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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小王妃》 第10章 【10】 趁著今夜花好月圓

第10章 【10】 趁著今夜花好月圓

【10】/首發

這話問出去許久,上方都未有答複。

但雲冉分明看到亭中那人偏了臉,朝這邊看來。

“小娘子,我們還是走吧。”

秋蓮小聲提醒:“在宮裏多一事不如一事。”

雲冉有些遲疑,但想到師父自小的教誨,想到前不久還念了太上救苦經,雖已還俗歸家,但道心豈可因世俗而搖?

沒準十方太乙救苦天尊就在天上看著呢。

“沒事,我再問問。”

雲冉清了清嗓子,再次朝那道頎長影喊道:“兄臺,我們并無惡意。只是方才聽你的樂聲蒼涼哀戚,似有心事,兄臺可是遇到了什麽難?”

這一回,亭中那人總算有了反應,朝這邊走來。

雲冉一時既有些高興,又有些張:“兄臺,你聽見了?”

假山料峭嶙峋,那男子行至一旁,便停下腳步。

他背著,雲冉從下往上看去,男人的臉依舊昏黑一片,但他的個子很高,直直站著,巍峨如山。

就在雲冉納悶他如何不說話,是在害,還是在害怕,抑或是個啞,假山上終于響起一道音質冷冽的嗓音:“你是何人?”

雲冉心道這人不但羌管吹得好,嗓音也怪好聽的,看來真是教坊司的樂師。

“我……我們是今日侍宴的宮,被你的羌管聲吸引而來。”

假山下線雖昏暗,但雲冉面而立,五模糊,發飾打扮卻絕非宮所有。

司馬璟盯著桂花樹下那兩道影,黑眸輕瞇。

這時,那著緋紅衫的子又開了口:“相逢即是緣,兄臺若是遇到難,或可與我說說?”

好似聽到什麽笑話,司馬璟角扯出一抹譏誚弧度。

換做平日,他這會兒轉便走了。

今日或許太閑,他淡淡垂下眼:“與你說了,又能如何?”

“我若能幫上忙,便盡力搭把手,若是幫不了……幫不了……”

下方那人似是語塞,支吾半晌也說不出來。

“我還當是觀音轉世,原來是強逞英雄。”

司馬璟角的弧度愈發譏誚:“既然沒那救苦救難的本事,便管閑事,免得自尋麻煩。”

“欸,你這個人說話怎的如此難聽?”

雲冉沒想到好心好意問詢,卻換來如此嘲諷,不也上了脾氣:“我是本事不大,但我不也說了嗎,能幫的盡量幫,實在幫不了的,大不了我替你多念念經,讓救苦天尊爺有空來幫你。”

“不過!”

重重咬了這個詞,仰起的臉龐也帶著怒意:“你這個人如此不識好歹,那我也不必幫你,更不會幫你念經了,你就繼續一個人待在這吹笛吧!”

也不等假山上的人開口,雲冉轉拉住秋蓮的袖子:“秋蓮姐姐,我們走。”

桂花樹下那兩道影匆匆離去,尤其走在前頭那道海棠紅的影。

哪怕線昏暗,也從那背影瞧出一氣勢洶洶的味道,可見的確氣得不輕。

“殿下,這小娘子對您出言不遜,可要將人拿下?”

常春宛若一道神出鬼沒的影子出現在後,眼睛也盯著那兩人離去的方向。

“不必。”

司馬璟面無表:“一個小娘子罷了。”

且聽那口吻和語氣,年歲不大,他不至于和個小姑娘計較。

常春低聲應了句“是”,又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這是哪家的娘子,竟如此膽大。”

獨自在宮裏跑不說,還敢和不知來歷的外男搭話,說些幫忙之類的可笑之言,這般心智,放在宮裏怕是早被吃得骨頭都不剩。

司馬璟聽得“膽大”二字,腦中冷不丁浮現一道青翠的影。

明明隔了大半個月,但再次想起,當日那西市小娘子的聲音與影……似乎與方才桂花樹下的緋子有些相似。

“殿下?殿下?”

常春小聲喚道:“夜深重,咱們還是先回偏殿吧。方才太後旁的桂蘭姑姑已派人傳話,說是再過一炷香,太後與陛下便離宴來與您共慶佳節。”

司馬璟往那燈火輝煌的主殿瞥了眼,薄輕扯。

費盡心思將他召進宮,又這般折騰,就為了讓他陪著唱這出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戲碼……當真是可笑。

***

雲冉憋著一口悶氣回到席位上時,大殿依舊竹靡靡,熱鬧非凡。

“怎的去了這麽久?”

鄭氏看向自家兒,見雪白兩腮像只河豚般微微鼓起,不詫異:“這是怎麽了?走錯路了?還是……”

後的秋蓮看了眼:“誰惹你不快了?”

“沒有。”

雲冉生怕鄭氏誤會,連忙拉住的手:“秋蓮姐姐很照顧我,方才我覺得吃得太撐,就在外頭逛了逛,這才回來晚了。”

鄭氏見出去一趟連宮名字都知道了,便知所言非虛,客氣地與那宮點了點頭,轉臉再問:“既是一切順利,如何一副了委屈的模樣?”

雲冉微怔,擡手臉:“有這麽明顯嗎?”

鄭氏:“明顯。”

雲冉見瞞不住,撇撇角:“說起來也是我吃飽了撐的,好端端的要去問那一……”

才開了個頭,上方忽然傳來一道細長的太監音:“長信侯夫人與小娘子,太後娘娘請你們近前說話。”

這聲音不高不低,卻殿衆人都聽得清楚。

霎那間,無數道目再次投了過來。

正湊到鄭氏旁說小話的雲冉:“……”

鄭氏:“……”

到底經歷得多,鄭氏很快定下心神,借著寬大袖遮擋,一把扶起還有點懵的兒:“是,臣婦這便來。”

迎著衆人一路目送的視線,鄭氏邊保持著端莊平靜的微笑,邊用嚨發音安雲冉:“太後一向仁厚慈,許是聽你表姐提起過,方才召你近前看看。”

雲冉雖然有些張,但母親一直牽著的手,便也不怕了。

行至高臺前,鄭氏帶著一道朝上方行禮:“臣婦鄭氏攜五娘,拜見陛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雲冉照著大嫂教的,老老實實屈著膝蓋,躬著背。

這姿勢并不好,好在頭頂很快響起一道溫和的嗓音:“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多謝太後娘娘。”

鄭氏起後半步的雲冉也有樣學樣,直起腰背:“謝太後。”

“侯夫人,這便是你府上失而複得的掌上明珠吧?”

趙太後端坐在上,嗓音帶著一貫和氣的笑意:“來,上前讓哀家瞧一瞧。”

雲冉抿了抿嫣瓣,看了眼上方朝招手的雍容婦,又看向自家母親。

鄭氏朝略略頷首:“去吧,太後娘娘擡舉你,你去給娘娘請個安。”

雲冉這才捉著金線繡花的緋紅擺,一步步邁上那鋪著團花地的漢白玉石階。

一直走到趙太後的寶座前,才停下腳步,朝寶座上那世上最尊貴的人再度行了個禮:“雲氏五娘給太後娘娘請安,祝娘娘松鶴延年,萬福金安。”

“好一個甜的小丫頭。”

趙太後笑道,“擡起頭,讓哀家仔細瞧瞧。”

雲冉應了聲“是”,緩緩擡起臉龐。

高臺上的燈燭本就比別燃得更多更亮,只見明亮燭火之下,那一襲海棠紅的小娘子,生著一張明月般白皙皎潔的臉龐,柳眉桃腮,朱皓齒,俏生生的臉上最為奪目的,莫過于那雙清靈的黑眸。

圓圓的,大大的,烏黑瞳仁比旁人生得更大,因此也出幾分孩子般不染塵埃的純淨。

單憑這樣一雙幹淨的眼睛,趙太後心裏已了這小姑娘三分。

再想到方才太監來稟,說起這侯府小千金主與阿璟搭話一事,趙太後看向雲冉的眼神愈發和。

“當真是個整齊孩子,難怪你父親母親視若珍寶,苦尋多年。”

趙太後又上下打量了雲冉一番,最後視線落在的臉上:“聽聞你被拐去江南,這些年一直是被一位道長收留?”

雲冉雖然與趙太後頭一次見,但太後娘娘長得好看,說話也溫聲細語,就如家中長輩一般,也不覺放松了幾分,點頭道:“是,多虧師父好心收留,給我食,教我識字,不然臣也沒有今日。”

趙太後見大大方方的承認,且說話間不卑不毫沒有對過往遭遇的回避與嫌棄,臉上笑意愈深:“那位道長是位良善大德,你也是個知道恩的好孩子。”

雲冉垂眸:“太後娘娘謬贊了。”

趙太後道:“那你在外這麽多年,可曾想過家裏人?”

雲冉沒想到太後會問這個,不過這問題也不難,略作思忖,便道:“想肯定是會想的,畢竟人也不是從石頭裏鑽出來的,自然想知道來。”

“不過臣到達道觀時尚且年,待長大一些,有了意識,從師姐們口中得知大家都是被父母棄養的,當時雖然有些難過,但也就難過了一陣……反正有師父、師姐陪著,雖無緣關系,但大家親若一家,便不會再去想原來的家人了。”

話落,見趙太後的目有些恍惚。

心裏不免也有些惴惴,難道自己說錯話了?

下意識回過頭,去看臺階下的鄭氏。

鄭氏在聽到兒最後那句“不會再去想原來的家人”時,心裏也如錐子狠狠紮過,苦痛難言。

般小心又依賴的眼神,立刻又打起神,朝兒笑了笑,示意張。

有了母親的鼓勵,雲冉一顆心也重新放回肚子裏。

再次回過頭,趙太後那邊也恢複如常,只是的目卻多了一意味深長。

又問了雲冉一個問題:“那你,可怨怪你父母?”

雲冉怔了下:“不會呀,我怪他們作甚?”

趙太後不語,但那靜靜凝視著的目,分明等著繼續往下說。

雲冉雖不懂太後為何好奇這些,但還是答了:“最開始得知是被棄養的,也曾怨怪過,既然不養,又何必要生。不過等我八歲時,得知我并非被親生父母棄養,而是被拐賣的,便再無怨恨了。”

“要怪就怪那些殺千刀的拐子,還有那些黑心爛肺買孩子的人家,若不是他們造孽,又何至于骨分離,兩邊垂淚。”

雲冉心下暗罵,天底下的拐子和買孩子的都該下無間地獄才是。

趙太後卻是再問:“你不怪他們當初沒看好你,將你失了?”

雲冉覺得這問題更莫名其妙了:“人無完人,是人總會有心大意的時候。心是不對,但最壞的還是那拐子!況且父親母親這些年一直在尋我,他們也傷心難過了這麽多年……”

說到這,眼底也浮現一黯然:“我與爹娘已經白白錯過了十二年,餘下的年歲,我只想父母膝下,彌補錯過的那些時,又豈會再怨怪他們?”

“好孩子,真是個知事明理的好孩子。”

趙太後嗓音似有幾分哽噎,子也從寶座上傾斜,朝雲冉出手:“來。”

雲冉微愣,再看太後有些泛紅的眼圈,更是一驚。

自己方才說的話,竟把太後這樣?

也不等細想,手已經被太後牽住,下一刻,又見太後從腕間取下一枚水極好的翡翠鐲子。

“太後娘娘,這使不得!”雲冉連忙推辭。

“一枚鐲子而已,有什麽使不得。”

趙太後,滿眼喜:“哀家一見你就的不得了,你又這樣乖巧懂事,這鐲子賞給你又有何妨。”

說著,就要給雲冉戴上。

卻見雲冉的左手已然戴著一串木珠,趙太後微頓:“這是?”

雲冉道:“這是臨別時,我師父贈予我的雷擊棗木,有辟邪化煞、解厄消災之效。”

“辟邪化煞,解厄消災……”

趙太後喃喃念了兩遍,再次擡眼,看向面前瑤池仙子般水靈靈的小姑娘,眸中意念也愈發定了。

“你師父是個好師父,你也是個好孩子。”

趙太後這般說著,便換了只手,將那翡翠鐲子套到了雲冉的右手上:“瞧,剛好合適。”

雲冉雖不是很懂珠寶玉石,但一看腕間那晶瑩剔又泛著的鐲子,便知價值定然不菲。

太後這般盛,實在惶恐,再度看向了下首的鄭氏:「阿娘,現下怎麽辦?這能不能收啊?」

鄭氏這會兒也有些頭疼。

一開始太後問話的時候,還較為淡定。待看到太後又是拉著兒的手,又是給兒戴鐲子,鄭氏有些不安了。

畢竟上一個被趙太後如此誇獎,且放下賞賜的小娘子,正是不久前病逝的崔家六娘!

一想到這點,鄭氏衫下的兩條都有些發,面上卻還得強歡笑,道:“太後娘娘慈恩浩,只是我家五娘尚且年,這般年紀的小娘子哪裏戴得住這等極品好翠,給怕是糟蹋了太後的好件。”

“侯夫人未免太過謙遜。”

趙太後拉著雲冉的手,朝鄭氏笑道:“這般年紀的小娘子細皮,戴鮮亮些好看。”

鄭氏看著太後與雲冉的擺近得幾乎疊在一起,親昵之意無須多言,心口更是發也發白:“太後……太後娘娘……”

趙太後卻當沒看見般,拉著雲冉的手上下打量,再度誇贊了一番。

直誇得雲冉小臉發燙,心道有這麽好嗎?

下一刻,小手就被太後牢牢攥錯愕擡眼,卻見趙太後含笑看向臺下的鄭氏:“侯夫人,哀家對你家小娘子甚是喜,見著就如見著自己的親兒般。如若你不嫌棄,趁今夜花好月圓,哀家與你做個兒親家,將許給景王當王妃如何?”

景…景王……

那個接連克死了三任未婚妻的活閻王!

霎那間,鄭氏只覺大腦空白,雙耳嗡鳴。

還未張,便兩眼一黑,直直朝後撅了過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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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寫到這了,癱倒.JPG[化了]

明天請一天假麽麽,這章小紅包~比心[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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