都很好了,不必勉強。”
阮玉頓了頓:“謝謝婆母關懷……”
海拉:“你吃過早飯了沒有,這還有。”
“吃過了。”
海拉瞧著,又笑了:“你這裳就是好看,這什麽,我改明兒也做一件。就是這領口怎麽捂得這麽嚴實,帳燒了火盆,你不熱麽?”
阮玉嚇了一跳:“還好,我不熱……”
秋夫人意味深長看了眼,笑道:“這褙子,領口是直接做上去的,不下來,你喜歡的話,母親改明給你做。”
海拉可高興了:“謝謝母親!”
秋夫人:“我聽說,查蘇回去之後被罰了一個月閉,世子之位也讓賢了,海拉,你父汗答應我了,之後不會勉強你,這幾年你也辛苦的,若是後面有機會,你也去中原散散心。”
海拉抿:“兒知道了,他的事早就和我無關了,至于中原……離咱們最近的可是涼州?以往白節的時候有子去過,說那邊更熱鬧。”
白節就是中原的春節,秋夫人笑道:“是,到時候有機會,你和安安一道去。”
阮玉是真的很驚喜了。
“多謝婆母。”
“好了,你們請安之後就回去歇著吧,安安,離祖魯節還有好幾日,不必著急。”
“謝謝婆母,我知道了。”
阮玉和海拉從秋夫人帳中出來之後,又一道在草原上逛了逛,姑嫂兩多聊了一會兒。
“安安,你知道麽。以前我吧,總覺得大哈敦針對我們是因為我們不是正統草原人所出,說我母親份低下,可後來隨著我長大,我越發覺得不是這麽回事了……就好比查蘇邊吧,也的確有些子……男人這東西都有卑劣的,對真的瞧不上眼的子,當真是看都不看一眼。我父汗邊的人有很多,也有長安的,可們都和我阿媽不同,你說這是為啥?”
阮玉沉默了片刻,有些話,也不知該不該說。
“大別吉覺得,大汗對您如何?”
海拉想了想:“好的吧!我小時候還記得在父汗背上騎過大馬,我是大別吉,父汗的兒的,兒子多,可後來,大哈敦總是找我們的不痛快,父汗漸漸也來得了,加上我去哈良部落的事,我心裏怪他的。還有朝魯,朝魯十二歲的時候在別的部落生活過一段時間你知道吧?他才多大啊,父汗竟然也狠得下那個心,三年的時間,朝魯輾轉三個部落,雖然說他是臺吉,可人人都把他當質子看,那時候也的確是這樣的,察哈部落,要坐穩霸主的地位,勢必不了流割……”
阮玉:“政權的事我不懂,但是以我看來,大哈敦也針對我……或許不僅僅因為是長安的緣故……歷代和親的公主那麽多,若都有這個說法,何必和長安去和親呢?”
海拉朝笑了笑:“你說得對,所以我現在也不這麽想了,有什麽了不起的,大哈敦自己都沒有別吉,就算再看不慣我,我也是大別吉,朝魯也是臺吉,你更是郡主和我草原的可敦。”
阮玉笑了笑:“是,阿姐說的不錯,昨日是大哈敦第一次我,我應了,後面我就知道了。”
“嗯嗯,那快回去歇著吧。”
回到帳中,阮玉坐了一會兒之後便歇了,昨晚的確睡得不大好,這一歇就歇到了晌午……
等醒來,小廚房把午膳備好了,青果進來說,阿福已經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了。
阮玉愣了一下,“快他進來。”
阿福來了,說明朝魯有事。
阿福小跑著進來:“見過四可敦。”
阮玉:“什麽事呀?”
阿福笑道:“沒什麽要的,是殿下派奴才來和四可敦討個名兒。”
“什麽?”
“殿下先前收服的那烈馬,至今尚未取名字,殿下說昨晚上本來要問您的,結果給忘了,今兒馬場那邊都等著,讓奴才來問問。”
阮玉:“……”
“你確定,是要我給起名字嗎?”
阿福笑得見牙不見眼,“殿下親口說的,自然是確定的。”
阮玉卻實在不知,朝魯這葫蘆裏面賣的是什麽藥了。
想了想,對青果道:“取紙筆吧。”
不管朝魯是如何想的,但聽阿福的意思,便是今天不人都在看著他那匹馬。
既如此,阮玉當然不想丟面。
古來有名的馬不,以命名是常態,但那樣又略顯俗套了一些……
想來想去,阮玉在紙上寫了“驤武”二字——
“驤,馬之低昂也”,這是朝魯馴服的烈馬,用這個字最合適不過。
阮玉將紙張疊了起來:“拿去吧。”
阿福畢恭畢敬接過:“還有一事,殿下沒用午膳,奴才能不能……”
阮玉怔了怔,道:“你去送就是了。”
阿福:“好嘞!奴才告退。”
阮玉著阿福的背影,總覺得今日的朝魯有點奇奇怪怪的。
但也沒有多想,下午閑下來,看著剛取來的紙筆,也轉去書房了。
……
跑馬場。
阿福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朝魯邊,三個殿下都在,查爾最先看見阿福的影,登時睜大了眼:“見鬼了,還真送來了。”
朝魯立馬回頭,看清之後挑了挑眉。
雅爾和達慕都哈哈大笑:“四弟,可以啊。”
阿福笑著上前,聲音洪亮:“殿下!這是四可敦送來的名字!這是午膳!”
朝魯眉頭擡了擡:“午膳?”
阿福:“可敦說您跑馬辛苦!特意囑咐奴才送來的!叮囑您記得吃飯!”
其餘三個臺吉的眼神都十分驚奇稀奇,朝魯隨意哦了一聲:“放下吧。”
他先打開了那張紙——
“驤武……”
達慕眼神一亮。
“好名字。”
“‘驤’ 是馬匹擡頭奔跑的姿態,‘武’ 現力量與氣勢,這名字很適合四弟的馬!”
朝魯眼神也亮了亮。
“湊合吧。”
下一瞬,他立刻吩咐阿福:“去告訴鐵匠,鐵蹄刻字“驤武”,馬鞍也要。”
阿福立馬笑著應下。
另外三人看破不說破:“哈哈,四弟得了個好名字,一道去吃酒!”
朝魯搖頭:“送來了午膳,不好不用,大哥你們去就好了,下午我還想再練練跑馬,不喝酒了。”
“……”
-
一下午的時間,阮玉都在書房裏。
上次雖然開口問朝魯要了書桌,但其實一直沒什麽機會來用,今日趁著有時間,阮玉在作畫。
來的時候因為匆忙,的確沒時間帶料這些,如今也只有簡單的黑墨。
想來想去也不知道畫什麽,又想到朝魯要給那馬起名字,幹脆就畫了一副跑馬圖。
朝魯回來的時候在帳中又沒找到人,聽說人在書房,頓了頓,尋了過去。
剛進去,就看見阮玉正聚會神地低頭畫著什麽。
朝魯大大咧咧走了過去:“你這一天當真閑不住,不知道歇會兒胳膊麽。”
阮玉頭也不擡:“畫畫比舉燭臺輕松多了,也不費什麽力氣,殿下了就先用膳吧,我想把這個畫完。”
朝魯:“你畫什麽呢?”
他忍不住湊上去看了看,阮玉忽然急道:“還沒幹!殿下別手呀!”
朝魯:“……我沒有手啊,我就是湊近看看。”
“也別太近了……你占地太多了,一會兒著了。”
朝魯嘖了一聲。
不過,他也看清楚了阮玉畫的是什麽,心不愉悅了起來。
“畫我的馬啊?”
阮玉嗯了一聲,沒聽出他的得意語氣。
朝魯笑了笑:“行,那你畫吧,我就在這看著,不靠近你。”
說完,朝魯就去了他自己的書桌,就在阮玉斜對角,坐下,撐著手臂開始看。
阮玉隨他去了。
這幅跑馬圖還剩一些細節就可以完工,做事一向喜歡一口氣做完,神專注。
自然也就沒察覺到朝魯的眼神。
朝魯也很專注。
專注地看。
眼神一眨不眨,盯著足足看了半晌。
從頭發到臉蛋,再到脖頸,到手臂和腰肢,最後停到正在的手,最後最後又回到頭發。
反正能看的地方都看了個遍。
黃昏的暖從帳外照了進來,恰好籠在上,像是裹了一層琥珀的糖。
糖……
朝魯的結又滾了滾。
想到昨天晚上的滋味,又有些饞了。
他垂下了眼眸,第一次知道這種事為什麽會上癮。
還沒有天黑呢,他就想回去睡覺了。
“好了……”阮玉終于松了口氣,放下筆直起腰,了發酸的手腕。
朝魯第一時間跳了起來:“我看看!”
阮玉在畫的四角都了鎮紙。
“先別,等水墨幹。”
朝魯湊上去看了好一會兒,沒,但是目也挪不開了。
“如何?”阮玉笑著問。
朝魯輕咳了一聲:“很有氣勢……”
這是實話。
“就是怎麽沒有我?”
阮玉不解:“為何要有你?”
“這不是我的馬?”
“可這是跑馬圖,又沒有規定一定要有人的,再說了,我可不止畫了一匹馬,這是殿下的,還有這麽多呢。若是要畫你,那豈不是每個馬背上都要畫人?”
朝魯皺眉:“其餘都是誰的馬?”
阮玉:“……誰的也不是,我自己想象的罷了!”
朝魯不說話了。
阮玉:“用膳吧,了。”
朝魯追了上去。
“你那名字,我喜歡的,讓鐵匠去刻字了。”他湊到阮玉邊道。
阮玉看了他一眼,這才想起這事。
“殿下為何讓我給起名?”
朝魯:“你讀書肯定比我多,長安才,起個名字應該不會很差吧。”
阮玉噎了一下:“才……你這又是哪裏聽說的?”
朝魯:“郡主啊,母親說的,說你們都是大家閨秀,從小富有什麽什麽詩書什麽華,我看你還會畫畫,是厲害的。”
阮玉更好奇了:“……我應該跟殿下說過,我不是……”
朝魯著的眼神忽然定住了:“那你也是侯府的兒。”
阮玉便知道了,他什麽都清楚。
長安有草原的眼線,果然。
“母親知道了麽?”阮玉抿。
朝魯:“這我不清楚,我只有自己的消息,父汗那邊我也不知道。”
阮玉忽然有點心,加快了腳步。
……
晚膳的時候,阮玉也在想這件事,心不在焉的。
朝魯看出來了,忽然給夾了一塊:“想什麽呢?!”
阮玉收了心思:“沒什麽。”
朝魯:“你是我的可敦,這消息婚前我都知道了,你擔心什麽。”
阮玉:“……我,我小娘和我弟弟……”
“你想知道他們的消息?”
阮玉眼神一亮:“可以嗎?”
從前只字不提,是真的因為份尷尬,不敢問,但既然朝魯已經知道了,也沒什麽好遮掩的。
夫妻夫妻,夫婦一。
阮玉忽然覺得若是朝魯能幫,是願意真心實意和他過日子的。
朝魯:“長安的消息打聽起來不容易,但既然你開口了,我試試吧。”
阮玉是真的高興了,直接坐直了子,眼神都殷切了起來。
朝魯放下啦筷子,覺得好笑:“這麽關心,為何之前不問,也不與我主說。”
阮玉低頭:“我帶著使命來的吶……哪敢開口……”
“使命?”朝魯笑了。
“長安的皇帝嫁你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弱子,還指你擔什麽使命?這就是天子辦事的風範麽?他們要真想指你完什麽使命,嫁個真公主來倒是有點機會,可又怕我塞北委屈了們,這不是很好笑麽?我若是你,就吃好喝好,熬死他們才是要事。等七老八十了聽到長安誰誰誰死了,都要高興的多吃半碗飯。”
阮玉:“……”
震驚地看著朝魯,因為過于震驚,都沒來得及捂住他的阻止他說這些話。
“你、你別胡說了……”阮玉張地看向外頭。
朝魯:“怕甚,這是草原,天高皇帝遠的,知道才是見鬼了。”
阮玉抿:“你也別太小看天子,你能在婚前打聽到我的消息,怎知長安不知道這邊的。”
朝魯想了想:“你倒是提醒我了,是時候清掃一批耳朵了,發現了就殺了。”
“你……!”
天子在這有耳朵嗎?當然有的,但隨意殺之肯定是不行的。
見氣急敗壞,朝魯笑了。
“吃飽了嗎?”
天黑了,他不想浪費時間說什麽政事,抓時間睡覺才是要。
“吃飽了……”
朝魯立刻起:“洗漱吧,分開洗,節約時間。”
阮玉:“?”
一刻鐘後,算是知道為啥這人這麽著急了。
阮玉喜歡靠牆睡,一張寬大的榻上,愣是被男人到了牆角。
朝魯這次從後面抱著人,完全被籠在他影下。
又開始幹起力活。
“你……瞧瞧我脖子……你能不能不在這咬了!”因著阮玉開始之前氣氣地和他抱怨了一句,朝魯也看見了,于是這次順了的心思,換了別。
阮玉背對著他,只覺得這樣也很遭罪了……
阮玉額角都是汗,發在鬢邊,抓了抓下的墊子,不對……
這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皮,好像是新的,這樣的場景有種莫名其妙的違和。
阮玉看不見朝魯,自然不知道後男人的眼神越發暗沉,但熱氣噴在耳邊,他好像還越來越興。
真覺得後的男人裹上這皮很配!
可阮玉的腰帶還好好的,一不……
這算什麽?
朝魯也覺得有點不對了,有種莫名其妙但是找不對地方的覺。
視線終于向下……
阮玉腰間一涼。
還是,要來了麽。
…………
咬了咬:“殿下……我能躺下麽?”
娘說過,這樣會好點。
朝魯:“等等再睡!”
阮玉:“?”
他好像沒理解自己的意思,果然,朝魯將腰肢提了起來,膝蓋抵進了的間。
阮玉不可置信地回頭,朝魯竟……自顧自的抓著的腳……
夜深了。
帳外的一棵樹上停著幾只鳥,發出咕咕咕的聲。
帳息聲幾不可聞,但大多都是朝魯發出的。
忽然,鳥兒振翅高飛,聲音又變了嘎嘎嘎。
像是在笑。
朝魯終于停下,一的汗水。
阮玉也差不多,被他直接抱了起來,走進了浴房。
朝魯低頭去看。
雪白細的被磨紅了。
嘖,果然是氣。
“上藥吧。”
阮玉看著面前人,一直都有些呆呆的。
不是很疼,因為……
的視線從上到下停到了朝魯的某,男人也不知,大大咧咧的。
不對啊,沒有什麽問題的。
他願意和費這個勁,怎麽就不會……
阮玉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睜大了眼。
“你,之前可有曉事婢?”
朝魯正在給塗藥,聞言愣了一下。
“那是個啥?”
阮玉:“……就是,母親和父汗有沒有給你安排過婢,十五十六歲的時候?”
朝魯皺眉:“安排過,沒要!我只習慣男人伺候,不喜歡丫鬟。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
阮玉錯愕了好一會兒,忽然噗嗤一聲笑了。
“沒、沒什麽。塗藥吧。”
朝魯莫名其妙,看了好幾眼。
嘖,是不是覺得他有點太厲害,吃不消啊?
妾室這東西,朝魯沒想過,要是敢自己做主,他就會好好讓領教一下自己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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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前天有個姐妹說朝魯不行的。
說早了,重說一遍哈[茶]
開玩笑哈哈,快了,就這兩章事,一定讓大饞丫頭吃到。
沒辦法啊,大笨狗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